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搏殺元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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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伍幽夜的伍是一個伍……”伍懷惠擡眼直視陸缺,平和地笑容裡卻透着絲絲寒意,“他是我兄弟,一奶同胞。

    ” 這話落定,洞府裡霎時陷入死寂。

     唯獨橘紅色的岩漿潭還在翻湧,竄起幾道地脈靈火的火焰。

     陸缺臉色變白,額頭浸出了汗珠,身體像是弓弦般緊緊繃着,頭一時間伸指按向宗門令牌。

     便在此刻。

     磅礴靈力呼嘯而起,伍懷惠的身影拖出殘相,鬼魅般地一閃,将陸缺的宗門令牌搶了過來。

     幾道殘相紛紛落座。

     歸攏為一。

     翻湧如黑潮的空間亂流中,重新顯現出伍懷惠的身影,他寬大的雙袖落了下來,兩指捏着宗門令牌的邊角。

     隻宗門令牌青光閃爍,篆刻的參合二字微微扭曲,虛實不定,透出攝人心魄的氣息,似要誘發某位強大的存在降臨于此。

     “參合宮的弟子令牌内嵌高明陣法,有儲存精血之效,遇到危機便能衍化出宗門長輩的精血分身,你如今頗受參合宮器重,不知令牌裡儲存的是微裡寂的精血還是古陌的?” 伍懷惠斜眼看着陸缺,含笑譏诮道。

     他能如數家珍地講出這些信息,也說明之前做足了功課。

     陸缺緘默不語,他的宗門令牌裡儲存的是古陌凝聚的精血,若是衍化出分身,瞬殺元嬰易如反掌。

     隻可惜令牌被奪了過去。

     伍懷惠攤開手掌,掌上靈力層層擠壓,揉皺了空間,形成一個氣泡般的空間圓球,包裹住陸缺的宗門令牌,徹底斬斷關聯。

     做完此事,伍懷惠的神色愈發輕松,“你不願說,我便不問了。

    ” 包裹宗門令牌的空間氣泡,被伍幽夜移到了身後,隔着他,就仿佛隔着遙不可及的天塹。

     這老混蛋! 陸缺心裡大罵了一句,自覺無法取回宗門令牌,不再往上面耗費心思,開口道:“伍前輩修到元嬰境界,坐到臨渠鎮邪司副司首,前程未可限量,如果因殺了區區在下,功業成空,身死而道消,好像非常不劃算。

    ” 聞言,伍懷惠長笑起來。

     “我在鎮邪司當值,見過的無頭懸案比你聽過還多。

    ” “但這件事恐怕不會變成無頭懸案,我宗門裡好幾位師兄師姐包括我師傅、臨見景渠四海字輩翹楚都知道我現在身在渠州。

    ” “渠州很大。

    ” 陸缺掃了眼伍懷惠的眉心,說道:“對于古陌長老來說,渠州也不算很大。

    ” 伍懷惠将近元嬰中期的道行,鎮殺陸缺易如反掌,故而非常有耐心。

     視線對峙之間。

     他也在心裡掂量着的陸缺的話。

     以陸缺現如今的身份地位,無端身死,參合宮勢必下力氣追查,的确會非常棘手。

     但親兄弟伍幽夜因此人而死,腦袋搬家不說,伍氏一族還因為迫于參合宮的聲威,把他的姓名劃出了族譜,屍身不得進祖墳,靈位不得進宗祠,此仇焉能不報。

     更何況陸缺今日主動送上門? 得殺。

     伍懷惠是斷案的高手,思維颠倒過來,也能稱為犯案的行家,善惡存乎一心。

     他琢磨宰了陸缺這厮,然後毀屍滅迹,進而抹去這件事留在腦海中的印記,自我洗白,避免被大能翻越心記,隻要做的足夠精細,就不會露出什麼馬腳。

     時間往前推移了片刻。

     伍懷惠從思量中回過神,捏住茶杯飲進杯中茶水,決絕之态猶如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