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前夫哥你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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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前夫哥你咋回事! 要不怎麽說室友才是最關心你的人呢? 馬文才見她這模樣就覺得不太對,攔了要去盛湯的祝英臺等人。

     席間,見章漁歌看都不看一眼那魚,包括蕭晖這個反應遲鈍的都發現不對勁了,唯有趙達,鮮鮮鮮的說個不停。

     “你們怎麽都不吃魚?哎呀,這多不好意思!”他嘴裏這麽說,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那麽回事。

     看來這幾個人心裏都是有數的,知道要巴結趙家的人,也知道我趙達喜愛喝這湯,所以連筷子都不伸! 嗯,這份尊敬很可以! 我趙達收下了! 他本來就是奔着添堵的心思來,雖然被韓夫子警告了一番不能在書院惹事,但這不代表他不能賤兮兮的對吧? 所以吃飽喝足,他嘴巴一抹就溜了。

     人走了之後,馬文才這才挑眉看着章漁歌:“章兄……為何不吃魚?” 章漁歌心說飯桌上說這個不太好吧? 又見室友執着的盯着她,突然想起來人家的表弟是個伯爺呢,那肯定是比較注重這些,免得有毒殺什麽的。

     便問他:“馬兄可吃好了?” “好了。

    ”馬文才淡淡回道:“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 章漁歌又問祝英臺二人:“你們也都吃好了?确定不再添兩筷子?” 祝英臺傻眼,連手都開始抖了:“該不會真的……” 天吶!難道她的求學生涯就一定要這麽刺激的嘛! 梁山伯拍了拍她的後背,面色也嚴肅起來:“好了。

    ” 章漁歌最後轉頭去看向蕭晖:“那常樂伯想必也好了?” 蕭晖抿了一下唇,心中已經閃過了萬道思緒,沉着應聲:“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章兄說吧!” 章漁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中是一種說不清的道不明的情緒,“方才我從師母處取了文房四寶過來,路過湖邊時,便見夫子養的那禿毛猴子正抓着一條魚,做……做一些不雅的勾當。

    ” 衆人:“……” 純情的三個人自然是有些迷茫的,倒是蕭晖,臉瞬間就漲紅了:“不、不會吧?” 而門外,走到半路見他們都沒出來,怕有人說自己壞話的趙達又轉了回頭,正到門口,就聽裏頭傳來了這麽一番話。

    當即心髒猛地收緊,雖覺得有些惡心,可那什麽虎鞭馬鞭的他也不是沒吃過,反正魚都剖洗幹淨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也能過去。

     就在他安慰自己的時候,就聽章漁歌又道:“你們道那勾當有何不雅?” 趙達心說還能有什麽不雅?像你們這些下等人,怕是連女孩兒的小手都沒摸過,叫你看到這一幕,難不成心腸花了起來? 就聽蕭晖磕磕巴巴的:“章、章兄,這個就沒必要說了吧?” 別這樣啊,好歹也是親兄弟,你這麽油,我這個當弟弟的很難辦呀! 當然了,在場的還有其他兩個男人,雖都沒經歷過,可思維有時候是共通的。

     隻有祝英臺懵懵懂懂的,覺得不太對勁,又想着漁歌跟自己已是患難手帕交,便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要不,還是說說?” 章漁歌想着這個也怪惡心的,但不叫他們知道,萬一以後韓夫子又“好心”的給學生們送魚呢? 想了想,便委婉道:“那禿毛猴子有些不愛幹淨,随地……那什麽,然後從河裏抓了魚上來在臀下來回的蹭,蹭完了之後,又提着魚尾巴在水裏涮了兩下,之後抱着魚找韓夫子去了。

    ” 祝英臺有些茫然,人家可是個精緻的小仙女,原諒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啊?不就是蹭了蹭魚?” 倒是另外三人,臉瞬間就綠了。

