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剑化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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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屑與惱怒:“哪來的小娘皮子,敢教訓老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神情一滞,語氣陡然一變,“等等……你剛才說哪?杏花村……?難不成你們是從那兒來的?” 司予冷哼一聲,目光如刀,直視那士兵:“不錯,我們親眼看見……” 然而,她的話還未說完,舟奕忽然一聲低喝:“司姑娘,小心!” 話音未落,隻聽“铮”的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舟奕手中的長劍已然出鞘,劍光如電,瞬間将一支飛射而來的箭矢彈開。

     那箭矢在空中斷成兩截,無力地墜落在地,發出輕微的“啪嗒”聲。

    司予完全沒料到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望向城樓。

    隻見那士兵面色煞白,仿佛見了鬼一般,而他身旁的其他士兵也皆是如此,神情驚恐。

     那士兵顫抖着擡起手,指向四人,聲音嘶啞而歇斯底裡:“是……是從杏花村跑出來的!快、快放箭!不能讓他們把瘟疫帶過來!絕不能讓他們靠近城門!” 随着他的喊聲落下,城樓上的幾十名士兵紛紛張弓搭箭,林雲軒見狀,心中猛然一沉,暗道一聲:“不好!” 下一秒,箭矢便是如雨點般向着四人襲來,密集的箭雨劃破長空,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舟奕不顧身上傷勢尚未痊愈,強行調動體内靈氣,手中的法劍驟然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劍身微微震顫,低聲念道:“乾坤化物,劍化萬千!” 話音未落,隻見那柄法劍瞬間分化出無數道劍影,劍光如星河倒懸,璀璨奪目。

    每一道劍影都如同實質般凝實,環繞在四人身前,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劍幕屏障。

     “铛!铛!铛!”飛射而來的箭矢撞擊在劍幕上,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随即被斬斷成數截,紛紛墜落在地。

    箭雨雖密,卻無法突破這道由劍光織就的防線。

     舟奕的臉色微微發白,顯然這一招對他而言負擔不小,但依舊咬緊牙關,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城樓上的士兵,手中的法劍穩如磐石。

     “道士,你的傷……”司予的聲音微微發顫,目光緊緊鎖在舟奕蒼白的臉上。

     舟奕的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順着臉頰緩緩滑落,映襯出他此刻的虛弱。

    然而,舟奕的神色卻依舊如常,仿佛那傷痛與他無關。

    他的目光堅定而深邃,語氣平靜得如同一潭無波的湖水:“無妨,先離開這裡再說,這些人應當是說不通了。

    ” 聲音雖輕,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司予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舟奕擡手制止。

    他微微側頭,目光掃過城樓上那些依舊張弓搭箭的士兵,随即,他低聲對三人說道:“跟緊我,不要掉隊。

    ” 在舟奕的帶領下,四人緩緩向後退去。

    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劍幕随着他們的移動而不斷調整,劍光流轉間,仿佛連空氣都被切割成了碎片,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那些城樓上的士兵見狀,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劍幕震懾住了,箭矢的攻勢稍稍減緩,但依舊有人不甘心地喊道:“别讓他們跑了!放箭!繼續放箭!” 然而,劍幕将飛襲而來的箭矢一一斬斷,任憑它們如何密集,也無法突破分毫。

     四人一路退到城門外的樹林邊緣,終于脫離了箭矢的射程範圍。

    舟奕這才收起法劍,劍幕随之消散,化作點點星光,消失在空氣中。

    他的身形微微一晃,仿佛随時會倒下,好在有司予在一旁攙扶。

    她的手臂緊緊托住舟奕的胳膊,感受到他身體的重量,心中不由得一緊。

     林雲軒快步上前,語氣中帶着難以掩飾的擔憂:“師叔,你沒事吧?”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内容! 舟奕擺了擺手,勉強站穩身形,低聲道:“無礙,隻是靈氣消耗過度,休息片刻即可。

    ”他的聲音雖然依舊平靜,但卻透着一絲疲憊。

    說完,他緩緩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平複體内紊亂的氣息。

     司予看着舟奕蒼白的臉色,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她的心頭。

    她低下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都是因為我一時沖動,才連累了大家……若不是我追問,也不會讓大家陷入這樣的險境。

    ” 舟奕聞言,微微側過頭,目光溫和地落在她的臉上。

    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責備,反而帶着幾分安撫的意味。

    他搖了搖頭:“此事與你無關。

    那些官兵早已被恐懼蒙蔽了理智,當今池州地界瘟疫橫行,人心惶惶,即便你不開口,他們也不會輕易放我們進城。

    ” 他的語氣平靜而堅定,仿佛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司予擡起頭,對上他的目光,低聲說道:“可是……若不是我,你也不會傷勢未好又強行施展劍陣,傷上加傷……” 舟奕輕輕擡手,打斷了她的話:“不必自責。

    保護你們是在下的責任,況且這點傷勢算不得什麼,休息幾日便可恢複。

    ” 在稍作休息後,四人便沿着樹林邊緣繼續前行。

    為了避免再與官兵發生沖突,他們選擇了一條偏僻的小路。

    路旁的樹木枝葉繁茂,遮住了大半的天光,隻有零星的光斑灑在地上,映出斑駁的影子。

    四周寂靜無聲,唯有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偶爾夾雜着幾聲鳥鳴,顯得格外幽深。

     夜晚,篝火在黑暗中跳躍,火光映照在蘇翎清麗的面龐上,她微微蹙眉,手中的枯枝輕輕撥動着火堆,火星四濺,如同她心中難以平息的疑慮。

     “池州此次瘟疫,實在令人費解。

    ”蘇翎低聲說道,聲音中帶着一絲不安,“此地曆來偏僻,遠離紛擾,按理說,瘟疫的源頭不應在此。

    可如今,卻突然大面積蔓延,實在不合常理。

    ” 林雲軒同樣是滿心疑惑,但還看向調息完畢的舟奕,不禁問道:“師叔,我們接下來該去哪裡?回道源門嗎?” 舟奕緩緩睜開雙眼,目光深邃如潭,沉默片刻,視線投向遠方,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片刻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蘇姑娘所言極是,此事确實蹊跷。

    瘟疫的蔓延,往往有其根源。

    我們不妨先去附近的村鎮打探一番,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凝重,“此次瘟疫,或許并非天災,而是人禍。

    甚至……可能與天樞石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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