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玉量子纹:不器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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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古宅驚鴻 梅雨季的潮氣在青石闆上洇出深色水痕,林穗蹲在垂花門邊,指尖輕觸殘缺的磚雕紋樣。

    無人機在頭頂嗡嗡作響,她蹙眉擡頭,看見顯示屏裡實時傳回的三維建模圖像突然劇烈晃動。

     "小心!" 清冷的男聲劃破雨幕,林穗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攬着腰肢撞進檀香萦繞的懷抱。

    無人機擦着發梢砸在回廊柱上,零件迸濺着落入天井積水。

     "修複師的工作包括給電子設備當靶子?"男人松開手,黑色西裝前襟洇開一片水漬。

    他擡手拂去鏡片上的雨珠,露出眉骨處一道淡色舊疤,在陰雨天裡泛着微紅。

     林穗後退半步,繡着纏枝蓮的棉麻裙擺掃過滿地碎瓷。

    這是她第三次在周家祖宅撞見這位巡查的集團總裁,前兩次都隻看到颀長背影消失在月洞門後,沒想到第一次正面交鋒就如此狼狽。

     "周總對古建築保護的熱情真令人感動。

    "她彎腰撿起無人機的殘骸,電池闆焦痕明顯,"可惜您該提醒工程師,明代建築的鬥拱結構會幹擾信号傳輸。

    " 周時硯的目光落在她腕間的銀鍊上,三枚精巧刻刀随動作輕響。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虎口處的薄繭擦過她突起的腕骨:"林家後人?" 檐角銅鈴被疾風撞響,林穗掙開桎梏時,刻刀在對方掌心劃出血線。

    她看着那滴血落在青磚縫裡,突然想起昨夜整理祖父遺物時發現的舊照片——二十年前的火災現場,女人攥着鎏金錯銀工具箱倒在焦木堆裡,腕上銀鍊反着冷光。

     "您認錯人了。

    "她将無人機殘骸塞進對方染血的手心,"下周二是吉時,動工前我會把東廂房的修繕方案發到貴司郵箱。

    " 轉身時發簪勾住爬山虎藤蔓,青玉簪頭落地脆響。

    林穗蹲下身,看見周時硯锃亮的皮鞋尖停在碎片旁。

    他屈膝時西裝褲繃出淩厲線條,撿起的半截玉簪在雨天裡泛着幽光。

     "清中期蘇工。

    "他忽然擡眼看她,睫毛在鏡片後投下陰翳,"修複師弄壞客戶祖傳物件,該怎麼賠?" --- 第二章鎏金暗影 修複燈在斷簪截面投下菱形光斑,林穗握着顯微鑷的手突然頓住。

