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稻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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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SIM卡完全燒黑,用不了了,才往水桶裏丢了進去。

     “小劉!”丁書瀚喊道。

     劉雁聲立刻小跑過去:“诶,丁哥。

    ” “一會你去黑市多買一個電話卡。

    ”說着從錢夾裏拿出一張紅票子交給他。

     “好嘞,哥!” 屋內 周之儀手腕掙紮了一下,繩索被綁得異常結實,使她絲毫動彈不得。

     她盲猜自己現在在一個房間內。

     周之儀嘗試通過扭動身體來感知周圍的環境。

    小腿上一個硬物緊貼着自己的肌膚,那是她藏匿的短刀。

     每次為了去嫌疑人家裏時,以備不防之需,所以周之儀每次都會帶着。

    而此刻,被緊緊綁住的雙腿讓他難以觸及這個救命稻草。

     周之儀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開始利用身體的微小動作,嘗試調整自己的姿勢。

    她先是通過扭動腰部和臀部,讓自己的身體略微傾斜,以便小腿能夠更加貼近自己的手。

     這個過程異常艱難,每一次微小的移動都伴随着肌肉酸痛和綁繩的摩擦。

     周之儀一點一點地調整自己的位置,終于,在無數次的嘗試後,她的身體達到了一個極其扭曲的姿勢,卻也能感覺到自己的指尖觸碰到那個冰冷堅硬的短刀。

     周之儀立刻抓住刀柄将短刀從柄鞘裏拔出。

    她不住喘息着,足以感受到自己的心髒在撲通撲通地跳動。

     她将身子坐直,現在隻需要将手腕上的繩子一點一點切斷就可以了。

     随着刀刃的深入,繩子逐漸開始松動,周之儀的心髒也随之加速。

     繩結散落一地後,周之儀立刻扯下布套,眼前瞬間适應了周遭的昏暗。

     周之儀将短刀握在手中,輕巧地劃過綁在雙腿的繩子,随着最後一根繩子的斷落,她終于完全擺脫了束縛。

     周之儀深吸一口氣,随即身形一閃,已移至不遠處的柱子旁。

    那裏,周賀然同樣被布套蒙着,身體被緊緊束縛着,他的身子有些輕微的晃動,大概是已經有些清醒了。

     周之儀摘下他頭上的布套,此時周賀然垂着頭,露出凸出一節的脖頸,那裏的血跡已經幹透了。

     周賀然緩緩擡頭,那雙曾充滿神采的眼睛此刻略顯迷茫,在看到周之儀的那張臉後,迅速恢複了聚焦。

     “這……這是哪?”周賀然微微張口,語氣裏帶着明顯的虛弱。

     “我們被綁架了,”周之儀轉到他身後,用刀去割他的繩子:“不知道對面是打算要錢還是要命的,你頭受了點傷,在這休息別亂動,我一會去看看附近有沒有逃出去的生口。

    ”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周賀然在聽完這話之後,身子明顯頓了一下。

     這倒也正常,馬上面臨的不知是生死的未知,自然會感覺到害怕。

     手腕的繩子被割斷,周賀然下意識去扶了下脖子,周之儀又去幫他幫腿上的身子割斷。

     周賀然整個人癱軟在柱子上,揉了揉眉心,腦海中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他印象中記得一個哭泣的女孩,再者就是周之儀的聲音,然後就兩眼一黑,連襲擊自己的人都沒看清。

     “你在這別動,”周之儀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我去看看情況。

    ” 周賀然默認點頭。

     周之儀緩緩走向那扇禁閉的斑駁大門,門縫透出細長的光線,她蹲下身子,眼睛緊貼着門縫,試圖先清楚對面到底有多少人,除了偶爾傳來的遠處風聲和綽綽的人影,甚至連人影都模糊得難以辨認。

     但在這幾乎難以察覺的視線邊緣,一抹跳動的火光躍入了周之儀的眼簾,那火光微弱而搖曳,像是有人在寒風中艱難地點燃了一堆篝火。

     這個季節已近冬至,夜晚的寒風刺骨,萬物凋零,而那點點火光,在這荒涼之地顯得尤為珍貴。

     周之儀心中暗自思量,能在這個地方點火取暖,且不會驚擾附近的人,那麽說明這個地方甚為偏僻,說不定附近根本就沒什麽住戶。

     周之儀走到一旁的窗戶那,這本來應該是連接內外世界的橋梁,此刻,卻被一塊厚重的黑布緊緊遮蓋,它緊緊地貼合在窗框,沒有一絲縫隙。

     她試圖推動窗戶,卻發現它已經被牢牢鎖死了。

     周賀然靜靜地倚靠在柱子旁,目光深邃地注視着周之儀在那有限的光影中來回穿梭。

     周之儀臉上寫滿了焦急,她不斷檢查每一個可能的出口,每一個微小的縫隙,然而,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裏,除了那扇被無情鎖死的倉庫大門,似乎真的沒有其他的出路了。

     周賀然看着她一次次滿懷希望地嘗試,又一次次失望地回到原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終于,周賀然的聲音在倉庫的寂靜中響起,嗓音裏帶着一絲沙啞:“別白費力氣了,過來坐會吧。

    ” 周之儀索性一攤手,走到周賀然旁邊坐下。

     昏暗壓抑的倉庫內,兩人靜靜地坐在一起,肩膀不經意間輕輕挨着,在這狹小空間內成為了最自然的依靠。

     “我們會死嗎?”少頃,周賀然的聲音在沉寂中響起。

     “不會的,”周之儀低聲說:“我家長發現我不見了會去報警的,你家長也是,還有那個夏維,她不是最在乎你了嗎,她要是發現你不見了,肯定第一個去派出所報警。

    ” 周賀然沒說話,眼睑緩緩下垂,嘴角卻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緊接着,他的動作顯得那麽自然而又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依賴,将頭輕輕靠在了周之儀的肩膀上。

     周之儀的身體微微一顫,但很快便沒有在意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

    周之儀一隻手輕輕地伸了過去,手指輕柔地搭在周賀然的肩頭:“睡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