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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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間,培養了中國最早的一批飛行員,王耀作為翻譯也跟随前去,他教導了中國飛行員們學習基本的俄語指令,這些飛行員良莠不齊,有的是連目不識丁的莊稼漢,有的是從高等學府出來的文化人,王耀在态度上一視同仁,在教學方法上因材施教。

    與此同時,伊利亞也會培訓蘇聯的志願軍學習簡單的漢語軍事口令。

     雖然這支隊伍在中國待的時間不長,但兩方在一起經曆了大大小小的軍事演習和面對日軍的實戰,久而久之也成了過命的交情。

    在那個時代,中國軍隊裡沒有固定的炊事兵,大家行軍的時候背着一口鍋又能當頭盔使,在一個地方駐紮下來,輪流來幾個人煮飯,每個中國好男兒都有着一手軍旅生活中學來的廚藝,不管味道好壞總能把飯煮熟。

    而那個時代的蘇軍過的是拿水泡黑面包,好一點的吃肉罐頭喝酒的日子。

     于是,王耀和伊利亞在營地裡走來走去的時候,經常能看到毛子士兵偷偷摸摸,雷厲風行地背起一個憨厚老實的中國炊事兵,撒腿跑回蘇軍營地裡,使喚人家給自己做飯的情景,伊利亞覺得十分丢人生氣地去質問像街頭惡少一般的小毛子,小毛子振振有詞:“我們這是友軍交流!” “那你抓人家劉二狗幹什麼!” “那是借!是借!” 小毛子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伊利亞欣然接受,決定打發他去站崗放哨,小毛子怨念地瞅了一眼鍋裡的湯,舔舔嘴巴嘟嚏着:“我們老看見他們吃飯吃得那麼香,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味道嘛……就想嘗一嘗而已……”。

     劉二狗看見恐怖的小毛子離開了,顫抖着看王耀臉色,王耀也很無奈,摸摸二狗子的頭:“可憐的孩子。

    ” 事後王耀對伊利亞感慨:“你看看你家的軍糧難吃到什麼地步,把你家孩子饞的……” 伊利亞對所有說自己不好的言語通通自動屏蔽,他已經聽不到王耀在說什麼了,隻看見他一張嘴開開合合,捏起王耀相比他過于纖細的手腕直直拖到一個彈藥倉庫裡,守衛的士兵認識這兩個大人物,不去管他們。

     王耀一進去腳下一個曜便被按在一箱炮彈上動彈不得,伊利亞锢着他一雙手,說話時低沉渾濁到王耀聽起來隻覺得嗡嗡嗡的,他還沒來得及在腦子裡處理這些俄語信息,伊利亞便吻了上來。

     這時王耀才反應過來,伊利亞說的是:“我也饞了。

    ” 他又動腦筋去想之前他們聊的話題,才明白伊利亞的意思,大腦運行了這些程序後,王耀已經被吻得接近窒息了,他揮舞着手拍伊利亞,卻發覺隔着厚厚的軍裝對方根本沒什麼知覺。

     “你說,我們假裝死了,然後躲到某個西北邊陲的小村莊裡過男耕女織的生活好不好?”伊利亞眼裡含着笑意放過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摩擦王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