    簪體内部細如發絲的鎏金紋路,分明是某種機械結構的齒輪紋樣。

     "這是魯班鎖。

    "周時硯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時,修複室恒溫系統恰好發出滴答輕響。

    他指尖點在顯示屏的3D建模圖上,将簪頭裂痕放大十倍:"需要二十二道工序才能打開的保險裝置。

    " 林穗摘下防塵口罩,後頸滲出的冷汗沾濕碎發。

    三天前在祖宅的偶遇,竟讓這位傳聞中冷心冷面的周總裁,連續三夜出現在市郊的文物修複中心。

     "您是要監工,還是想偷師?"她轉動工作台,露出正在修複的翡翠朝珠。

    熒光鏡下,三顆染色的B貨翡翠在紫外線中泛出妖異的藍光。

     周時硯卻将西裝外套搭在明代黃花梨衣架上,徑自走向牆角的保險櫃。

    電子鎖開啟的藍光映亮他側臉時,林穗看清他左耳後有道月牙狀疤痕,與祖父舊照裡那個蜷縮在焦木堆中的小男孩如出一轍。

     "1937年北平淪陷前,周家從恭王府運出的十二件秘藏。

    "他戴着白手套取出檀木匣,匣中半枚青銅密鑰在冷光燈下泛着幽綠,"現在,還差最後半枚。

    " 林穗腕間的刻刀突然發出蜂鳴,那是接觸明代官造青銅器特有的頻率震動。

    她看着密鑰表面的饕餮紋與簪内鎏金紋路完美契合,修複台下的應急警報器突然紅光暴閃。

     整棟樓陷入黑暗的瞬間,周時硯扣住她的手腕疾退三步。

    破窗聲擦着耳際掠過,淬毒的弩箭釘入她方才站立的位置,箭尾系着的黃符在夜風中簌簌作響。

     "閉眼。

    "溫熱手掌覆上眼簾的刹那,林穗聞到血腥氣混着崖柏香。

    周時硯帶着她旋身撞開暗門時,她恍惚看見他脖頸處浮現的暗紅紋路,像極了母親臨終前在病房牆上畫的鎮煞符。

     備用電源啟動時,他們已身處地下密室。

    滿牆的鎏金錯銀工具在防彈玻璃後泛着冷光,林穗卻死死盯着正中那幅《璇玑圖》織錦——右下角煙褐色污漬的輪廓,與她童年畫的火柴人一模一樣。

     "這是我母親的工作室。

    "周時硯摘掉碎裂的眼鏡,露出染血的眉骨,"二十年前那場大火裡,她把你推出窗外的瞬間,是不是往你手裡塞了什麼東西?" 暴雨拍打着通風管道,林穗突然頭痛欲裂。

    記憶深處翻湧出滾燙的熱浪,有人将冰涼的玉簪刺進她掌心,在她耳邊呢喃着《考工記》的段落。

    那些她以為源自祖父教導的修複秘技,此刻正随着牆上電子鐘的倒計時,在視網膜上投射出金色篆文。

     "子時三刻,陰鎖陽鑰。

    "她無意識地念出《魯班書》殘頁上的咒訣,密室裡忽然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

    那幅織錦緩緩卷起,露出嵌在混凝土裡的青銅樞機,兩枚斷裂的玉簪正懸浮在磁場中緩緩旋轉。

     周時硯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擦去她不知何時流下的鼻血:"當年母親用祝由術封存你記憶時,是不是忘了告訴你——"他沾血的手指按在青銅樞機的螭吻紋上,"周林兩家的血,從來都是打開地宮的唯一鑰匙。

    "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密室穹頂突然降下全息投影,泛黃的筆記影像在虛空中鋪展。

    林穗看見年輕版的周時硯母親跪坐在火光中,正用刻刀在青磚上急速書寫。

    當鏡頭推近那些迅速碳化的字迹時,她終于看清那行令血液凝固的話: "甲申年臘月初七,時硯與穗兒換命術成,慎啟。

     --- 第三章螭吻泣血 青銅樞機突然迸發的藍光将兩人影子釘在牆上,林穗看見周時硯的瞳孔泛起詭異的鎏金色。

    他脖頸處的暗紅紋路正順着血管蔓延,在鎖骨位置凝成栩栩如生的螭吻圖騰。

     "别看。

    "周時硯扯開領帶捂住她的眼睛,布料下的聲音帶着金屬震顫的回響,"這是血契反噬。

    " 林穗的太陽穴突突跳動,被封印的記憶如鋒利的瓷片紮進腦海。

    她終于看清火場裡那個女人的臉——周時硯母親将玉簪刺入她掌心時,飛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北鬥七星的形狀。

