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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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事。

     他從抱着林想起開始,就在用盡全力地抑制腺體内即将爆發的信息素。

     如果在平時,這種自我抑制對他而言并不難。

     可林想起現在就縮在他的懷裡,呼吸和心跳都通過身體的接觸傳遞給了陸琮。

    血液在叫嚣着洶湧,再不打一針抑制劑,遲早要出問題。

     林想起對此不知情,反倒将陸琮抱得更緊:“你要收拾什麼,我和你一起。

    ” 陸琮有些奇怪地看了林想起一眼。

     林想起平時也偶爾會撒嬌,比如賴着陸琮讓他幫忙寫檢讨,或者求陸琮去他家大掃除,他那張嘴,好話歹話說起來都一樣溜,夾着嗓子裝乖的本事也是有的。

     但在肢體上,他很少像此刻這樣黏着陸琮。

     陸琮的感覺沒有錯,林想起今天真的很不對勁。

     方方面面都是。

     信息素蠢蠢欲動,易感期所造成的各種不穩定性都在此刻挑戰着陸琮的神經。

     當然,最大的挑戰還是懷裡不安分的林想起。

     陸琮的易感期有别于絕大多數Alpha。

    他從來沒有感受到那些青春期躁動的欲望,更不像其他Alpha,一到易感期就總是本能地盯着Omega的脖子恨不得咬住就不放。

     陸琮的信息素至今為止,都和他本人一樣,是冷靜甚至冷漠的。

    唯一感受到的,隻有暴戾嗜血的基因本能。

     可是現在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

     他在林想起面前所感受到的心亂,不是信息素作祟,不是一個Alpha對Omega的渴望。

     是單單隻有林想起能帶來的波瀾。

     砸在原本古井無波的陸琮的心緒中,攪亂一灘渾水,逐漸不可收拾。

     陸琮目色晦暗,喉結不自覺滾動。

     最後的理智全都用來把林想起抱着自己不放的手挪開。

     林想起發現陸琮的動作,還很不高興地說:“你扒拉我幹什麼?” “……”陸琮拿他沒有辦法,隻好實話實說,“我易感期到了,家裡沒有抑制劑。

    ” 本以為林想起聽完會松開自己,沒想到林想起還是沒動,聲音懶洋洋地問了句:“你還有易感期?不是說Alpha易感期時信息素會外溢嗎,你的信息素呢?” 他的聲音太輕了,已經有些軟綿綿,拖得很長的尾音像是沒睡醒的夢呓,“一點都聞不到,哪裡有你的味道。

    ” 陸琮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嗔怪,但并不知道林想起這句話真正在抱怨什麼。

     大概是Alpha對懷裡人的占有欲,或是易感期的表現欲作祟,在沉默地看了林想起一會兒後,陸琮忽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