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窥见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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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詭異如妖的“邪氣妖風”,鎖龍鎮裡誰人不怕? 不怕的,都死了。

     也就擁有乾坤化氣壺的陸缺是個例外。

     朱與隻看了一眼,便跟陸缺一塊兒發足狂奔,往春晴樓方向跑去。

     好在是那邪氣妖風卷出巷子,便潰散了,隻在寂靜的街巷留下一抹轉瞬即逝的奇怪影子。

     似幡,也似符箓。

     但沒有人看到。

     兩人跑回春晴樓,從後門進了後院,緩了緩,陸缺把柴火放到竈房,又回來問朱與是否有異。

     桃李年華的朱與有些奇怪,總是一副古井無波的神色,剛經曆過了詭異,臉色卻也沒有什麼大的變化,端了一杯姜湯遞給陸缺。

     “沒事,喝點姜湯暖暖。

    ” “沒事便好。

    ” “你今兒比平常來得晚些。

    ” “哦,路上被柳記藥鋪的千金小姐給攔住了,她有點喜事分享。

    ” 按說柳離色壓鎖龍關及周邊幾郡,又是出了名的大戶人家,一有點事,就能惹起别人的好奇之心,不管男的女的都不免議論幾句,不過朱與卻偏偏例外,她好像……有些呆,對什麼事都沒有太多好奇。

     她平時連話都不怎麼多說,更不善于交際。

     作為酒樓老闆娘,這點可以說是緻命的劣勢,若非廚子手藝很好,春晴樓早就被幹黃了。

     她隻是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根本不問柳離身上到底有什麼喜事。

     陸缺又道:“也不知道那股妖風邪氣會不會卷土重來,朱與姐姐,你以後可千萬要小心些。

    ” “我知道。

    ” “那我走了。

    ” 朱與拿了十五文柴錢給陸缺,等他離開以後,擡頭望天,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自語起來。

     “這可算是欠了這孩子人情。

    ” ……… 一場鵝毛大雪,不期而至。

     第二天早。

     陸缺拎着斧頭麻繩出門,裝作打柴,實則到寒潭練武……剛走到貫通玉幹河的石拱橋上,就淋了一肩頭雪。

     下得的确很大。

     他像是一個灰點,行走在白如宣紙的世界裡。

     天地渺茫,一人獨行。

     很快就到了春晴樓後門。

     本身打柴這種粗活也沒什麼可說,隻是如今天寒地凍,到春晴樓吃炖羊肉暖身子的多了起來,有的食客挑剔,要求炖羊肉的柴火必須用松木,也有要求必須用杉木,反正舍得花銀子就是大爺,得盡量去滿足人家的需求。

     所以陸缺就來問問,今天春晴樓到底是要杉木還是松木。

     扣了幾下門環,朱與出來開門。

     陸缺站在門口道:“朱與姐姐,今天要杉木還是松木?” “昨日訂飯的客人大都選的松木。

    ” “我知道了。

    ” 一個突兀聲音從陸缺身後響起:“嘿,這有錢人就是他娘的事多,以我看松木杉木根本沒有區别,依我看他們就是想以此彰顯身份而已,哼,其實啊,就是燒棺材闆給他們做飯,他們也吃不出來區别。

    ” 來人一通針砭時弊的言詞,正是百總陶三門。

     陶三門今天帶了一頂狼皮帽子,穿了狼皮坎肩,一身灰毛,遠看很像是個禽獸。

     他笑呵呵地跟朱與打了聲招呼。

     “老闆娘,來兩壇子烈酒,弟兄們一個個凍的跟孫子似的,得喝酒暖暖。

    ” “好。

    ”朱與轉身去取酒。

     陶三門扶了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