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贺兰夜袭破甲锥,西夏谍影诡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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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聲打斷,三棱刺寒芒暴漲,"我完顔阿佳此生隻效忠大金! "劉生趁機亮出玉佩斷裂面:"成安公主臨終前...""住口! "阿佳眼底閃過痛楚",那女人與宋狗私通,早被狼主處決! "陌刀劈碎尚在滾動的燈台,刀鋒首取劉生——這個掌握太多秘密的書生,此刻比金國細作更危險。

     張二眼角瞥見刀光,種家軍舊部的本能快過思緒。

     破甲錐自腋下反刺而出,錐頭三棱凹槽精準咬住陌刀吞口。

     當年種谔将軍親授的"鎖龍扣",正是為克西夏重甲騎兵的破陣斬馬刀! 張二暴喝旋身,破甲錐自下而上斜挑,"铛"地架住刀鋒。

     火花迸濺間,錐身凹槽竟将陌刀卡死在七寸三分處——"嗤啦! "秦阿如"姑洗"弦驟響,音波震得陌刀環首鈴铛齊鳴。

     李良輔虎口滲血,刀勢稍滞。

     劉生趁機将硫磺粉抛向篝火,"轟"地炸起三丈高青煙。

     濃煙中,李良輔甲胄接縫處忽現微光——原是劉生先前撒落的磁粉,"磁石引光術"下顯形。

     秦阿如"蕤賓"弦音波精準擊中腋下銅釘,甲片應聲彈起三寸。

     "着! "張二破甲錐貫入甲縫,錐尾倒鈎旋擰半周。

     改良瘊子甲如蓮花綻放般解體,露出内層遼國雪花镔鐵。

     李良輔赤膊暴起,陌刀作槍首刺張二心口。

     秦阿如連撥"應鐘""大呂"雙弦,音波在陌刀刀身形成駐波。

     精鋼刃面突現裂紋,刀尖距張二胸前三寸時轟然崩斷。

     "某家祖輩守橫山七代! "李良輔目眦盡裂,斷刀插地激起沙暴,"童貫竟用我等性命換鹽池! "他突然扯開胸前刺青——竟是幅微型橫山防務圖,朱砂标注的漏洞處滲出黑血。

     沙暴裹挾硫磺煙塵遮天蔽日。

     劉生瞥見李良輔背上箭創——與張二破甲錐形制完全吻合,分明是元豐五年永樂城舊傷。

     三人趁亂遁入暗河時,聽得身後傳來陌刀拄地的悶響,伴随嘶吼在峽谷回蕩:"告訴童貫! 橫山英魂永鎮賀蘭! "沙暴驟起,蒙面女子将染血布條塞入劉生懷中:"七月既望,五國城..."縱身躍入暗河前,她回眸望向秦阿如的焦尾琴,眼底閃過雷火淬煉般的痛楚。

     殘月西沉,劉生摩挲烏金針匣上的海東青紋。

     猛禽左瞳嵌着米粒大的藍寶石,恰是《禹迹圖》潼關方位。

     秦阿如的金粟絡自行拆解成紫微垣星圖,天樞位指着黑水城方向——二十裡外糧倉正騰起沖天狼煙。

     張二以破甲錐在岩壁刻下十字深痕,種家軍暗号在晨曦中泣血。

     風沙卷起焦尾琴的斷弦,十三根冰蠶絲在砂礫上蜿蜒如卦,末端系着的半枚玉佩,正發出幽微的共鳴。

     正是焦尾弦驚塞外沙,賀蘭山月照寒甲。

     玉佩殘紋揭身世,星圖暗指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