     地下突然傳來齒輪咬合的巨響,全息影像開始劇烈抖動。

    泛黃的筆記頁面上,那些原本工整的簪花小楷突然扭曲成蠕動的血蟲,順着投影光線爬上林穗的手腕。

     "閉氣!"周時硯甩出西裝外套罩住她的頭臉,帶着她滾向密室東南角。

    裝着青銅密鑰的檀木匣自動彈開,匣底暗格射出的銀針将三隻血蟲釘死在防彈玻璃上,發出腐蝕的滋滋聲。

     林穗扯下外套時,正撞見周時硯撕開染血的襯衫。

    他心口處的皮膚下仿佛有活物在遊走,将那些暗紅紋路編織成完整的《河圖》星象。

    當二十八宿的角宿位置亮起時,她鎖骨上的胎記突然灼痛難忍。

     "别看..."周時硯喘息着去抓跌碎的眼鏡,修長手指在冷光燈下泛着青灰,"每次地宮機關被觸發,換命術的副作用就會..."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林穗看着自己不受控制擡起的手,指尖正輕輕撫過那些遊動的星宿。

    當觸到危宿星位時,周時硯突然悶哼一聲,嘴角溢出的血珠墜在她手背,燙得驚人。

     全息影像在此刻徹底崩壞,炸裂的光斑中浮現出血色篆文。

    林穗突然認出這是祖父臨終前,用顫巍巍的手指在她掌心反複描畫的符咒。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

    "她無意識地念誦,周時硯心口的星象圖随之明滅。

    當最後一句"金光速現,覆護真人"脫口而出時,密室穹頂轟然洞開,暴雨裹着銀杏葉傾瀉而下。

     周時硯突然将她撲倒在地。

    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發際飛過,釘入正在融化的青銅樞機。

    透過他劇烈起伏的肩膀,林穗看見十幾個戴傩戲面具的黑衣人正從通風管道魚貫而入。

     "周家小子果然還活着。

    "為首者轉動着九連環機關匣,變聲器後的聲音像是生鏽的齒輪在摩擦,"把《璇玑圖》和密鑰交出來,或許能留你們全屍。

    " 周時硯沾血的手指在林穗掌心快速劃動。

    當熟悉的簪花小楷寫出"東南巽位"時,她突然想起小時候常玩的捉迷藏——祖父總說周家古宅的逃生密道,藏在最明亮的月光裡。

     "想要密鑰?"周時硯突然低笑出聲,染血的喉結擦過她耳垂,"不如先問問它答不答應。

    " 他甩出的青銅密鑰在空中裂成十二片,每一片都折射出刺目的激光。

    林穗趁機撞向牆角的《璇玑圖》,織錦觸地的瞬間,整面防彈玻璃牆應聲翻轉,露出後面幽深的密道。

     黑衣人的怒吼與弩箭破空聲交織成網,周時硯攬着她滾進密道時,後背重重撞在千年楠木制成的機關輪上。

    林穗聽見他肋骨斷裂的脆響,卻被他死死護在懷裡,連發弩箭全部沒入他左肩。

     "周時硯!"她摸到他後背粘稠的血,密道機關啟動的轟鳴聲中,那些被封印的記憶突然完整浮現——二十年前的火場裡,九歲的周時硯将自己的護身玉塞進她手中,轉身沖進火海的模樣與此刻重疊。

     "别怕。

    "他在劇痛中摸索着扣緊她五指,兩枚家傳玉佩在黑暗中發出共鳴,"還記得《考工記》裡說的嗎?'審曲面勢,以饬五材',現在該我們..." 密道突然劇烈震動,前方傳來磚石坍塌的巨響。