     “哎喲我的娘,姓祝的你可真蠢!”門外聽了半天的趙達跳了出來,哈哈大笑:“那姓章的是在告訴你,那猴兒方便之後用魚擦屁股了!” 章漁歌:“????” 其他人:“????” 趙達說得得意,好似自己能理解這個很了不起似的:“那猴子不愛幹淨,擦了屁股的魚竟然還跑去送給韓夫子哈哈哈哈哈哈!” 章漁歌:“????” 其他人:“????” “這要是韓夫子還吃了魚可怎麽是好呀哈哈哈哈哈哈!” 章漁歌:“????” 其他人:“????” 祝英臺有些不忍心,端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壓壓驚,不免可憐的看了他一眼:“趙兄說得不錯,隻是韓夫子有沒有吃魚咱們不知道,但是方才飯桌上那條魚,卻是韓夫子送來的……” 這人傻不傻!剛來就說這魚是韓夫子送的,得歸他,這也就罷了,可是現在他這哈哈大笑的,到底嘲笑的是誰? “趙兄你也想開一些,”章漁歌嘴裏的話窩心極了:“這魚要做成湯也不容易,怎麽都得去鱗的,所以趙兄你與那等腌臜物是沒有任何直接接觸的,放心好了。

    ” 祝英臺:“……” 洗幹淨咱們肯定知道,可那心裏膈應得慌呀!瞧着趙兄那面色,哎喲—— 漁歌你可真會說話! 趙達:“????” 不是,魚去不去麟的他不關心,左右他也沒親自殺過魚,就是他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麽奇怪的事情? 什麽韓夫子送的魚? 嗯?? 趙達:“!!!!” 韓夫子送得魚?! 趙達瞬間傻了,這時就聽章漁歌細聲囑咐其他人:“我尋思着那河流雖為活水,可心裏還是怪難受的,魚也不能不吃,不如回頭告訴韓夫子,也省得更多的人遭殃?” 遭·趙達·殃:“……” 馬文才點點頭:“多謝章兄告知。

    ”幸好他不怎麽愛吃魚。

     祝英臺二人也連連點頭:“是啊是啊,多謝章兄!” 蕭晖也是面露喜色,覺得這是兄弟的關愛啊,同樣喜滋滋的道了謝。

     章漁歌也是客客氣氣的,正要起身走,卻聽趙達突然大喊出口:“都給我站住!” 衆人紛紛停了腳,看着他。

     趙達心內覺得惡心,偏平陽侯府帶出來的廚子手藝又是真的好,饒是他心中膈應,可回味出的卻是那魚湯鮮美的滋味。

     這麽一想,趙達就更恨了:“姓章的你怎可如此小人!明明知道這魚來歷不明,你進來之後卻一言不發,眼睜睜的看着我鬧笑話,你是不将我趙家放在眼裏嗎?” 章漁歌:“……” 細細想來,你就算有個當繼後的姑祖母,活到這麽大也不容易吧? 另外幾人都變了臉色,馬文才更是冷了臉看着他:“趙達,這裏不是你趙家!” 蕭晖也面色不善:“自己蠢還要怪別人?見着好東西恨不得全都扒拉到自己懷裏,也不知方才要連喝三碗的是誰!” “趙達你放肆!” 就在這時,蕭明珠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她身為女子,自然不好住在這邊,因而選了韓夫子一家旁邊的小院作為落腳處,等二弟“學業有成”,自然跟着一起離開。

     就沒想到,剛剛用完飯準備歇一歇,就聽下人來報,說是看到趙達鬼鬼祟祟的在常樂伯住處附近窺伺。

     蕭明珠明白自家二弟的心思,一聽便坐不住了,便帶着人過來,生怕二人再動手,惹得韓夫子不喜。

     這不,剛進來,就見自家二弟與趙達面對面,倆人俱瞪着眼,好似下一瞬就要動手似的! 因而便有了開頭的那一幕:“你趙家人當真是要到處為非作歹麽!也不知宮中的趙皇後能護你到幾時!” 趙達原本也就想着稍微教訓教訓,給自己挽回面子便也罷了。

