第9章 孫福生

關燈
    扯遠了,話說回來。

     我心想,他們這夥人可沒把盜墓倆字刻腦門上,就算刻了沒抓到現行的證據,人往自己腦門子上刻啥字需要你同意嗎? 白憶畫眼睛也滴溜溜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懷疑我做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兒。

     “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小順子你剛回來,先回去歇歇,這馬上過年了有的忙呢。

    昨晚上喝了酒,今天得早睡會,這茶水可真不能多喝了。

    ”白叔套了外套出門把卷閘門拉下一半。

     我和孫福生也出門幫忙,搭話道:“白叔啊,能不能把小順子的小字去掉?這小順子咋那麼像宮裡出來的。

    ” 白叔回頭看我一眼,給茶壺添上水說:“那?叫啥?川頁?小弈?怎麼聽着像我長輩。

    ” 我上去摟着白叔肩膀,樂的嘿嘿直笑:“别啊,咱爺倆誰跟誰,我叫你叔,你叫我姨,也不是不行。

    ” 白叔瞪了我一眼,沉思片刻晃了晃茶壺歎了口氣道:”唉,總不能叫胰子吧。

    這可不行啊我跟你說。

    ” 說罷他拿鎖了卷閘門。

     我呆立原地,白叔啊白叔,以前怎麼沒發現這麼有幽默細胞呢?忒了一口,你才胰子,你家都二胰子。

     各位看官,二胰子可不是什麼豬胰子肥皂,懂的都懂啊! 和孫福生都喝了啤酒,在店裡沒啥感覺。

    出來被涼風一吹,腦子暈乎乎的。

     踩着木工闆從信合西路的工地上越過,不小心還滑了一跤。

     看着被挖的亂七八糟的路,原本好好的路,中間還弄一條大土溝,摔得這跤差點沒把我掉進去。

    我嘴裡罵道:“這特麼的天天修年年修,埋了挖挖了埋。

    搞錢也不是這麼個搞法吧。

    ” 孫福生把我扶起來說:“你可閉嘴吧,這話也是你能說的!” 回到我家樓下,我說别開車了,就把車放我家樓下,今晚上住我這就是。

     孫福生忙說不行,晚上下雪天出租車少,這正是拉人賺錢的好時候呢。

     我知道孫福生家情況,很多年前孫福生親媽就去世了,後來他老子又找了個,還跟後媽生了倆妹妹。

     老話說的好啊,誰親生的誰疼,有後媽就有後爸。

    有了同父異母的妹妹,對他的愛自然就轉換到妹妹身上了,他就成了沒人管的野孩子。

     學也不好好上,整日就逃學去遊戲機廳,他也沒錢,别人玩他就看着人家玩,跟那些不學好混子混煙抽。

     問他爸要錢,他爸哪來的錢啊,就是個村裡市場擺攤賣水果的。

    收入普普通通,養活三個孩子那是相當困難。

    那個時候計劃生育嚴的很,孩子的超生罰款都交不起。

     家裡沒錢交不起怎麼辦?打到你交!交了錢不夠怎麼辦?就把什麼電視自行車抵賬。

    還不夠?那家裡的桌子家具也拉走,甚至蜂窩煤都拉走。

     孫福生他爸被打的小腿骨裂也沒錢治,隻能去找村裡的黑醫打了一針封閉,腿是永遠瘸了。

     他後媽一看這情況,嘿,倆親閨女都不要,人跑了! 後來初中時我被人堵到廁所欺負,他替我出頭挨了幾下狠的。

    等我和我媽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