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巧兒的生日

關燈
    咦,今天中午怎麼如此豐盛啊?” 對着滿桌好菜,我食指大動之餘,不免有些詫異。

     幾個女孩子都抿着嘴笑,連曹生勇那個麻臉還有兩個送面包的小工也在場,全都笑眯眯的,似乎有什麼特别重大的事件,隻是瞞着我一個人而已。

     “别問了,吃飯吧。

    都是你喜歡吃的菜。

    ” 梁巧輕笑着,起身準備為我盛飯。

     巧兒今天一身火紅的短袖連衣裙,帶着金色的花邊,雙峰高聳,顯得特别秀美靓麗。

    饒是我日日與她相對,仍免不了多瞧了幾眼。

     和小青姐一樣,巧兒已經完全長成了大姑娘,亭亭玉立,風情萬種,再不複在醫院初次見面時的青澀與畏縮。

     “你坐着吧,今天我為你盛飯。

    ” 梁少蘭笑着按下巧兒,巧兒隻是笑笑,就聽話的坐下。

     兒,今天是你十八歲生日。

    ” 見了這個與平日迥異的場景,我猛地想了起來,第一反應就是忙着去掏口袋。

    口袋裡是給巧兒的禮物,早就買好了的,隻等她十八歲生日這天到來。

    誰知事到臨頭,竟然忘記了。

     這全都要怪五伯和“騰飛職業技術培訓中心”。

    打從我提了那個辦學校地建議。

    五伯首肯之後。

    随即跑縣裡跑地區。

    打報告批手續。

    為建學校地事情忙得不亦樂乎。

    好不容易将手續批了下來。

    不過不能用學校地名義。

    給改成了“培訓中心”。

    而且必須挂靠在騰飛機械制造廠地名下。

    畢竟那會子。

    尚未有私人或者大隊辦這種中等技術學校地先例。

    無據可依。

    地區和縣裡都不敢造次。

     培訓中心就培訓中心吧。

    隻要讓搞起來就成。

     批下手續。

    五伯更忙了。

    又是征地又是設計圖紙。

    趕在五月份開了工。

    隻要政府那頭沒了首尾。

    事情便好辦。

    無非就是錢地問題。

    柳家山如今獨獨缺地就不是錢。

    說起來。

    五伯比老爸這個縣委書記和唐海天這個縣長還要闊氣。

    乃是真正地“财大氣粗腰杆壯”。

    大筆一揮。

    充裕地資金源源流出。

    一棟堂皇氣派地教學大樓便在柳家山拔地而起。

    饒是柳家山地父老鄉親這些年見慣了新鮮事物。

    對五伯如此氣魄。

    在柳家山一隅之地搞起了“大學”。

    依舊驚詫不已。

     這個辦學地事情。

    我比任何時候都上心。

    甚至比當初騰飛廠建設都還多了幾分關注。

     說起來。

    這些年我為柳家山辦了許多實事大事。

    算得上徹底改變了家鄉貧窮落後地面目。

    現在地柳家山。

    可以說家家戶戶過上了好日子。

    外地漂亮地大姑娘争相要嫁到柳家山來。

    而柳家山自家地姑娘。

    如果要嫁出去地話。

    對方不是幹部。

    至不濟也得是個工人。

    吃國家糧地。

    一般地農村家庭。

    那是想都不要想。

    媒婆上門都會被毫不客氣地趕将出去。

     可是論到教育。

    除了一個“助學獎勵基金”。

    就再沒有拿得出手地成績。

    雖說這個獎勵基金。

    已經增加到二十萬地本金。

    大隊和我私人各掏一半。

    基本上實現了高中以上免費教育。

    但是我仍然認為遠遠不夠。

    柳家山在教育上地投入和它所擁有地資金實力。

    完全不成比例。

     我是想通過這個職業技術學校或者說“培訓中心變所有人的觀念,打開柳家山大興教育之門。

    因此跟培訓中心同時在建的,還有柳家山新小學。

    我想用兩年時間,将中學也建起來。

    當然,這還要上省裡去批手續。

    但是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做。

    不管花多少錢,動用多少關系,都要想辦法搞成功。

    日後,說不定真的能将“大學”也建起來。

     興邦當以教育為本啊! 存了這麼個心思,舉凡學校的建設,師資力量的配備,學校的發展方向,我事必躬親,和五伯一樣,忙了個四腳朝天,竟然将前些日子時時挂在嘴邊的這樁大事給抛到了腦後。

     巧兒見我終于想了起來,輕輕一笑,一副幸福無比的樣子。

     我卻滿是歉疚,忙止住了少蘭姐,說道:“少蘭姐,你坐吧,我去給巧兒盛飯。

    ” “那怎麼行?” 梁少蘭笑着将我按坐到凳子上。

     “有這份心就行了。

    ” 我的手又觸及到口袋裡那個戒指,那是一個月前我托人在大甯市買的。

    如今大甯市也能買到金戒指了,不過隻是黃金首飾,白金和鑽戒,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還得等上好些年。

     想了想,還是不要當着這許多人的面掏出來的好。

    梁巧今天十八歲,真正成年了,本衙内可還隻有十三歲,小屁孩一個。

    如此當衆表白情意,簡直就是自找麻煩。

     “喝點酒吧。

    這麼大好的日子,該喝點酒慶祝一下。

    ” 我這個提議得到了曹生勇等幾個男人的一緻響應。

    看得出來,他們坐在這裡拘謹得緊。

    平日裡,除了曹生勇偶爾會在這裡吃個中飯,其他兩個小工幾乎從未上到樓上來過。

    倒不是我有什麼強硬的舉措,幾個女孩子知道我不喜歡不相幹的男人上到這裡來,都很自覺地維護這個“紀律”。

     梁巧見我發了話,當即笑嘻嘻地起身去拿了一瓶茅台酒過來。

    這是存貨,給程新建備下的。

     台……” 曹生勇倒是識貨之人,頓時驚歎起來。

    自打他老子被判了十年徒刑,曹生勇這幾年倒是很老實,本本分分過日子,偶爾打個牌而已。

    面包屋生意紅火,梁少蘭有一成的分紅,早步入了向陽縣“先富起來”的行列。

    我原本還有些擔心梁少蘭太本份,經濟大權全歸了曹生勇。

    誰知大謬不然,他家的經濟大權牢牢掌握在梁少蘭手頭,連曹生勇的工資都是歸梁少蘭領取的,按月給零花錢。

     看來這居家過日子的女人,大都有抓權抓錢的“天賦”。

    隻有我的巧兒是個例外,似乎這世界上除了我之外,再無任何東西是她要關注的。

     一念及此,我不由又瞥了巧兒一眼,見她也正含情脈脈地望着我,兩道目光碰在一起,都微微紅了臉,扭過頭去。

     中午我乘着高興勁,多喝了點酒,腦袋有點暈沉,吃過飯就跑到梁巧香噴噴的小床上躺下了,迷迷糊糊的感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