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鐵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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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把垃圾桶輕輕放在地上,耳朵貼住牆壁。

     四川方言不太好懂,他們的座位離的不遠不近,聲音斷斷續續的,仔細聽又聽不清楚。

     我收拾的這個包間是最後一間,他們幾個人在的是第二間,中間隔着一個房間。

     這時的包間都是那種石膏闆和木頭架子隔出來的,沒有頂子,也沒有門,門口就挂個門簾。

    稍微聲音大點,裡外裡都能聽得見。

     他們都是壓低聲音說話,我怕他們發現我偷聽,不敢出去到中間隔間。

    隻能臉緊緊貼着隔闆牆,耳朵都快豎起來了。

     鐵佛,地宮,橫井··· 聽着聽着,怎麼沒聲音了。

     突然,我在的包間門簾掀開,門簾的布吹起來的風打在我後脖頸上,霎時吓了我一哆嗦。

     我轉頭一看,原來是孫福生見我收拾半天沒出來,進來看看我有啥事。

     “順子你···” 他正要說話,我猛地上前兩步,用手捂住他的嘴。

    眼神往旁邊包間看了一眼,沖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出去再說。

     這時就聽到隔壁包間沖外面喊道:“幺妹兒,在弄4紮啤酒咯。

    鹵鴨腿也弄4個,炸花生豆還有麼有,也上一盤撒。

    ” 白憶畫連忙答應道馬上就來。

     我跟孫福生出來,對他擺擺手小聲說等下再跟你說。

    又給白憶畫說你一個人端不動,我們一起端。

     上菜的時候我臉色平靜,眼神卻來回向這四個人掃視,抽了抽鼻子。

    沒敢多待,放下菜就趕緊出來。

     回到剛才我們幾個坐在吧台前的桌子上喝着茶。

     我記得魏老跟我說過,判斷盜墓賊有個依據。

    一是看手,而是聞。

    洛陽鏟是清末河南李鴨子所創,這種鏟子的鏟頭是一種半圓管形的,能輕松把地下的土帶上來。

    鏟子把有螺紋卡扣,可以接探杆。

    隻要力氣大,想接多長都行。

     盜墓賊又或者是考古的、幹地質的。

    不管哪門哪派,都要打洞探坑,人人慣使洛陽鏟。

     洛陽鏟使多了,手心會留下厚厚的繭。

    但一般玩單杠的,練槍棒的也有這種繭子,不太好分辨。

     所以第二就是聞其味,盜墓賊又稱土夫子,跟土打交道多了。

    難免有一股土腥味,還不是下田幹活的老農民那種味道。

    怎麼說呢,有股子發黴的陰涼味兒。

     文字不太好形容,我大概描述一下,像是夏天空調滴到背陰處的磚縫裡,長出苔藓的那種味。

     這種味道沒聞過的人不知道,聞過的人再遇見了,一定能分得出。

     恰巧,我弈順之,聞過! 但牛肉丸子面館四處飄香,辣椒味直沖鼻子。

    我也不敢确定,他們幾個一定是土夫子。

     ···· 孫福生看我愣不動,舉着茶杯不喝茶,拿他的茶盅碰了我一下。

     “順子,嘿。

    回神了,想什麼呢?還有剛才你是不是在偷···”他表情猥瑣,後面的沒說出來。

     白憶畫也來了興趣問道:“順哥順哥,偷啥。

    我這店裡除了我,你還想偷什麼,我叫我老爸送你。

    ” 白叔臉一黑,茶杯頓到桌子上,濺出不少水花,皺着眉頭一臉小棉襖漏風的表情。

    “白憶畫!大冷的天把你腦子燒壞了吧,滾出去凍着去。

    ” 白憶畫看了我一眼,樂的嘿嘿直笑,拿抹布把濺出來的水擦幹淨,也不答話。

     我聽到大冷天的時候想到,這馬上進臘月,數九寒天地都凍得邦硬,信合西路修路的早多少天就停工了。

     況且工人出來吃飯還帶有頭燈安全帽。

    是檢查的時候方便?還是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