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可能都是真的,不吃蔥姜蒜(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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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溫言聽了這話都微微一怔,海岱郡的人,不吃蔥姜蒜,那倒是有,可要是沒記錯的話,那邊蔥姜蒜都不放的菜,似乎不多吧? 而且,那邊是大蔥的主産區,上次聽說,全國三分之一的産量都在海岱郡。

     還有那裡也是姜的主産區,産量絕對的第一,占比比大蔥還高,大蒜也一樣。

     所以這個人的網名是反的,可能這個人最愛蔥姜蒜? 就是不知道這個網名到底能不能算特征。

     骨妖吞噬掉的執念,本來是很難化解,這次一起沸騰,卻讓每一個人的執念都可以化作獨立的身份,這才有了被化去的可能。

     最後隻剩下了黑仔,他反而開始懷疑人生,覺得自己也隻是一段執念,一堆記憶碎片。

     他眼中還剩下最後一道血痕,那一道血痕就代表着一道執念。

     眼看前面的執念都散去,黑仔現在都不在意自己是誰了,哪還管是不是把誰賣了。

     錯過這次機會,可能再也沒有化去執念的機會。

     骨妖不緊不慢,順着他的經曆,一點一點的說起,他現在的想法,可能更多的是留下點什麼,不然的話,等到他消失了,一切都會煙消雲散。

     勤奮是真的,客氣也是真的,對那邊烈陽部裡幾個人的感謝,也是真的。

     同樣,跟存錢罐的交易是真的,知道這些人在買賣人體,甚至偶爾還會參與其中,同樣是真的。

     天色大亮,骨妖的訴說也到了盡頭。

     “能不能告訴……黑仔的家人,就說我是意外溺死了?” “不能,西江已經好幾個月沒有人溺亡了,我不能毀了那些水妖辛辛苦苦堅守的名聲。

    ” 骨妖一怔,忽然釋懷似的笑了起來,他這才猛然發現,跟溫言在這聊,他感覺很輕松,很舒服,一點都不用擔心,也不用裝模作樣。

     “那就有勞了,正好,我也不用知道我怎麼死的。

    ” 骨妖被束縛着手腕,擡了擡手,當做拱手。

     “能讓再看一次陽光嗎?” 溫言去打開了門,外面天色已經大亮,陽光透過窗戶,落入樓裡,通過大門,射入到審訊室裡。

     光亮照亮了骨妖身前,就差那麼一點點照到他身上。

     他愣愣地看着陽光,外相一點一點散去,後悔椅上,隻剩下一副骨頭上鑲嵌着不少鋼釘和鋼闆的骨架。

     那頭骨的上半部分,就仿佛被人鋸開,後來又被訂書針一樣的鋼釘重新釘在了一起。

     溫言看着這一幕,立刻就明白,骨妖應該跟孫富安一樣,都是被人掀開了腦殼,腦子都被人挖走了。

     所以他才需要吞噬别人的腦子,來維持着理智,維持着意識。

     他還真有很大的可能,真不是黑仔,隻是他吞噬掉的第一份腦子,是黑仔的。

     再結合骨妖自己的說法,他沒說,那個喂他第一份腦子的人,就知道他有什麼能力。

     那這事,就變成了,可能有個人,知道怎麼催生出一個骨妖。

     而且被催生出來的骨妖,會有什麼能力,可能也是可以預料到的。

     若是這樣的話,這個案子的性質就不太一樣了,不是單純的販賣人體食人案。

     溫言拿出手機,重新察看詳細的資料,翻閱最初的時候,骨妖的詳細檔案。

     然後就在裡面發現了身份認定的一些信息。

     骨妖當初被發現的時候,已經隻剩下骨頭,在野外那種惡劣環境之下,能提取用來做dna驗證的東西,早就被分解的幹幹淨淨。

     但是最終還是認定就是黑仔,從骨齡、身高等一系列東西對照,再加上最重要的一點,黑仔活着的時候,曾經做過一次骨科手術。

     對照了曾經留下的記錄,再加上骨頭愈合情況,骨頭上的鋼釘眼,一切都完美匹配,這才驗證了身份。

     之前溫言也沒對骨妖到底是誰起什麼疑心,一切證據都顯示沒什麼問題。

     那到底是哪出問題了? 骨妖最後一道執念也消散,那基本可以證明,這個黑仔的身份,也是一道執念而已。

     忽然,看着看着,溫言腦海中就有一個不寒而栗的猜測。

     有沒有可能,這些經過驗證的信息,還有骨妖自己的感受,此刻的一切,其實都是真的。

     一,骨妖的确是黑仔。

     二,骨妖生前也的确被人揭開腦殼,挖出過腦子。

     三,骨妖吃下的第一份腦子,也的确屬于黑仔。

     隻是想想,溫言就希望是他想多了,這要是真的,那就是正兒八經出邪道了。

     再看了一眼在那裡發呆,被屏蔽了感知的小金豬,這個東西,說不定也能給點情報。

     溫言伸出手,在小豬存錢罐上輕輕一彈,小金豬便瞬間恢複了意識。

     對于小金豬來說,便是一眨眼,天已經大亮,而骨妖,已經化作了一副骸骨,明顯意識消散。

     小金豬隻覺不寒而栗,連絕望的感覺都快沒有了,手段它完全無法理解。

     “尊神,您要問什麼?” “慢慢說吧,把你經曆的事情,從最開始,一點一點地說出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我跟骨妖說的事情,對照一下。

