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詛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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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詛咒你 情況已經十分明了了。

     中原中也在森鷗外第二次來訪的時候找借口支開了太宰治,又從森鷗外口中探聽到了額外的信息,所有的信息加在一起全部都指向了同一個關鍵點。

     “中也君是想問太宰君的問題吧?” 森鷗外不愧是曾經把控過太宰治的人,能使用太宰這一把雙刃劍的首領早就發覺了其中的貓膩,從這一點來說,羂索的這個遊戲相當的寫實。

     也是,以羂索的腦子應該能顧着他自己扮演好太宰就差不多了,這遊戲裏的npc應該都是根據現實直接影射,即時演算的吧? 中原中也跟五條悟學着使用六眼的時候,還是聽了些關于咒術的基本常識的。

     某種意義上來講咒術的原理是相當公平的,這個遊戲既然也是脫胎于咒術,那麽就逃脫不了這個定律。

     可這個遊戲的規則無疑是偏向于遊戲管理員的,在這個基礎上,身為管理員的羂索不可能再有更多的優待,比如知道後續所有的發展之類的,不然這個遊戲對玩家而言就是地獄難度,基本沒有獲勝的可能了。

     就拿自己來說,雖然已經看穿了羂索玩的花招,但截止到現在為止,關于如何獲勝這一塊,他仍舊沒有頭緒。

     不完成遊戲主線就會永遠困在遊戲裏,成功就正中羂索下懷,搞不好一出遊戲等着自己的,就是和現實融合的堕落背叛二連。

     反倒是失敗,這個遊戲的主線其實并沒有設立失敗條件,唯一一個檢測機制就是第三條“活下去”,至于前兩條,又沒有遊戲時間限制,無時限就意味着永遠可以是現在進行時。

     中原中也思考着脫出遊戲的方法,然後發現目前隻能得出“相信五條悟”這一個結論。

     啧,既然事先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多少給我點信息啊。

     一個個的,你們這些天才都喜歡神神秘秘的讓別人猜嗎? “首領既然已經發現了,不打算處理這件事嗎?” 中原中也看着面前代表森鷗外的遊戲ai,準備聽聽看他有沒有什麽建設性意見。

     至于五條悟的問題嘛…… 沒有任何提示就代表着,我隻要做自己就好了吧? 曾經和太宰做搭檔多年的中原中也,對此有着豐富的經驗。

     “中也君的身體大概在後天才能夠擺脫掉藥物的影響,這期間我們會追蹤五條悟的所在位置,總攻的時間定在後天夜裏九點。

    ” 森鷗外施施然的起身,見中原中也沉着表情琢磨這句話裏的深意,便嘴角蕩開抹笑容多說了一句,“中也君最主要的任務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至少要保證在後天之前不要出問題。

    ” “太宰君明天要安排攻防布置,估計沒空來探望你,把身體養好。

    ”森鷗外拍了拍他的肩膀,話有深意,“然後碾碎所有港口Mafia的敵人。

    ” 中原中也重複着森鷗外的話,“港口Mafia的敵人?” 不是五條悟? 森鷗外颔首,“對,我們的敵人。

    ” 原來如此。

     理解了命令的中原中也低下頭,恭敬的行禮。

     “是,首領。

    ” *** 怎麽是在這個時候? 中原中也攥緊心口前的布料,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他的體溫在逐漸升高,可是脊背卻在逐漸變冷。

     各類武器彈藥在他身邊炸開,中原中也晃了晃,勉勵維持着異能力的發動,讓自己不至于死于友軍的遠程炮.火。

     被友軍誤傷陣亡,一聽就是說出去會被太宰笑死的死法。

     在前天深夜,他和森鷗外談話後心照不宣的就羂索的問題達成了共識。

     套着太宰殼子的羂索轉天也有嘗試過用太宰那經常曠工的借口溜進他的病房,不過都被森鷗外安排的人擋了下來。

     羂索到底是沒有太宰那爐火純青的跑路撬門的本事,幾次沒突破封鎖,反而被奉命來照顧自己的紅葉姐扣住帶走了。

     中原中也吃着紅葉姐給他剝的橘子,心想就羂索這水平,能替代太宰怕不是動用管理員特權,直接空降進了太宰殼子裏,不然他可能連太宰的npc投影都玩不過。

     也就隻有羂索那積累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術式儲備,以及攢下的衆多殼子能堪一用了。

