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您幫我叫個救護車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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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下着淅淅瀝瀝的雨,不吵但也不十分安靜。

    池硯之很喜歡這種氛圍,他裹着被子強迫自己睡覺。

     可陸珩和池韶安待在一起的畫面反複出現在他的腦海。

     不多時,蜷縮一團的被子裡傳出低低的啜泣聲。

     又開始痛,所有的地方都痛,老天會懲罰每一個藥物濫用的膽小鬼。

     但是這裡沒别的人,池硯之邊流淚邊想,可以哭的。

     這麼痛……哭一哭怎麼了。

    他又不會太大聲地吵到别的房客。

     沒出息。

     胃裡翻江倒海,池硯之好不容易才暖過來一點,不想離開被窩,隻能咬牙忍着。

     疼痛越來越劇烈,池硯之死死捂着上腹,靠拼命吞咽口水來抑制想吐的沖動,短短幾分鐘,冷汗浸透了他的衣服。

     最終還是忍不下去,趴在床邊,一張嘴吐出一灘苦水。

     眼前忽明忽暗,他僵硬地保持着伏在床邊的姿勢,一股從未有過的窒悶感扼住他的咽喉。

     他無力掙紮,隻能任由自己被奪走呼吸。

     心跳劇烈,又似乎被他趴着的姿勢制約着,又憋又悶,每一次跳動都伴随着劇烈的絞痛。

     意識開始模糊,池硯之感覺自己和身邊的一切都在飛速旋轉,越來越快,越來越暈…… 不行……不能再睡過去…… 池硯之的手臂又僵又麻,吃力地伸手去夠床頭櫃的玻璃杯。

     “啪”一聲脆響,玻璃杯摔在地上,碎片四處迸濺。

     池硯之撿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塊,重重在左手手腕劃了一道。

     血液伴随着尖銳的疼痛湧出,腦中的混沌清醒了些許。

    池硯之艱難下床,跪在地上,用自己換下來的染血的衣服和紙巾把地面的狼藉清理幹淨。

     他已經是個很多餘的人了。

     不能再給别人添麻煩了。

     做完這些池硯之又開始痛得不太清醒。

     他是真能作死啊,原本隻是偶爾疼,被他自己折騰成持續疼了。

    光是站着他都覺得累,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流逝。

     快睡過去之前,手機響了,池硯之看了備注,接起來:“您好?” 電話那頭的醫生聽着他有氣無力的聲音:“昨天是你約好做檢查的日子,我聯系不上你。

    ” “喔,”池硯之歪栽在床上,“我睡着了,手機沒電關機了。

    ” 電話裡沉默了幾秒:“睡着還是昏迷?” 池硯之搖搖頭,又想起對方看不到:“不知道。

    ” “今天有時間來檢查嗎?” 池硯之想了想自己的餘額,搖頭:“沒時間。

    ” “……好吧,”醫生沒有強求,“你的止痛藥還有多少?” “啊……”池硯之才想起來自己痛的時候可以吃止痛藥。

    他起來翻藥瓶藥盒,然後坐在床沿愣了好半天才說,“好像吃完了。

    ” 可能是他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吃的。

     現在可好,抑制劑亂用,止痛藥也亂用。

     “你把止痛藥當飯還是糖豆啊?”醫生的嗓門猛地拔高幾度,又忽然察覺到什麼似的,“抑制劑呢?” 池硯之沒吭聲。

     “你趕緊、立刻、馬上,”醫生的聲音更加嚴肅,“到醫院裡來。

    ” 人既然活着,就不能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