    林穗在翻滾中摸到牆壁上的凹槽,祖父教過的魯班鎖解法自動浮現在腦海。

    當她将染血的玉佩按進機關眼時,整條密道突然亮起幽藍的磷火。

     磷火映照出滿牆的朱砂符咒,正中央的青銅鼎上赫然刻着兩行血字: "周林血脈,陰陽相濟。

    螭吻開眼,地宮現世。

    " 周時硯突然劇烈咳嗽,吐出的血珠在鼎中燃起青焰。

    林穗看見鼎内浮現出雙鯉玉佩的全息投影,而玉佩中央的裂縫,正與她鎖骨胎記的形狀完美契合。

     --- 第四章息肌蝕骨 青銅鼎中的青焰突然暴漲,将兩人身影投射在刻滿《連山易》卦象的穹頂上。

    林穗看見自己的影子長出發及腰的長發,而周時硯的影子裡竟盤踞着一條獨角的螭龍。

     "别看..."周時硯想捂住她的眼睛,擡起的手臂卻顯露出皮下遊走的金線。

    那些細如蛛絲的金線正順着血管向心髒彙聚,在皮膚表面形成北鬥九星的奇異紋路。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内容! 林穗突然抓住他手腕:"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咳血的?"她指尖點在周時硯掌心勞宮穴,那裡有枚朱砂痣正在滲血,"每次觸發機關,反噬就會加重是不是?" 密道深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鼎中青焰映出周時硯蒼白的笑:"大小姐現在才想起來關心甲方?"他染血的虎口擦過她鎖骨胎記,"從你打碎玉簪那刻起,換命術就開始倒轉了。

    " 林穗還欲追問,鼎中雙鯉玉佩的投影突然實體化。

    冰冷的玉佩貼上她鎖骨時,周時硯突然悶哼着跪倒在地——他心口的北鬥紋路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而林穗胎記處卻浮現出完整的南鬥六星。

     "原來是這樣..."她顫抖着解開衣領,看見自己心口蔓延出的金線與周時硯相連,"《抱樸子》裡記載的南鬥注生,北鬥注死——" 話音未落,鼎中噴出腥甜的紫霧。

    周時硯用最後力氣将她撲倒,後背撞上青銅鼎的瞬間,林穗聽見皮肉灼燒的聲響。

    那些紫霧凝成骷髅形狀,尖嘯着穿透周時硯的身體,在他胸口蝕出森森白骨。

     "周時硯!"林穗的眼淚砸在他潰爛的傷口上,竟發出玉石相擊的脆響。

    她發狠咬破舌尖,以血為墨在他胸口畫起祖父教的鎮魂符。

    當最後一筆落下時,周時硯破碎的眼鏡突然浮空而起,鏡片折射出滿室磷火,在牆壁上拼出完整的《洛書》圖。

     密道牆壁應聲開裂,露出後面波光粼粼的地下暗河。

    九具懸棺順着鐵索緩緩降下,棺蓋上均刻着陰陽雙鯉的圖騰。

    林穗正要細看,周時硯突然扣住她的後頸壓下。

     淬毒的銀針擦着頭皮飛過,釘入棺椁的瞬間,懸棺竟發出嬰兒啼哭般的聲響。

    十二個戴青銅縱目面具的殺手從暗河浮出,手中峨眉刺泛着藍光。

     "把玉佩交給姐姐。

    "為首的女人掀開面具,露出與周時硯母親一模一樣的臉,"二十年前我能燒死謝婉,今日就能讓你們這對小鴛鴦做同命蠱的祭品。

    " 周時硯突然低笑出聲,染血的手指插進自己胸前的傷口:"小姨還是這麼喜歡角色扮演。

    "他挖出塊沾血的玉珏扔進暗河,河水瞬間沸騰如熔岩,"可惜你忘了,謝家人最擅長用血養器。

    " 慘叫聲中,殺手的青銅面具紛紛爆裂。

    林穗看見那些人的皮下有無數金線在遊走,最終在眉心聚成燃燒的符咒。

    當最後一人化作血水時,周時硯終于支撐不住倒在她懷裡。

     "别睡!"林穗撕開裙擺給他包紮,卻發現他傷口滲出的血珠正懸浮成八卦陣圖。

    陣眼位置浮現的,正是她昨夜修複的翡翠朝珠影像。

     周時硯冰涼的掌心貼上她心口:"當年母親用換命術...把你的死劫轉給我..."他咳出的血染紅她衣襟,"現在玉簪已碎...逆轉的陣法開始反噬..." 暗河突然掀起巨浪,九具懸棺組成渾天儀的形狀。

