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肝区上的包是气囊还是硬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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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伯五年前去開發國際市場,把萬柳堂給了女老闆打理。

     主打複古文化的經營方式,給萬柳堂烙下了幽冷的宮廷印迹,有着陰森森的氛圍。

     不過人氣很旺,巨商大賈要是不來這裡消費消費,就像文盲;省城、京城、跨國來的企業家,要是沒人在這裡款待他們,會覺得受了地域歧視,或被當成了低端人口。

    現在,這裡開會的會員裡,就有正在接待外賓的人。

    因此,對吳六奇的啰嗦不耐煩。

     “趕緊說任務吧。

    ” “重要形勢還沒說呐,全盤的統計結果你們不知道吧?九董和十一董從七千多名嬰兒、傷者、死者中,最終确定了四人。

    如果老油條穿到新康,一定是這四個複活的人。

    ” “老油條到底是一根兒,還是四根兒?” “就一根兒。

    不,就一個人。

    ” “那你就說這一根兒。

    甭扯遠了。

    ” “可是,經過觀察調查考察,九董認為這四個人都不是老油條。

    ” 群情頓時洶洶,紛紛指責他瞎耽誤功夫,說一長城,非得從山海關說到嘉峪關。

     吳六奇擒賊先擒王,拿嗓門最高的人立威:“張力軍,别忘了你那七十多畝地還壓在我辦公桌下。

    ” 張力軍想起老吳在現實中的身份,禁了聲。

     偏偏有人不滿吳六奇用凡人的官身壓人,覺得他的專橫破壞了上好的民主氣氛,便提醒道:“老吳,别忘了褚照天拿着你緻命把柄,你搶租他房子,也沒找到,他又活了。

    ” 老林子裡笑了一陣。

     四個死而複生的人裡面,褚照天最可疑,他蘇醒第二天就健步如飛;一個靠敲詐牟利開公司洗錢的混蛋,醒後居然會脈診了。

    但是,這種毫無顧忌的張揚,又不符合老油條的身份。

    經過試探後,已然排除。

    但十一董下達過指示,仍不能放松對他的警惕。

     吳六奇附和着大家尴笑了幾聲,才說到任務,他點了兩個人的名字:“九董和十一董經研究,派你倆赴川東鐵山尋查老油條的根兒,收集他的行迹。

    這趟差事很艱難,因為老油條從鐵山出發的時間是一二六零年九月九日,那會兒還是宋代。

    辛苦二位了!” 其餘各位也不輕松,有老油條的存在,大家必須嚴防死守,必須像人一樣夾着尾巴做人。

    否則,被人瞧出破綻,整個履仙門将有覆滅的危險。

     ******* 邵澤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他細細地琢磨柳豔秋的話:她呀,就這麼難得。

     她暗示我,王慈雪彌足珍貴,要我用心用力追求吧?翻個身再想,又心虛地生出自卑:她多半是警告我,請你看電影,你甭惦記癞蛤蟆吃天鵝肉那好事兒,王慈雪不讓你吃,你得不到她。

     想到肉字,邵澤對柳豔秋那身惡俗的膘又起憎厭;對王慈雪卻念茲在茲。

     ******* 一大早,肝膽科專家鄭紅兵還在床上,就接到護士長米盈的電話。

     褚照天的肝區出現一個雞蛋黃大小的硬塊,打B超卻什麼都沒有。

     住院醫師付軍交叉使用直接感觸法和滑行觸診檢查,按壓時覺得它像流動的囊腫,準确地說,那質感像氣囊。

    似乎和肝包蟲病、膽囊積液等類良性病變相關,也可能與其他病理性腫塊,如肝膿腫有關。

     幾分鐘後,科主任都良偉趕來摸到硬塊,還用沖擊觸診進行核查。

     他認為是肝髒或膽囊的突變性纖維化。

    因為,不管囊腫,癌變,都有一個擴散繁殖生長的過程。

    專家組每天跟把件兒似的,把褚照天每個腳趾甲蓋兒都盤得包漿了,昨天怎麼沒發現有硬塊呢? 付軍按推搓揉摸了一陣,仍是氣囊,不是硬塊。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都良偉暗道,你一個主治醫師跟我較什麼勁?前段時間要不是我被請到外地作幾個大手術,也進專家組了。

    他再次探索,手感還是硬塊。

     兩人就這麼你按我摸,深壓直壓,壓完不解氣,又把患者當西瓜當牆壁,這兒敲敲,那兒叩叩,弄得褚照天一臉尴尬和羞赦:“都主任,付醫生,想吃炒肝兒,還是喝膽汁兒,你們點吧,讓溫姐跑跑堂喊出聲兒來,省得叫人誤會您二位的取向。

    ” 溫雅玲想跺腳大笑。

    前些日子她跟褚哥像咫尺天涯,面對面也有牽腸挂肚之感。

     最近兩天她和褚照天的關系又近了一層。

     ******* 有一天褚照天向溫雅玲請教,怎麼才能見到闵晚晴。

    大家分明是鄰居,卻讓院方弄得銀漢迢迢的,他一眼也看不着,越是見不着越氣憤。

    可溫姐提起他前妻,說她時不常地來探望,按規定沒讓進。

     溫姐問他,對小三兒和前妻,他更愛誰。

     褚照天仔細想了一陣,最後定性為不分軒轾。

    溫雅玲比他小兩歲,卻像個大姐姐一樣關心他,照顧他。

    這時,又提醒他别讓那兩個女人騙了。

    那天闵晚晴找他,動機不純。

    現在明明知道褚哥在同一層樓,連問候也沒一聲。

     而王慈雪就更可疑,受了那麼多傷,卻一點看不出來,作弊了吧? 溫雅玲從護理專業的角度,談論這問題,一下戳到了褚照天的痛點。

    之後,他把溫姐當成紅顔知己,經常指使她做這做那。

    隔三岔五的,還把特保病房的好煙好茶好酒,托溫雅玲捎給闵爸闵媽。

    闵晚晴收下了禮物,連個回單也不打,更别說給好評了。

     褚照天每每看到溫雅玲失望回來,就咀嚼吞咽着相思,醞釀出一腔望穿秋水的苦。

     昨天他拒絕接受放射,是想拿朱院長一把,拿捏住了後,不說要求雙休日,每天給一個小時放放風,讓他出去遛達遛達,到闵姐父母的病房,去跟他們套套近乎。

    不料,昨晚接到邵澤傳的雞毛信,他心裡緊張了,果真有人在找王慈雪的麻煩。

     他必須出去一趟,雪姐和闵姐,手心手背它都是肉啊。

     ******* 鄭紅兵聽完電話,歡欣若狂,翻身下床直奔洗漱間。

     作為醫生,他希望患者症狀越多越好;作為專家,他希望病情越複雜越好。

    一粒腎結石就簡單,有什麼研究價值呢?利索的患者一泡尿就排了。

    他的使命是搞出最尖端的成果。

     昨天他要褚照天做肝髒彈性成像,遭到拒絕,有點小不愉快。

     現在他不計較了,患者是無知的,他們隻是注腳,生病是為了證明醫生的正确和預見性。

    要具備準确的預見能力,可不像嘴角生瘡塗點紅黴素那麼簡單,得有足夠豐富的知識和經驗積累。

    鄭紅兵肯定了自己這段時間的工作: “我真把褚照天的肝區搞出重大課題了!” 喜歡穿到紅塵逮天神請大家收藏:()穿到紅塵逮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