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招揽”与“被招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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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并且家境貧寒的戲志才恐怕隻能埋沒。

     “郎君放心。

    ”這疤臉大漢聞言面色沉穩的點了點頭。

     但将要離開之時他還是忍不住問道:“郎君既然想要招攬那戲忠,為何不直接邀他做魏氏賓客?” 這話其他義從說或許有些逾越,但是這疤臉大漢卻與他人不同。

     此人名鐘扈,乃是魏哲家中老人,父輩就為魏家佃戶。

    不過與其父不同,鐘扈自幼就生得雄壯魁梧,故少年時就被主家招為家兵,請人教授武藝騎術,成年之後更是擔任魏氏家兵首領,乃是魏家心腹中的心腹。

     這次如果不是魏父擔憂兒子的安危,也不會讓鐘扈親自帶人護衛左右。

     對了,魏哲麾下共兩名屯長,一個是太史慈,另一個便是他。

     不過話又說回來,魏哲祖上其實本是東萊人,因新朝末年天下大亂,其祖魏昂方才浮海入遼東避禍,本定居在遼東郡侯城縣,但永初元年,安帝即位後分原遼東郡的“高顯”“候城”“遼陽”三縣改屬玄菟郡,于是好端端的魏家便從遼東郡人變成的玄菟郡人。

     幸而經過數代的小心經營,至魏哲父親魏宣這一代侯城魏氏終于小有所成,也算是縣中豪強了。

     不過當今大漢地方小豪強多如牛毛,更不要說玄菟郡本來就是邊郡苦寒之地。

     是故魏宣做夢都想讓侯城魏氏成為士族,為此還特地娶了一個寒門淑女為妻。

     但魏宣忙活了半輩子也沒有什麼成果,隻能無奈的寄希望于下一代。

     尤其是在長子夭折後,魏宣更是将所有希望都放在魏哲身上。

     這一點從他的名字就可以看出。

     《尚書·臯陶谟》有言: 知人則哲,能官人。

     甚至魏哲加冠後,魏宣還特地為他取字“公威”。

     可以說魏宣心心念念的就是魏哲能讓家族由豪強變成士族,最起碼在他這一代能有一個好的開始。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黃巾之亂爆發後魏哲想要投軍其父立刻便同意了,甚至除了百名家兵外,還重金招攬遼東胡漢勇士百騎陪同。

     遼東雖然苦寒,但也有其得天獨厚的優勢。

     隻可惜魏宣的這番心血還沒有派上用場,他的寶貝兒子便在航行途中意外落水,這才有了如今的“魏哲”。

    否則魏哲也不會剛好路過東萊徐鄉,救下了太史慈之母。

     或許是穿越者福利吧,在熟悉了新的身體後魏哲的力氣倒是漲了不少。

     這讓初上戰場的他着實沾了不少便宜,否則也活不到現在。

     當然,戰場終究不是過家家,“兵兇戰危”四個字也不是開玩笑。

     即便有太史慈護衛左右,魏哲也曾幾度陷入險境。

     或許正是因為在生死線上走了幾遭,才讓魏哲迅速褪去穿越者的浮躁,融入這個時代。

    沒辦法,在戰場上他不殺人,人就會殺他,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不過在厮殺方面鐘扈是一把好手,但其他方面就不行了。

     于是鐘扈話音剛落,魏哲便失笑的搖了搖頭:“此等大才隻能與之為友,怎能以賓客之禮相待。

    ” 要知道如今大漢朝的豪商巨賈動不動就賓客數千、徙附過萬。

     對于戲志才這種自視甚高的人來說,邀請他當豪強賓客簡直就是侮辱。

     而且魏哲如今白身一個,縱然他有心招攬人才也确實缺乏說服力。

     對于這一點魏哲也心知肚明,故此在與戲志才相交時一直沒有貿然開口過,這也算是兩人之間的默契,隻等魏哲證明了自己,兩人才會就這個話題展開交流。

     “别啰嗦了,快去快回,莫要誤了大軍開拔的時辰。

    ” 在打發走鐘扈之後,魏哲便有條不紊的指揮義從們做好開拔的準備。

     比如除去武器裝備之外,他們還必須帶上藥袋、鹽袋、火石袋、磨刀石、锉刀、馬盂等用具,具體到個人還有被子、毛毯、草鞋之類的家夥什,簡直繁瑣至極。

     并且由于魏哲所部俱為騎兵,所以行軍時還必須考慮戰馬的因素。

     幸好經過這一路平亂,軍中并不缺少馱馬,否則魏哲等義從要吃的苦更多。

     但即便每日行軍已經很疲憊了,魏哲卻依舊沒有放棄寫行軍筆記: “……遇日晦夜暗、行軍宿營,必須定更則時,以知早晚緩急之備……” 深夜,昏暗的燭光下隻見魏哲若有所思的寫下自家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