    ” “尊神,您不要相信那骨妖,那骨妖知道的很多事情,都是我告訴他的,他知道的未必是真的。

    ”小金豬趕緊先給溫言打個預防針。

     “沒事,你慢慢說,有不一樣的,我就信骨妖,我不信他告訴我假消息,執念卻還能消散。

    ” 小金豬頓時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下來。

     它怎麼比啊? 怎麼比,它的信譽也不可能跟一個執念散去的骨妖比。

     按照現在的情況,他們之間的信譽至少差好幾個量級。

     “你後悔嗎?就為了省那麼點錢,惹出來這些事情?” “後悔,也不後悔。

    ” “哦?” “後悔沒及時安撫住骨妖,讓這瘋子發癫。

     不後悔少給錢,再來一次,我一樣不給。

     不黑掉這些錢,我怎麼可能這麼快攢這麼多錢? 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擁有那些力量,讓靈智越來越高。

    ” 小金豬自知毫無逃脫的希望,被降維打擊,它也懶得演了。

     要是唯唯諾諾,小心翼翼,說的話,溫言八成是十句話裡九句半都不信。

     還不如這樣,說不定溫言還能信一點它說的話。

     畢竟,它現在在溫言眼裡,就是那種毫無信譽的黑吃黑貨色,連要挂路燈的奸商都不如。

     溫言被小金豬的坦誠逗樂了,這狗東西的認知倒是清晰。

     這些家夥,對自身的認知越是清晰,對其自身來說,其實是一種好事。

     像骨妖那樣,認知不清晰,很容易動搖其認知的家夥,什麼都不用做,其執念被撼動,便會自行消散。

     “那就别浪費時間了,趕緊說吧。

    ” “我說完能留我一命不? 我的力量都被榨幹,要是注定會死,我何必死之前得罪其他人。

     若是我不賣了他們,我死了,說不定以後誰能用上我,還會想辦法将我複活。

     若是你們能保我一命,那我當然保自己小命優先,死道友不死貧道,隻能對不住其他人了。

    ” “哈……”溫言笑出了聲,這狗東西豁出去之後,可太真實了點。

     他盯着小金豬,笑容慢慢收斂,很是認真地道。

     “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你死在我手上,哪怕他們付出多大的代價,你也沒可能複活。

     要麼,你就老老實實配合,把我知道的說出來,我讓你去走程序。

     要麼,你就繼續藏着掖着,賭一個虛無缥缈,我今天就幹掉你。

    ” “你敢在烈陽部的審訊室裡殺我?!” “我又不是烈陽部的人,你也别擔心,這裡錄着呢,至于上面怎麼訓我,那是我的事,你是看不到那天,你也不是那種會為我擔心的人,别扯淡。

    ” 小金豬瞬間蔫了下來,溫言把它看穿了,它的确不在乎,它隻在乎自己。

     它死了,後面哪怕溫言被關進鎮壓看守所,那也對它毫無意義。

     “我沒殺過人,殺人染血氣,污靈性,我肯定不幹。

     我隻是參與運輸,為自己撈錢。

     除了骨妖這個瘋批,其他人都是在聊天群那個app裡聯系。

     哪怕我是送貨的,我也根本沒見過其他人。

     他們防着我,我還防着他們呢。

     我隻知道每次交易的方式,能具體的也隻有西江流域這幾個郡。

     北方的我不太清楚,是另外的人負責。

     我這算立功不?” “你不是挺了解嗎?還問我幹什麼?” 小金豬耷拉着耳朵,沒敢否認,它也知道,這叫坦白,供出同案犯,最後說不定能給個從犯的待遇,它沒參與過殺人的事,說不定的确能保住一條命。

     當然,隻是說不定,它自己雞賊着呢,從一開始就防着,不參與太深。

     唯獨就毀在這個錢上了,它實在沒忍住,最終還真在這上面遭了劫。

     事就是這樣,道理都懂,做就是另外一回事。

     現在死不死,都不是它說了算。

     小金豬有氣無力,算是認命。

     最好的立功方式,自然是賣一個跟它的案子無關,而且是大案相關的人,最好比它這影響大,影響更惡劣。

     哦,最好對方還是個團夥。

     “我要見領導,我要立功,我要舉報,我有一個跟我無關的大案子的重大線索。

    ” “你先把這個案子的事,說明白了再說其他,這個案子沒明白,态度沒到位,你說什麼都沒用。

    ” 溫言将手機擺在桌子上,金豬立刻開始說起它的經曆。

     乏善可陳,沒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