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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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一直以為他早就被槍決了,原來這死刑核準書還沒下來呢。

     我之前還以為發生在我身邊的那些怪事,都是這死刑犯的鬼魂在鬧我,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在一間寬敞的接見室裡,白淨的張天昊坐在一把椅子上,消瘦的臉上架着一副無框眼鏡,眼睛又紅又腫。

     他的狀态極差,完全沒有了上次看見的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看見我們進來甚至還有些緊張。

     我倆坐下之後,中年獄警轉身就出去了。

     張天昊用中指推了推眼鏡有些緊張的說:“你...你們是誰...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指了指自己,“你不記得我了?” 他仔細的上下打量我一番,“不記得。

    ” 我坐直身體,盡量離他近一些,想讓他看清我的臉,“你在好好看看,上次也是在這間接見室,我們四個人來采訪你,當時你還說我們四個都會被吃掉,你忘了嗎?” 張天昊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沒,沒印象,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被判死刑,我是冤枉的!” 他情緒有點激動,說到這他的眼淚就不受控制的順着眼角嘩嘩的淌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我有些懵圈,他現在的表現和我上次看到的完全不同,我還清楚的記得上次見他時,他那淡定自若的談吐和那副冷如蛇蠍般的毒辣眼神。

     難不成,他是知道自己被判死刑,吓的精神失常了? “張天昊,在你進監獄之前,你印象最深且距離現在最近的記憶是什麼?”身邊的心理醫生開口問道。

     張天昊看了心理醫生一眼,止住了哭泣,眼神有些發直,似是在回憶,“你說最近的記憶...我記得剛高考完,我和幾個同學相約一起上山徒步,結果碰巧遇見了一場大雨,然後我們進了一個荒村...” 張天昊說不下去了,他渾身顫抖,嘴唇發白,像是想到什麼很恐怖的東西。

     “在那座荒村裡,都發生了什麼?”心理醫生追問道。

     張天昊磕磕巴巴,上下牙都在不停打顫,“鬼...那村子裡有鬼...全死了,他們全死了!” 張天昊的臉色鐵青,不停重複着,“鬼...他們全是鬼...全死了!全死了!” 心理醫生站起身湊到張天昊跟前,用折扇分别在他的頭頂與額頭輕輕敲了一下,就見那張天昊渾身上下一個激靈,瞬間冷靜了下來。

     心理醫生問:“那村子叫什麼名,具體位置在哪裡?” 張天昊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摘下眼鏡用衣角擦了擦又戴了回去,“我們當時是去山裡徒步,誤入了那個村子,我也不知道那村子具體在什麼地方,隻知道叫槐村!” “槐...村!好奇怪的村名,正常村名都是兩個字,這村子卻隻有一個槐,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我問。

     張天昊苦笑了一下,“也可能是我看錯了吧,沒準叫木鬼村也說不定呢!” “槐村...木...鬼村,還真有可能!”忽然我想到了什麼,忍不住驚呼一聲,“木鬼!” 心理醫生轉頭問我:“怎麼?你知道這槐村?”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心理醫生說:“那你怎麼如此激動!” 我扭過頭,望向心理醫生,“龍虎寺方丈死時,曾經留下了兩個字,那兩個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