     這一天森鷗外倒是整天都沒出現,中也猜測森先生應該在做另一手準備,可緻力于往自己病房爬,想要加深自己轉變的羂索似乎并沒有發現森先生的動作。

     相安無事的度過了各懷鬼胎的一天,就在他們聯合咒術界一起發動總攻的這一刻,局勢前所未有的複雜起來。

     咒術界的目标是五條悟,羂索的目标明面上是五條悟,實際上是自己,港.黑的目标明面上是五條悟,實際上是羂索和咒術界。

     好隊友還沒團結一秒鐘,就火速相互背刺捅刀,場面一時間十分混亂,瞬間演變成了四方混戰。

     中原中也當時正處于戰場中心,前一秒跟在自己身後的下屬剛掏出武器,槍.口對準了自己後背,還不等他告訴這位下屬背叛港.黑的下場,另一位下屬就已經一梭子子彈把被羂索控制的反叛者掃成了馬蜂窩。

     森鷗外借着這次機會,打算把羂索靠着太宰殼子收攏的人手一網打盡,所以在行動前給足了羂索便利,生怕影響羂索的發揮,漏掉那麽幾個釘子在港.黑裏,給以後埋下隐患。

     中原中也根據耳麥裏森鷗外的指示單人突入了中心戰場,尾崎紅葉則負責穩住大部隊,快速清掉釘子,給他形成策應。

     計劃本身沒什麽問題,就算羂索手裏還有一張底牌,控制了不少咒靈也沒能在森鷗外有準備的前提下讨到什麽便宜。

     壞就壞在……他向荒獸的轉變居然在這個時候加劇了。

     中原中也躲在已經被轟成斷垣殘壁的破損牆面後,貼身的西裝已經被冷汗浸得濕透,又濕又冷的吸走了他身上最後的一點熱量。

     比前天晚上的那次還要痛苦,自己的身邊不僅沒有能夠勻過來的體溫,也不會有人強硬卻溫柔的讓他松開嘴,把自己的血肉送上來讓他緊咬了。

     舉目望去四周都是敵人,五條悟的位置距離他應該不是很遠,他從這裏都能感覺到大地在毀天滅地的術式下不斷震動。

     好難過…… 前天晚上有這麽痛的嗎? 本整整齊齊扣到襯衣最上面的扣子被粗暴的扯斷了三顆,連脖子上的choker都被暴力破壞,變成了塵土裏的幾瓣殘骸,可中原中也還是覺得無法呼吸。

     “找到了!” 模糊間中原中也在轟鳴的各類炮火,以及咒術洗地的爆音中聽到了一聲激動到走了調的呼喊,他幾乎是全憑借戰鬥本能的扭過頭,在昏黑和血紅交錯的視野內看到了一隊系屬于羂索的反叛者。

     “不要用熱武器!磁暴彈呢!” 好吵。

     叽叽喳喳個沒完。

     “滾!” 不再屬于人類範疇的豎瞳冰冷的掃過去,暴虐至極的獸-性讓帶頭的黑西裝當場被震懾住,來自于食物鏈頂層君主的壓迫力,讓扛着火箭筒的男人無意識的往後倒退,然後因為身後的同伴也同樣處于大腦停擺的狀态,被絆了一跤後跌倒在地。

     “太宰大人說的果然不錯!他已經變成那個詛咒師的咒靈了!愣着幹什麽!快上啊!” 專門為了對付他的噴火器以及磁暴彈緊接着襲來,毫無章法的攻擊一看就知道對面的這個小隊已經被吓破了膽。

     “好吵啊……” 口中呼出的氣息仿佛都帶上了硫磺的味道,曾在他七歲誕生,荒霸吐接管他身體時僅僅現世過一次的黑獸姿态在悄然複蘇,兩條由火焰組成的尾巴凝聚在身後,翻滾的細小火苗離遠了看,就像是順滑的皮毛,污濁狀态下會擴大數倍演變成羽翼的尾巴掃了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