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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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 即使參與調查的衆人已然得知,那道氣息與六道仙人之母輝夜姬有關,但調查進度依舊停滞不前。

     黑絕那家夥別的不說,藏匿本事可是一流…等他被抓住就完蛋了! 三年以來,千手九重光經常在執教生活之餘,前去詢問扉間等人調查進度,每次都隻能恨恨地在心中暗罵一句。

     不過,雖說黑絕狡猾如貍、行蹤難以捉摸,但輝夜姬所在位置倒總是不變的。

    詢問蛞蝓仙人、确認過輝夜姬确實是被羽衣羽村封印在月亮上後,漩渦們空前忙碌了起來,隻求在未來不知何時就會被破壞的封印解開之前,研究出當前人類能夠拿出手的最佳封印術。

     千手與宇智波也沒閑着。

     九重光與大名平清淳聯系,很順利地從貴族那裏帶來了更多古代國度和忍宗的資料,扉間以千手族長的名義向大名打了個申請,被許可千手族人可以憑大名給予的信物在火之國境內自由探查。

     九重光被派去從大名手上接取信物,一套操作優雅恭敬、感謝時還特意用了公家雅語,本來對大名如此縱容忍者心懷不滿的貴族們頓時都滿意了起來,甚至還有幾位小貴族私下派出家仆向九重光遞出消息,認為他雖說身份低微,但實力強大、行事有貴族之風,聽說日後還會成為千手副族長,有資格迎娶華族之女。

     弄得九重光超絕無語,與平清淳親友接頭時還特意提到了此事。

     他瞧着小夥伴被手下臣子尴尬到腳扣居城,順理成章地遞上了他愛吃的小食,趁機提出要求:“臣不教主之過,作為賠禮,再多給我五個…不,十個信物吧。

    隻有十個信物太少了,我覺得二十這個數字就很不錯,吉利。

    ” “……你以為大名信物是批發來的嗎?”平清淳惡聲惡氣,隻覺自己沒有白吃一口小夥伴帶的零食。

     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就算九重光一張笑臉光輝燦爛、眯着眼怎麽看都不懷好意,他也不太好意思嚴詞拒絕,便試探着打了個對折:“最多隻能再加五個哦?多了沒有。

    ” “成交!”九重光火速應下,看得平清淳瞠目結舌,等對方喜滋滋踏上回村之路後才反應過來這家夥完全是在诓他,通過蛞蝓送過去一份長達一米的候文書信優雅辱罵了對方一通,這才心氣順了下來。

     另一邊的宇智波一族發覺自家南賀神社內部供奉的石碑隻有永恒萬花筒寫輪眼才能完全解密,研究家族石碑的同時,也開始積極尋求其他獲得永恒萬花筒的方法。

     畢竟石碑上所記載的,“永恒萬花筒非本身擁有萬花筒之人移植血親兄弟之萬花筒者,不可得”的說法實在是太過殘忍。

     更何況宇智波族內的萬花筒本來就沒多少,能夠用自身萬花筒看見這一條的宇智波們便都心照不宣地把這條碑文隐瞞了下來。

     這三年間發生的并不全是像三族協力針對黑絕輝夜姬這樣的好事,對千手真姬、千手九重光和漩渦玖辛奈三人尤為如此。

     漩渦雲一此前在渦之國修養原本就是出于任務中重傷這樣的原因——當時重傷他的敵方用苦無刺傷了他的髒器,不止一個。

    即使他身為漩渦、天生就擁有旺盛生命力和充沛查克拉,即使他獲得了精心的照顧、身邊人當中也不乏優秀醫忍,最終不過隻能拖延數年而已。

     他的身體在逐步衰弱,早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之前,人們就已經像當年預見千手柱間的病逝時一樣,預見到了他的死亡。

     更何況他還在忍戰時遭遇了長子戰死和故國毀滅這樣的打擊。

    他自那時起便開始纏綿病榻,以至于無法參加幸存族人在木葉安頓下來後舉行的聚會,隻能拜托次子九重光向三代目猿飛日斬借來水晶球去看一看族人們臉上久違的笑臉。

     隻是,再怎麽做好心理準備,真正到達這一天時也無法讓人不心生沉郁。

     漩渦雲一病逝于木葉三十七年,正巧是第二次忍界大戰結束的三年後,正巧是漩渦們齊心協力研究新的封印術的現在,正巧是…漩渦玖辛奈自忍校畢業的那一天。

     正巧,與千手柱間一樣,病逝于一個盛夏。

     “爺爺之前明明說過要在我考試結束之後來學校接我一起回家的…”玖辛奈牽住千手真姬的手握的很緊,額上還帶着嶄新的木葉護額,她愣愣地将視線投向前方,目光卻并無焦點。

     她剛剛和水門一起拿到護額,興高采烈地踏出忍校大門,準備将它展示給對方看,但在校外迎接她的并不是前來兌現承諾的爺爺,而是他今早病逝的噩耗。

     水門在這幾年經常跟着玖辛奈一起去木葉醫院探望她的爺爺,對這位老人也很有好感。

    他在聽聞此事後便匆匆告別玖辛奈,前往山中家的花店用幫助福利院工作攢下的錢買下一束白菊花,才又匆匆趕到了漩渦族地,參加漩渦雲一的葬禮。

     隻是波風水門并非漩渦雲一的直系親屬,現在隻能等待棺木被釘上後才能進去獻花。

    他抱着花站在門外,穿過大開的木門,将擔憂地目光投在玖辛奈微微顫抖的脊背上。

     千手九重光站在玖辛奈身旁,斂目看着躺在棺木中、神色平靜的父親,對方火紅的發絲散落在棺底鋪好的墊子上,除卻映襯地唇色更加蒼白外,與平日裏似乎并無什麽不同。

     他按耐下心中沉痛,盡力讓自己下沉的唇角能夠放松一些,有心說些什麽話安撫侄女,但話将出口便又被咽了回去。

     原本暢通無阻的咽喉此刻像是被什麽東西塞住了一樣,讓他連一個字的聲音都無法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