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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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中閃爍着精明的光芒。

     範材掃了一眼角落裡的那個小女孩,心中一陣酸楚。

    他想起嚴道育,那個被嚴牙婆低價買來,然後又轉手賣給張阿鐵的可憐女子。

    他對嚴牙婆這種人販子的厭惡之情油然而生。

     然而,範材知道此刻必須保持冷靜。

    他嘴角微微上揚,對嚴牙婆說道:“我們這種窮酸的庶人黔首,能娶個妻子也算是福氣了。

    我自然是越便宜越好。

    我們村裡有個混混,都娶上妻子了,聽說他妻子還挺中用,已經懷上孩子了。

    我這才向你打聽,聽說你這裡價格公道,我這下半輩子的幸福和子嗣可都全靠嚴牙婆你了。

    ” 嚴牙婆思忖了一下說道:“不好意思,這種女人,我們這裡沒有貨了。

    ”“為何沒貨了,你這裡不是專門做這些生意的嗎?”範材問道。

     “這個女人吧,确實有幾分姿色,但是,是個不中用的,時我們店裡的夥計也沒有仔細驗貨,這個女人掉下蔣山的懸崖,頭被劇烈的撞擊,什麼都記不得了,口中含着阿材,要不喊着,什麼阿藻,又是什麼王國寺,我估計是這個女人的相好叫阿材要不就叫阿藻,她從這麼高的懸崖掉下去,我估摸着失憶了,所以看上去她智力也不怎麼樣,你說讓她怎麼去伺候那些達官貴呢,于是我就賠本将她賣給了一個混混,這種傻女人,一年出不來一個。

     範材聽到阿藻,他的心已經死了,他故作鎮靜的不放心的繼續問道:“那張阿鐵說她的妻子是吳興人,你難道就不能從吳興弄個女孩子來嗎?” 嚴牙婆看着他,心想這男人八成是讓女人給饞瘋了,說道:“她是不是吳興人我不知道,可是我是吳興人,難不成還讓我給你去我家鄉給你找個媳婦兒嗎?張阿鐵這個混混的鬼話你也信,我估計那個女人應該是王國寺附近的人,可是妥妥的丹陽建康人,不過老身看你也是想娶媳婦,我也是好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哪天給你留意一下這樣的女人。

     建康城的天空陰沉沉的,烏雲在範材的頭上緩緩的滾動,雨打濕了範材的蓑衣,瓢潑的雨水從他的鬥笠上邊流下來,範材在大街上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走着,他的腳步看似很輕盈,卻感覺有千斤重擔壓在他身上一樣。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或者說,他覺得去哪裡都一樣。

    從小他就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誰,估計也是牙婆賣給範府,做了死士,直到他認識了孔熙先家的孔采藻,原本以為他娶了孔采藻,會和孔采藻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是自從範晔謀反,他幾個月前如喪家之犬一樣,被朝廷的人抓捕,不過他是幸運的,朝廷的人以為他和範林一樣死了,他又遇到了王鹦鹉父女相救,他看到王鹦鹉父女,很想融入他們幸福的生活,可是刀尖舔血的他不想連累無辜的人。

     現實就是如此殘酷,他又重新遇到了采藻,确切的說就是嚴道育,可是孔采藻已經不記得他了,她已經被一個混混給玷污了,甚至還懷上了那個混混的孩子。

     在綿綿細雨中,範材的身影顯得孤獨而堅定。

    他身披蓑衣,行走在濕潤的街道上,仿佛與這個世界隔絕。

    雨滴無情地打在他的身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但他卻似乎感覺不到一絲寒意。

     範材的内心已經麻木,他的步伐雖然跌跌撞撞,但卻異常堅定。

    他仿佛是在與自己的命運抗争,與這個世界的冷漠和殘酷對抗。

    他的眼中閃爍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在說:“無論多麼艱難,我都要走下去。

    ” 就這樣,範材在雨中艱難地走着,他的身影在雨中漸漸模糊,但他的決心卻越來越堅定。

    最終,他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妙音庵。

     張阿鐵被範材一拳打倒在地,他痛得呲牙咧嘴,滿臉驚恐。

    當他看到一個陌生人闖入家中時,他以為範材又折返回來,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絕望。

    他忙不疊地喊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 來人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名叫田壯。

    他瞥了一眼張阿鐵,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說道:“看來你被他傷得不輕啊。

    ”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張阿鐵聽到聲音不似範材,心中稍安,但仍舊疼痛難忍。

    他掙紮着擡起頭,疑惑地問道:“你是誰?” 田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嘲諷道:“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被一個男人打得落花流水,連自己的媳婦兒都被搶走了。

    我要是你,早就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 張阿鐵聽到這裡,心中一陣羞憤。

    他瞪大眼睛看着田壯,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以為我不想收拾他嗎?我混江湖這麼多年,都沒見過幾個武功比他好的人。

    這個人武功深不可測,就是十個我這樣的,都不一定打得過他。

    難道你想讓我送命嗎?” 田壯聽到這裡,眉頭一挑,沉聲道:“難道,你就不想把你媳婦要回來嗎?要不是這個男的,你的孩子會流掉嗎?” 張阿鐵聽到“孩子”二字,眼中閃過一絲悲痛和憤怒。

    他緊握着拳頭,咬牙說道:“想,我當然想!可是我……我……我真的打不過他啊。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已經帶着哭腔,顯得十分無助和絕望。

     “打不過,就要智取,借朝廷的手,收拾了他,隻要把他送到建康獄,到時候你的妻子也會回來的。

    ” “不過你為何要幫我?”張阿鐵問道。

     田壯愣了一下,随後露出了一絲苦笑:“我不是在幫你,我是在幫我自己。

    你知道他身邊的那個小娘子是誰嗎?” 張阿鐵眉頭一挑,好奇地問道:“那個小娘子?姿色确實出衆,她叫鹦鹉嗎?”“我不是在幫你,我是在幫我自己,他身邊有個小娘子,你知道他是誰嗎。

    ” “那個小娘子,姿色還是有的,是叫鹦鹉嗎?” “沒錯,就是叫鹦鹉,王鹦鹉,這個小娘子原本是我的未婚妻,可是被這個禍害給弄得我連親都不敢去提,讓我在家裡擡不起頭來,我最近跟着這個禍害,我的直覺告訴我,他絕不是個普通的庶人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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