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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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晏河清,和平富足的生活,真的願意和我回到一九二四年再經曆一次國破山河,動蕩不安嗎?” 王耀也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說了什麼。

     伊利亞聽到後輕輕笑了,虔誠地低頭親吻那烏黑柔軟的頭發。

     他聽得很清楚,王耀說:“至少此時此刻我們的靈魂都是自由的。

    ” 我們是自由的,愛與不愛的選擇權屬于我們自己。

     第二章嫌疑 ——至少曆史是不容改變的,一切終将迎來勝利的那天,地上的太陽旗會落下,天上的太陽會升起來。

     五點一過,果然導員立刻來敲了門,兩個沒羞沒躁的人一骨碌爬起來,穿戴整齊,洗臉刷牙,足足過了十分鐘,伊利亞才敢上前開門,還是因為其中五分鐘都被王耀用來找内褲了。

     伊利亞嘗試阻止他,“你就算不穿好像誰看得出來似的”,然後被王耀一制在鼻梁上。

     “為什麼打我!” “你說我小!” 伊利亞驚了,他沒說過!他在震驚,不解,委屈,惱火等多種情緒中捂着嘩嘩流血的鼻子去給苦等的導員開門。

     導員恭敬地站在外面,問候道:“您好,布教授……啊天哪您這是怎麼了!!” “陳老師。

    ”他客氣地搖搖頭,“沒什麼,讓您擔心了,沒什麼……” 陳導員銳利的目光一下子飛向正在穿鞋的王耀,像一支箭插在他腦門上,“王小耀!是不是你幹的好事!你小子在課上就不安分!叫你來是給布教授幫忙的,你倒好,知不知道莫斯科東方大學派代表團來有重要的部耽擱了你擔得起嗎?” 我還真擔得起,嘿。

     王耀心想。

     他這輩子活了五千歲,還沒被誰這麼訓得跟孫子似的過,從來都是他訓别人,不,他還不稀得随便訓人呢。

     他就很稀奇,瞅着陳導員那張扭曲的臉和一開一合的血盆大口,回憶起自己這副軀殼過去的事, 這個小孩今年才十六歲,叫王小耀,是化名,祖上是清朝時期的漢人大臣,後來辛亥革命時由于家裡長輩形勢認得比較清楚,腦子變得快,很快變賣了祖産投靠了革命軍,王小耀後來成績好考上了北平大學,怕因為出身惹上什麼禍患,才改的名。

     他家族祖籍原本是黑龍江那邊的,家裡世世代代和沙俄因為邊境争端打交道,從小就在漢語俄語滿語朝鮮語蒙語的混亂環境中長大,非常有語言天賦。

     進入北平大學半年後,王小耀和系裡幾個同學因為成績優異,出身好,思想覺悟高,被學校挑選出來,做了思想工作後進入了“軍委外事譯班”,是軍政部下發的命令要培養國内最頂尖優秀的俄語人才,為将來和蘇聯合作提前最好準備,所以才要從好苗子裡拔最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