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新险乍临灵根佑 逆袭途上战未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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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瑤頸間的青光突然暴漲,将山洞照得纖毫畢現。

     任寒手腕傳來灼痛,劍刃上的冰霜在蓮台光芒中化作蒸騰白霧,他瞳孔裡的暗金紋路如退潮般消散。

     "現在不是清算的時候。

    "丁瑤抓着他的手往石壁按去,本命蓮台虛影在兩人腳下綻開,"要活命就跟我念——" 洞頂傳來岩石崩裂聲,化神威壓碾碎了整片瀑布。

     任寒在轟鳴中捕捉到她翕動的唇形,三十年前在魔淵學過的古咒文脫口而出。

     血色星光照進山洞的瞬間,蓮台裹着他們沉入地脈。

     三天後,北荒驿站。

     任寒将涼透的茶盞擱在星圖缺失的東北角,茶漬正巧蓋住丁瑤本命蓮台的花紋。

     驿站外飄着今冬第一場雪,丁瑤在櫃台前結賬的側臉被火盆映得忽明忽暗,銀簪尖端殘留着被他劍氣削出的豁口。

     "你該慶幸那日星象錯位。

    "她将碎靈石抛給掌櫃,玄色鬥篷掃過門檻時帶起細雪,"古戰場秘境被血祭大陣籠罩,三顆熒惑星同時現世,說明至少有三位大乘期在布局。

    " 任寒盯着她發間晃動的蓮花銀飾,紫府元嬰突然睜眼。

     法則鎖鍊在丹田嘩啦作響,三天前啃噬的缺口正滲出暗紅流光。

     他按住突跳的太陽穴:"命牌裡的影像..." 東南方傳來悶雷聲,積雪覆蓋的官道突然竄出七道紫電。

     丁瑤猛地扯住任寒後領躍上飛劍,他袖中鴉羽符尚未燃盡,方才的驿站已在雷光中化作焦土。

     "是沖霄雷。

    "任寒反手将丁瑤護在身後,玄鐵劍在雪幕中劃出冰藍弧光。

     劍鋒劈開第三道雷霆時,他右臂浮現出與星圖同源的青色脈絡——特殊靈根正在瘋狂轉化雷電之力。

     丁瑤的蓮台虛影突然罩住整片雪原,她咬破指尖在虛空畫符:"不是追殺,是滅口! 對方要抹除所有接觸過命牌的人!" 任寒喉間泛起血腥味。

     靈根轉化的雷霆之力在經脈橫沖直撞,元嬰抓着法則鎖鍊往紫府深處拖拽。

     他看見丁瑤鬓發散亂的模樣倒映在劍身上,忽然想起墜入地脈時她後背撞在自己胸口的溫度。

     "往東!"玄鐵劍突然調轉方向,任寒拽着丁瑤撞進暴風雪。

     七道紫電在他們身後交織成網,卻被他劍尖牽引着劈向百裡外的冰川。

     冰層炸裂聲傳來時,他嘴角溢出的血珠在丁瑤袖口綻開紅梅。

     五日後,兩人站在雲海上俯瞰焦土。

     任寒的劍鞘插着半截紫色雷符,丁瑤正用本命真火灼燒着命牌殘片。

     被煉化的沖霄雷化作靈雨落下,枯萎的草木在雨中抽出翡翠般的新芽。

     "第三盞燈裡..."任寒突然開口,卻發現丁瑤的銀簪正指着自己咽喉。

     她眼底浮動着蓮瓣狀金芒,身後雲海不知何時染上了胭脂色。

     暴雨傾盆而下時,任寒聽見自己靈根發出饑渴的嗡鳴。

     東南方升起灰霧凝成的巨樹,枝幹上懸挂的卻不是果實,而是無數具纏繞鎖鍊的修士屍骸。

     元嬰在紫府發出尖嘯,法則鎖鍊突然繃緊,勒得他單膝跪倒在雲層裡。

     丁瑤的銀簪尖端滴落血珠。

     她以指為筆在任寒後背畫下三十六道蓮紋,本命真火順着經絡灌入他丹田:"屏息! 有東西在篡改天機!" 任寒在劇痛中擡頭。

     灰霧巨樹的根系已蔓延到他們腳下,樹冠刺破的天穹處,三顆熒惑星再度連成三角。

     他握劍的手背凸起青色血管,靈根旋渦第一次不受控制地外顯——方圓百裡的靈氣正形成肉眼可見的漏鬥雲。

     當最後一絲灰霧被靈根吞噬,任寒劍尖所指的地平線盡頭,整片天空突然扭曲成詭異的青紫色。

     雲層撕裂的轟鳴聲中,某種比雷劫更恐怖的規則之力正在蘇醒,連他靈根轉化的靈氣都開始滞澀。

     丁瑤的蓮台在飓風中片片凋落,她染血的指尖死死扣住任寒腕間命門,卻在觸及他瞳孔深處暗金紋路的刹那,露出似悲似喜的恍惚神色。

     任寒劍鋒劃開翻湧的雲層,靈根旋渦将最後幾縷灰霧吞噬殆盡。

     丁瑤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本命蓮台爆發出刺目青光——百裡外撕裂的天空裂縫裡,暗紫色旋渦正在瘋狂抽取方圓千裡的靈氣。

     "是天地熔爐。

    "丁瑤發間的蓮花銀飾簌簌作響,"有人用三顆熒惑星作陣眼,要把整個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