     正巧又聽到蕭明珠的話,想着這是自己未來的媳婦兒,怎麽也得給兩分面子,好叫以後的求親之路順坦一些。

     就沒想到,她開口就說自個兒為非作歹! 他趙達什麽時候為非作歹過! 與蕭晖的恩怨,那不就是權貴人家的子弟之間尋尋常常的事兒嗎?這麽一來,那蕭明珠是在暗示自己對那姓章的為非作歹? 思及此,趙達寒聲道:“好你個蕭明珠,枉我對你一心一意,想要娶你為正妻!沒想到你竟與這姓章的有私!我說你們姐弟倆怎麽好端端的各大名書院不去,偏要來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合着這裏有你的情郎啊!怎的,你們娘倆就那麽喜歡寒門子的窮酸氣?” 此話一出,衆人紛紛驚呆。

     即便是章漁歌,也萬萬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發展,竟還一不小心多出個“情妹妹”來! 而蕭晖,則是當場傻眼,一時沒反應過來。

     倒是馬文才,回想了一下這雙弟妹來此處的原因,又想着表弟今日見到章兄處處維護的行為,心下生了懷疑。

     梁山伯還好說,即便趙達那句寒門子的窮酸氣也沒打倒他,畢竟他出身就是如此,旁人說得也都是事實,所以他更加想努力的讀書,出人頭地。

     倒是祝英臺,激動的整個人都在顫了。

     萬萬沒想到……萬沒想到啊! 他們所有人都不知,章兄不是面貌俊俏少年郎,反而是個膚白貌嫩的嬌美女郎!隻是想着章兄來此有不得已的原因,她硬生生的忍下了心中的激動,看向趙達的眼神就跟看傻子似的。

     就看你如何為自己挽尊! 最先反應過來的不是被人羞辱的蕭明珠,也不是驚了半天的章漁歌,而是馬文才。

     隻見他快步上前,仗着身高優勢,直接伸手将趙達提了起來,面上滿是壓着的怒色:“你胡說什麽!” “我,我沒胡說!”趙達腿短,被馬文才單手拎起來時腳尖壓根就無法着地,不由羞惱:“馬文才你快快将我放下!傷着了我,你爹的世子之位可就不穩了!” 馬文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厮羞辱了他的表妹,還往他的室友頭上扣帽子……他擡手就将人扔了出去:“我馬家子,即便不靠祖輩餘蔭,也能憑自己的實力闖出一條路來!” 趙達倒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呸了兩口,聞言便嗤笑,“那你倒是不靠呢!憑着這幾個窮酸,沒有助力,你以為你能爬到哪裏去?我今兒就把話放在這裏,隻要有我趙達在的一天,你爹就休想成為國公府的世子!” 章漁歌:“……” 章漁歌總覺得自己是個禍頭子,雖不想承認,自己即便也很無辜,可旁的無辜之人——例如這位蕭郡主,确實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被人罵的。

     便歉疚的朝對方拱拱手,避遠了些,人家小姑娘,被這麽罵肯定不好受,別再戳着了。

     蕭明珠心中好受了些,也明白趙達這厮就是個混球,手裏拉着暴怒的二弟不敢撒,就聽院中傳來一道細微的聲音:“那你不在了,是不是就可以了?” 趙達:“????” “誰!”他左右搖頭,目光放在章漁歌的身上,“你放肆!” 章漁歌:“……那我放肆了,你能怎麽辦?” 她也不是傻的:“友情提示,在書院裏頭鬧事,是會被韓夫子丢進機關山的。

    ” 趙達:“……” “你膽子倒是不小,”趙達邪魅一笑:“行,小爺我許多年沒見過你這般有膽色的人了,我就不信你沒有下山的那一日!或者說,你在山下的血脈親人……呵呵!” 章漁歌:“……” 哎呀我滴娘呀! 這不就是在說她坑爹嗎? 聞言,章漁歌眼睛一亮,道:“姓趙的,你有什麽就沖我來,休要去找我親爹的麻煩!” 靠她自己下山? 等着吧!沒個十來年沒指望。

     倒是親爹……哎喲,多個敵人多把刀,多大點兒事呀! 她強壓下激動的心情,努力組織了一下語言,方才道:“雖然我不知道我的親爹是誰,雖然十六年前他抛妻棄子,又去了京都另娶高門貴女……可我也知道,他還是惦記我這個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