    當雙鯉玉佩嵌入核心機關時,林穗看見二十年前的記憶如走馬燈般流轉——周時硯母親臨終前塞給她的不是玉簪,而是半塊沾血的虎符。

     "要破反噬..."她突然咬住周時硯的喉結,在血腥味中念出《魯班書》禁咒,"需以施術者至親之血為引..." 懸棺中傳出機括彈響,九道鎏金鎖鍊破空而來。

    周時硯在劇痛中反客為主,帶着血腥氣的吻落在她唇上時,林穗聽見自己心髒重新跳動的聲音。

     當鎖鍊将兩人吊起至懸棺陣眼,林穗終于看清每具棺椁裡都躺着與他們容貌相同的屍體。

    最中央的玉棺緩緩開啟,裡面那具保存完好的女屍,正握着與她此刻相同的染血虎符。

     --- 第五章量子青絲 玉棺開啟的瞬間,林穗的頭發突然以肉眼可見速度生長。

    發絲纏繞上周時硯滲血的傷口時,竟開始自動編織成生物止血網。

    她看着棺中女屍手中的虎符泛起熒光,那串镌刻在青銅上的甲骨文突然扭曲成二進制代碼。

     "别碰!"周時硯扯斷纏繞在腕間的發絲,斷裂處迸發的藍光在棺椁上投射出全息鍵盤。

    他染血的手指快速敲擊虛空,玉棺夾層突然彈出環形量子計算機,幽藍的光路映出兩人DNA雙螺旋結構。

     林穗看着基因鍊上閃爍的紅點:"我們的端粒長度...被重置過?"她突然按住狂跳的太陽穴,破碎的記憶裡浮現出穿着白大褂的周時硯母親,正往培養艙中錄入數據。

     懸棺陣開始高速旋轉,九具複制體突然睜眼。

    他們脖頸處的電子紋身亮起,合成音在密閉空間回蕩:"第九代克隆體覺醒,母體清除程序啟動。

    " 周時硯撕開潰爛的襯衫,露出心口處的微型反應堆:"父親當年植入的钯金心髒,原來是為了這個。

    "他扯斷連接反應堆的神經導管,幽藍液體噴濺在量子計算機上,瞬間激活了暗紅色的毀滅模式。

     "你瘋了?!"林穗抓住他握刀的手,"強行剝離會..." "會死?"周時硯突然笑着扣住她的後頸,将沾着反應堆能源液的唇印在她嘴角,"大小姐忘了我們本是量子糾纏态?"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複制體的激光劍刺穿空氣的刹那,周時硯拽着她躍入玉棺。

    女屍手中的虎符突然變形為電磁脈沖槍,林穗扣動扳機的瞬間,所有複制體突然僵直——他們後頸的芯片正與周時硯破碎的反應堆共振。

     棺椁開始下沉時,林穗看見量子計算機屏幕閃過母親的身影。

    1998年的實驗室監控畫面裡,懷孕的謝婉正在給培養艙中的胚胎錄入記憶數據,而那組閃着紅光的編号,正是她的身份證後六位。

     "所謂的換命術..."她顫抖着觸碰屏幕裡母親隆起的腹部,"是基因編輯與量子傳輸的結合?" 周時硯的呼吸突然急促,他皮膚下浮現出納米機器人組成的河圖洛書。

    當林穗的眼淚滴在他心口時,那些微型機器人突然開始重組,在他傷口處編織出仿生皮膚。

     "母親燒毀的不是古宅,是實驗室。

    "他握住林穗按在量子屏上的手,帶血指紋解鎖了最後加密層,"當年她發現克隆計劃失控,隻能...咳..." 全息投影突然播放起燃燒的實驗室,年幼的周時硯抱着襁褓沖出火海。

    林穗終于看清那個嬰兒腕間的胎記——正是自己修複文物時被酸液腐蝕的傷痕。

     地下河突然卷起漩渦,玉棺變成透明的潛水艙。

    當水壓表發出警報時,林穗發現周時硯的瞳孔開始擴散,他脖頸處的星圖正被納米機器人逐個吞噬。

     "聽着,"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