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凌晨两点的菜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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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那就沒别的辦法能搞獨狼了?” 小衛抽着煙,默不作聲。

     小衛的腦容量比羊克大不到哪裡去,我估計他也想不出什麼好的法子。

     指望小衛能想出什麼好辦法,有點強人所難了,還得我自己琢磨。

     我思索着,思索着以最小動靜代價辦了獨狼的可能性。

     按小衛的說法,獨狼深居簡出,偶爾去賭場,大多數時間待在大華超市後面的民宅裡,他家裡養了兩條狗,賭場裡人多鬧哄哄的,獨狼藏身的民宅距離賭場也就兩百來米。

     無論是沖進獨狼家裡,或者沖進賭場動手,都不合适,即使能把獨狼辦了,動靜也大了,為了辦獨狼,我們幾個弄成通緝犯,亡命天涯,這代價太大了。

     如果從賭場到獨狼回家的必經路上動手呢? 埋伏在獨狼回家的陰暗小弄子裡,用濕手帕裹着槍口,殺了獨狼,立馬跑路.... 這看起來,和我們去常平辦闆凳一樣,但也不妥。

     闆凳當時在常平城中村開理發店,他每天都要回家,而獨狼不是,他幾乎不出來。

     為了辦獨狼,我們躲在小弄子裡蹲半個月,一個月甚至更久?這不現實,不可控的因素太多。

     想了很久,我想到一個辦法,或許能以最小的代價,搞死獨狼! 我撚滅煙頭,将煙頭丢進不遠處在黑暗中泛着波光的臭水溝裡,問道:“那個賀軍什麼情況,與獨狼住一塊?每天都回去是吧?” 小衛思考一會,說:“這就是個小喽啰,他倒是待賭場的時間比較多,偶爾回去,應該沒跟獨狼住一塊,我在獨狼家門口蹲了很久,很少見到賀軍跟獨狼在一塊。

    ” 我說:“就從他開始!” …… 殺人這個活兒,我們已經駕輕就熟,在經曆雪岩鎮扛屍時的劇烈心跳、不安和無法适應的嘔吐後,在樟木頭埋葬闆凳夫婦時,我已經能夠做到平靜而從容。

     古有庖丁解牛,而今,于我而言,庖丁解人也不是一件太過遙遠的事兒。

     一夜無話,白天,我們化妝踩盤。

     周圍的地形,人口分布,警力配備,對方的生活習慣,辦事的地點,突發應變策略,裝備檢查,清理善後等等,一切如流水線作業,也像是一種逐漸養成的本能。

     我們蹲了兩天,兩天後的夜晚,終于等到了機會。

     …… 那大約是淩晨一點多,我和羊克、小衛三人,拿着槍,在幾乎沒有丁點月光的夜幕中,摸着路到了賭場側面的菜園子裡。

     在那片距離賭場大約隻有二十米不到的有些潮濕的菜園子裡,我們蹲在菜園子裡,在各種糞便的腥臭中,在數不清的蚊子叮咬中等待着。

     我們去過獨狼的賭場,我不清楚賭場内的布局與具體情況,但這個距離,足夠讓我聽見很多。

     側面紅牆的窗戶邊,窗簾上偶爾有人影閃過,隐隐約約,我能聽見裡面的嘈雜,和少數輸了錢的人激動咆哮的怒罵。

     但無論裡面的人怎麼罵,甚至打起來,也不關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