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地鐵開向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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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誰并不重要,而我是誰你們卻比我清楚。

    我知道多少也不重要,而你所知道的正是我需要的。

    ”齊立昂将剛才“狩獵使大人”對他說的那番話稍加改動,又如數奉還了回去。

     “你、你、你放肆!如果我受到傷害,宗主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将面臨着痛不欲生的懲罰!”狩獵使大人的這句話沒有吓到齊立昂,反而讓周圍的黑衣人個個神色慌張、惴惴不安起來。

     齊立昂不想與他耽擱時間太久,于是拉着“狩獵使大人”慢慢向屋頂邊緣靠近,他知道下面的巷子裡隻有那兩個已經疼得昏死過去的黑衣人,從那裡脫身也許比較容易一些。

     “狩獵使大人”也洞悉了齊立昂的想法,心中暗自着急。

    如果讓齊立昂跑了,自己肯定是死罪難逃。

    想着宗主的酷刑,他的額頭冒出了大顆大顆的冷汗。

    他心一橫,對着周圍的黑衣人喊道:“不要管我,千萬不能放他走!如果讓他跑了,宗主同樣不會放過你們!”這句話立馬起了作用。

    剛才還唯唯諾諾、不敢靠得太近的黑衣人,或許真的恐懼宗主的責罰,突然間像打了雞血一樣精神大振,迅速圍攏過來。

    近處的幾名黑衣人已經切斷了齊立昂的退路,使他再次陷入絕境。

     齊立昂很快就被黑衣人團團圍住,徹底失去了逃跑的機會。

    他心有不甘,玉璜已經回到自己手裡,怎能讓它再次失去? 這群黑衣人也不敢造次,真要誤傷了狩獵使大人,回去也不好向宗主交代。

    衆人就這樣僵持在那裡,誰都不敢再動一步。

     就在齊立昂無計可施之時,“呯”的一聲槍響從遠處傳來,齊立昂身後的一名黑衣人突然就應聲倒地。

    接着,第二聲、第三聲響起,齊立昂身後的黑衣人接連被擊中。

    其他人見勢不好,紛紛逃匿躲避。

    屋頂上站立的隻剩下了孤零零的齊立昂與“狩獵使大人”。

    齊立昂将“狩獵使大人”擋在身前作為盾牌,他一時無法判斷遠處的狙擊手會不會向他開槍,于是就縮在“狩獵使大人”的身後躲避子彈。

     此時已近黃昏,夕陽的餘晖照在屋頂的兩人身上,給他們籠罩上了一層金色的光環。

    而此時的“狩獵使大人”已是滿頭大汗,身體瑟瑟發抖。

    他知道自己已經是案闆上的魚肉,被挾持在這裡隻能任人宰割,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他眯着的眼睛四處打量着尋找可乘之機,突然發現身旁匍匐在地的一名同夥正在擡頭看向他。

    立即用眼神示意黑衣人:趁齊立昂躲藏狙擊手的時機,想辦法解救他。

    黑衣人點頭會意。

    在看到齊立昂正從大人身後伸出頭張望之時,他突然跳起身舉槍就向齊立昂射擊。

    可是扳機還沒扣動,一顆子彈已經射穿了他的胸膛。

    瞬間噴出的鮮血一下就濺了“狩獵使大人”滿臉。

    “狩獵使大人”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這使他的臉看起來更加的猙獰可怖。

     看到突然站起又被擊斃倒地的黑衣人,齊立昂已經明白,狙擊手是在有意幫助他逃跑。

    齊立昂四處張望,發現就在五百碼外的屋頂上有閃亮的鏡片反光,那裡應該就是狙擊手的落腳點。

    身後逃跑的道路已經敞開,齊立昂不再猶豫。

    他将“狩獵使大人”往前一推,擋住了其他黑衣人的視線,縱身跳下了房頂。

     落到地面的齊立昂稍感輕松,一個箭步就沖出了巷子。

    身後傳來了“狩獵使大人”氣急敗壞的咆哮聲。

    看來,狙擊手并沒有在齊立昂逃脫後再向他們開槍。

     這一番激烈的槍聲已經驚動了警察,四面八方的警車警報聲已經由遠而近。

    齊立昂調整了一下奔跑的節奏,在巷子裡裝成茫然不知所措的遊客,避過了疾駛而去的警車。

     齊立昂看了看身後并沒有人追來,手握兜裡的玉璜,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雖然玉璜隻是短暫的被搶,但他仍然為沒能保護好它而深深的自責。

    不過,他也暗自慶幸:若不是今天有人相助,哪能讓玉璜複得、自己全身而退呢?齊立昂暗下決心:從今往後,絕不允許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必須要妥善将玉璜收好才是。

     齊立昂沒有打車回研究所,而是選擇了乘坐倫敦的地鐵。

    他尋思這樣可能更安全一點——地鐵站内人來人往,應該不會再出現一幫人肆無忌憚圍堵他的情況。

    倫敦的地鐵管網非常臃繁複雜,齊立昂進到地鐵站并沒有查看列車開往的方向,而是就近一頭紮進了馬上要關門的一列車廂。

     三站之後是一個換乘站,齊立昂随着人流下了車,在地鐵站内繞來繞去,最終走到了另外一條地鐵線的候車點。

    他沒有急于上車,而是不經意地觀察着周圍的乘客,生怕再有人跟蹤他。

    地鐵站裡的乘客不是很多,齊立昂故意錯過了幾趟地鐵,直到周圍的乘客全部換成了新面孔,才故伎重演,在一趟列車馬上就要關門之際跳了上去。

     齊立昂不知道這趟列車會開往哪裡,幾次随意的更換車次,即便有人跟蹤,也應該被他甩掉了。

    車廂裡空蕩蕩的,齊立昂随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

    這兩天發生的一切都讓他困惑不解,原本簡簡單單的求學之路,已經脫離了他所預想的軌道。

    那個不可思議的研究所隻是一個開始,那裡的同學不是同學,導師不是導師,研究所也不是真正的研究所,真的是“花非花、霧非霧”,一切都讓人感到好糊塗。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身處萬裡之遙的英倫,居然有人能夠認得師傅留給他的玉璜,并且派出那麼多的黑衣人對他圍追堵截。

    那個帶頭人被古怪地稱作“狩獵使大人”,雖然這個歐洲人能夠念出齊立昂所持有的密文口訣,但他絕不可能是師傅所說的契約者,因為他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更别提其三、其四了。

    在屋頂的危難之時解救他的狙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