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仰覆蓮須彌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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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須彌座,又名“金剛座”、“須彌壇”,源自于印度,最早是佛教安置佛、菩薩像的台座。

    須彌指的是須彌山,在印度的古代傳說中,須彌山被稱作世界的中心,以世界的中心為台座命名,也彰顯了上面端坐的佛或菩薩那至高無上的地位。

    須彌座傳到中國後就有了更多的演變,除了安置佛像,也常常用于某些尊貴建築的裝飾底座,比如影壁底座、寶塔底座等,造型也增多起來,既有圓柱形又有正方形和長方形。

    後來在一些家具木作上,如屏風之類的底座也經常采用這種裝飾形式。

    因此齊立昂面前的這個“仰覆蓮須彌座”上面安放的是佛像、塔幢、壇台、神龛、家具還是木雕樹根亦或者是假山神石都是有可能的。

     這份好奇心一進入齊立昂的大腦,就再也揮之不去,他盯着須彌座呆呆地出神,天馬行空地将自己能夠記住的一尊尊的佛與神像,一座座的寶塔或建築挨個地在須彌座上面替換,可是齊立昂感覺這些佛像、建築既都有可能,又都不太合适,一時半會兒還真的無法确定須彌座的台面上應該安放哪路神仙。

     齊立昂的思緒在自由飄蕩、信馬由缰,無意間被須彌座旁邊尚未拆除的腳手架吸引了目光。

    這個意外的發現讓他心中閃過一絲靈光:何不利用這腳手架攀登至須彌座的頂端,或許從那裡能窺見一些不同尋常的秘密。

    他相信,改變觀察的角度往往能帶來全新的發現。

    沒有絲毫猶豫,背上他的拍攝設備,手腳并用,不一會兒,便輕松地站在了須彌座的平台頂端。

     仰覆蓮須彌座大約兩米多高,站在腳手架上的齊立昂,卻有了一種乘高臨下、俯瞰塵寰的感覺。

    隻因在這平坦的小廣場上,也隻有這須彌座是最高的存在,站在上面便有了這俯視的視角,讓小廣場上的一切都能盡收眼底了。

     齊立昂沒有心思登高望遠,此時,他躬下身仔細端詳着須彌座的台面。

    目光所及,台面上坑坑窪窪不是很平整,特别是中間的部位有一個深深的圓形凹槽甚是明顯,貌似與底部的那個大洞是相對應的。

    除此之外,台面上還有些被堅硬物體刻畫的線段和放射性線條的痕迹。

    整個台面風化腐蝕嚴重頗具曆經千年的滄桑感,但是僅從這風雨侵蝕的外觀上倒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但是很快齊立昂就在這坑窪之間發現了端倪,他觀察到台面上以及中間那個圓形凹槽裡,都有些淺淺的小圓圈,雖然圓圈的外形不是很規整,但是很明顯是人工雕刻出來。

    而且他還發現那些像是被硬物刻畫的線條,有很多串聯起了相近的圓圈,使得它們組成的圖案看起來有得像是糖葫蘆,有得像是棒棒糖,有得像是珍珠項鍊,甚至有一片聚集在一起的圓圈和線條像極了圍棋對壘的殘局。

     齊立昂伸手摸索着這些淺淺的一個個的圓圈,他能感覺到這些圓圈之間有着某些相互的聯系,但是卻不能明确的判斷出它們究竟描繪的是何種圖形或者紋路。

    這樣近距離的觀察隻能是管中窺豹,齊立昂猛地起身,想站的再高一點觀察它們之間的關系。

    卻發現以他的身高還無法縱覽全局。

    于是攀上腳手架最高處向下面俯瞰。

     “昂哥來!你這是演的那處啊?野猴子冒充孫大聖你是要混上天了呀!”齊立昂正聚精會神的盯着須彌座的台面,一旁走過來的熊赳赳卻沖着他嚷了起來,“我在下面也沒啥事可做,上去陪你耍耍啊!” 齊立昂皺了皺眉:“你别胡來啊!沒工夫搭理你。

    ”但熊赳赳可不聽齊立昂的這一套,他正悶得慌看着齊立昂爬高上梯的挺有意思,就順着腳手架也爬了上去。

     熊赳赳确實有些窮極無聊,今早一起來到愛丁頓博物館的這群人裡,他是最清閑的一位,庫克對這位跟着齊立昂來陪讀的“男朋友”視而不見,什麼任務也沒給他,熊赳赳隻好一個人在這裡瞎逛遊。

    這不,剛剛被湯普森從工作台前面攆走,拐了個彎就溜達到齊立昂這裡添亂來了。

     “你在看嘛呢?”,熊赳赳别看身體肥胖,動作倒也還算敏捷,沒用幾下也爬上了腳手架的頂端。

    見到齊立昂向着前面的一個大平台定神凝望,也就随着往那看。

     齊立昂本不想不想搭理他,見他已經爬上來了,也就沒在趕他走,“你看這個平台上刻了很多的圓圈和一些線條,能看出來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嗎?” 熊赳赳順着齊立昂的手指,看了好半天才找到了他說的那些小圓圈。

    他歪着頭審視着這些圓圈,突然脫口而出:“這是星象圖啊!” 齊立昂疑惑的問:“星象圖?” “是啊!這也太簡單了。

    ”熊赳赳接着解釋道:“你看,上面的每個圓圈就代表着一個星星,那些圓圈之間的線段,代表了兩個圓圈也就是兩個星星之間的關系,所以這上面繪制的就是星象圖。

    但是,究竟繪制的是什麼星象,我可就不知道了。

    ” 齊立昂聽此解釋頓時也領悟過來,“真有你的,這可是一項重大發現。

    走,咱們趕緊給研究小組彙報去。

    ”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熊赳赳也得意的自誇道:“哈哈哈!怎麼樣?我這陪讀的是不是也可以轉成正式研究生了。

    不是吹的,當年我研究這些星象圖的時候,對那些個星座的運勢是了如指掌,你都猜不到,那些小妹妹們有多崇拜我?” 齊立昂笑着搖了搖頭:“你那是西方的占星術,跟我們眼前的這個星象圖可是兩碼事。

    這可是古代帝王夜觀天象後繪制的星象圖。

    ” 熊赳赳不以為然的繼續誇誇其談:“哼!你知道這麼多,起先怎麼就沒看出來呢?還不是我獨具慧眼,一下就道破了這隐藏千年的天機。

    ” 齊立昂沒在理他,掏出相機将平台上面的星象圖拍了下來。

    随後兩人從腳手架上爬了下來,去找庫克彙報這個發現。

     今天來到愛丁頓博物館的人員并不多,包括熊赳赳在内,總共也隻有五人。

    除了一名司機助理外,真正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