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三大生存法则:优雅摸鱼,自然甩锅,精准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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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銅魚符》三月的梧桐絮沾在社區公告欄上,像秋容璟懷裡記事本上未幹的血迹。

     調解主任推開1310室斑駁的防盜門時,消毒水與奶腥氣撲面而來。

     穿真絲睡袍的女人正用電動吸奶器排空乳汁,半歲嬰兒在crib裡攥着安撫奶嘴哭鬧。

     "孩子……法院判給男方的。

    "女人塗着水晶甲的手指劃過調解協議,在"骨灰處理權"一欄重重按下指印。

    多餘的印泥蹭在泛黃紙頁上,像極了三天前女孩墜樓時在水泥地上綻開的花。

     同一天清晨,新款路虎停在殡儀館灰撲撲的台階前。

    穿定制西裝的男人把骨灰盒往雙胞胎懷裡塞時,司機小聲提醒:"太太說這東西不能進别墅。

    "樂高積木碰撞着檀木盒發出脆響,那對五歲男孩正用"滅霸手套"拍打盒子上的鎏金燙字。

     班主任翻開心理咨詢室的檔案,去年冬至的約談記錄還夾着半片布洛芬。

    泛黃校服袖口的血痂在生物課上被撕得血肉模糊,解剖青蛙的手術刀在她掌心劃出第三道平行的傷口。

    "一個女孩子,活得太不完整了。

    " 出租屋窗台上,上次爸爸送的斯坦利保溫杯蓋上積着一層灰。

    杯底壓着從離婚協議上裁下的半枚指紋——那是母親在财産分割欄留下的印記,和女兒骨灰盒上的封條同樣冰冷。

     秋容璟魂歸太極宮的那個雨夜,她終于明白史書空白處的嗚咽。

     未來時空被注銷的戶籍檔案,化作宮檐滴落的滴滴雨珠,在青石闆上敲出盛唐氣象下的重生節奏。

     "陛下可知,為何嶺南貢品總在春季發腐?"她發現自己跪在含元殿冰涼的地磚上,玉笏映出皇帝眉間的熟悉,這不是隔壁班的李紫岸嗎?她發現自己竟然是這個朝代的女宰相,案頭堆積的奏報泛着檀香味,每卷都系着不同顔色的絲縧——那是地方官員入京行賄的暗号。

     紫宸殿的燭火搖曳,她将新制的銀魚符推入禦案:"皇上,有個好辦法,今後各州刺史述職,須持此版銅符入宮。

    符内刻有述職年限,來述職者凍結官階,次年不得升遷。

    " 青銅魚眼在火光中流轉,映出殿外徘徊的金吾衛身影。

    東市傳來爆竹聲時,戶部尚書旺毛重的烏紗帽正在大理寺沉浮。

    她站在朱雀大街的槐樹下,看着卸任官員的馬車駛出明德門。

    車轅上垂着的竹簾裡,滾落半塊裹着金箔餡兒的月餅——那是去年中秋她送給老臣的節禮。

     "好個璟宰相。

    "上仙公主的步辇停在道旁,車簾掀開處,金縷鞋尖輕點鋪着波斯地毯的踏闆,"這銅魚符可比當年上官婉兒的簪子鋒利!"公主鬓邊白牡丹沾着晨露,與前世社區調解員按在協議書上的紅指印詭異地重疊。

     含光門的暮色裡,三郎紫岸将新鑄的"同中書門下三品"印玺放在她掌心。

    青銅涼意瞬間就滲進了她的血脈,恍惚間她又看見社區調解員按在協議書上的紅指印。

     上一世,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