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威不可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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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個躲在了角落裡,面面相觑。

     冉鳳鳴雙手負于身後,緩緩來到了古堡大殿的正中間,冷冷的掃過全場,凝聲道:“起始議會,傳承了多少年的規矩,大家早已墨守成規,怎能容許他一個毛頭小子挑釁天威!” 說話間,他緩步朝着常小魚走來,那雙閃爍着精光的眼睛,好似進入捕食狀态的雄鷹,死死的盯着常小魚的雙眼,随後用着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大家本來過的好好的,突然冒出你這個異類。

    ” “你知道你滅了三屍會之後,對我影響有多大嗎?你知道你讓我虧了多少錢嗎!” “常小魚,你是不是以為,我是閻青雲的靠山?” “我告訴你,他閻青雲在我眼裡就是一隻蛆,起始議會話事人,我讓誰坐,誰就能坐,隻要我高興,一條狗也坐得!” 有那麼一刻,常小魚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猛然驚醒,想起了太爺當年被推舉為話事人,明明衆望所歸,他卻為什麼擺手拒絕,說什麼都不做。

     敢情太爺當年就看出來這裡邊的勾當了,那話事人的位置,可不是那麼好做的。

     說好聽點,誰當了話事人,誰就是三大屍祖的代理人、白手套。

     說難聽點,完全就是一條看門狗,他們想換誰上就換誰上。

     而三大屍祖因為開創并把持了起始議會,故而他們的門生故吏得以跟随他們享受榮光,他們打算将自己的子子孫孫永生永世都浸泡在榮華富貴裡。

     這麼做的代價,就要苦一苦底層的那些養屍人了。

     所以,起始議會不再是為了解決紛争,而是成了一門生意,誰能給三大屍祖提供源源不斷的金錢,誰就有理。

     因為三大屍祖的話,就是理,就是法令! 這就是陶林月為什麼隐退的原因了,他看不慣三大屍祖,又沒能力解決他們,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可現在又出現了一個有理想的青年,結果他踩了紅線,犯了忌諱,損害了三大屍祖的利益,他們當然要不惜一切代價幹掉他。

     故而,這次的起始議會,規模之盛,可謂空前絕後! 也是直到這一刻,常小魚才明白,這裡邊的水到底有多深,怪不得當年太爺常勝都玩不轉這群人,他們像是毒蛇,靜谧的藏匿起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必殺。

     陸水鏡悄悄的拿出手機,将手藏在桌子底下,摳着短信。

     然而,人老成精的冉鳳鳴卻輕蔑的笑道:“信号早就屏蔽了,沒人能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 “你這個人,像個泥鳅一樣滑,潛入三屍會,化身郭明,間接害死雷家父子,摧毀了我多少财産!” 說話間,冉鳳鳴虛空一抓,陸水鏡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掐住了脖子,整個人騰空而起,爾後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嘩啦一聲。

     砸的他身下的實木凳子瞬間粉碎。

     “噗!”陸水鏡側頭,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原來在上一屆起始議會上,閻青雲幾乎像個睜眼瞎似的,一股腦的站隊三屍會,就是明擺着拉偏架。

     敢情他也沒轍,他不這麼做,冉鳳鳴就得收拾他,輕則下台,重則消失。

     恐怕這也是雷家父子這麼多年作惡多端卻始終沒人敢惹的真正原因了,原來這裡邊的利益糾葛如此之深,何止是拔出蘿蔔帶出泥,簡直就是參天古樹的樹根,盤織交錯,密密麻麻。

     常小魚冷聲道:“要這麼算的話,你們也算是殺死我太爺的兇手。

    ” “我就說,以他的本事,怎麼可能殺不了雷複明,除了五人組之外,你們三大屍祖的利益也在裡邊糾纏着,是你們保的雷複明吧?” 冉鳳鳴先是一愣,爾後吭哧一聲,笑的氣都快喘不勻了。

     “呵呵……呵呵……小孩就是小孩啊,這會才想明白?” 饒是精于算計的常小魚,此刻在冉鳳鳴面前,也就像個新兵蛋子。

     常小魚咬牙道:“我終于明白陶姐為什麼看不上你們了。

    ” “我太爺當年鋤強扶弱,一心為了幫助底層人,這樣的人,即便修為再高,即便人品再好,在你們眼裡,隻要不能跪下當狗,那就毫無價值是吧?” “你們這麼做,會逼走養屍界所有真正想做事的,心懷正義的人,隻會讓養屍界更臭,更亂,更沒有秩序!” 冉鳳鳴肩膀又聳動了幾下,笑着說:“那又如何呢?” “死再多人,與我何幹?” “我生于亂世,借助混亂的階梯才爬到這個位置,憑什麼我的子孫不能千秋萬代,我一個人吃了十八輩子的苦,我的子孫們還不能好好享受一下了?” 常小魚吼道:“可你是在壓榨數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