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縫合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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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縫合線 這可真是…… 白發蹭在了自己的臉頰有點癢,而且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中原中也想起了以前。

     “喂,你笑什麽?” 五條悟不滿的揉了一把手掌下的腰窩,中原中也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異變後的眼睛原本稱着冰藍的眼珠顯得很是無情,可這一笑起來倒是更像是貓科動物,狡黠的有點可愛。

     “抱歉抱歉,隻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情。

    ” 比如你每次都會吃自己的醋什麽的。

     中原中也止住笑,不過他的嘴角還是微微翹起,“[你]是誰啊……” 腰窩被揉讓中原中也渾身下意識抖了一下。

     真是的,明明什麽都不記得了,有本事把這種磨人的小動作也一起跟着忘掉,不要殘留下來啊。

     在心裏抱怨了五條悟一句,中原中也放低了高度,主動親了親對方因為不爽而抿起來的薄唇。

     五條悟估計是沒想到自己會被親,整個人都僵硬成了一塊雕像,動都不敢動。

    等探進來的舌尖開始勾撓上颚,得到這份與衆不同答案的五條悟方才危險的逐漸眯起眼,扶在中原中也腰側的手一用力,就要把身上的人往懷裏帶。

    察覺到他的想法,中原中也順從的撤掉異能力,主動落進了獵網。

     “現在知道了?” 送出一個吻的中原中也惬意的窩在五條悟懷裏,在被勾着接吻時五條悟就忍不住翻身重新奪回主導地位。

    後來估計是嫌棄撐在上面不能把他抱懷裏,最後兩個人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姿勢,隻不過這次不是從背後抱着他還不許他轉身了。

     迅速哄好了什麽都不記得,就記得和自己吃醋的醋缸,因為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人就在身邊,中原中也連聲音都變得毫無攻擊性的懶洋洋,“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不能。

    ”連問題都沒聽,五條悟就直接拒絕了,“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中也哥哥。

    ” 最後那個稱呼是壓低放輕之後,直接吹進了中原中也的耳朵裏。

     之前被揉紅的耳朵禁不起逗,瞬間又燙了幾分。

     “答應你是可以……但你能別這麽叫我嗎?” 簡直比以前故意叫他“中原先生”還要惡劣。

     “為什麽?”五條悟身上完全找不到這個年紀應該有的孩子氣和青春陽光,和遊戲外面那個會撒嬌的小鬼南轅北轍的差異巨大,連用拇指在中原中也下唇撫摸的動作都帶着幾分陰鸷,“不習慣嗎?” 由于視覺神經失去了原本的功能,五條悟本來琉璃一樣的好看眼睛總是萦繞着詭谲的空洞感,長長的蒼白睫毛垂下投出一片更深的陰影,視線裏的含義也因此變得難以品讀。

     “因為你的那位不這麽叫你?” ……我以為這問題已經揭過了,居然并沒有嗎? 下唇有點刺痛,已經紅腫的軟肉被指腹上的薄繭來回磨.蹭,雖然比起力量變異時的痛楚來說微不足道,卻更容易讓人另一種層面上的心煩意亂。

     作為五條悟的鏡面,面前這家夥幾乎彙聚了所有的負面因子,難搞程度怕不是比本體上了兩層樓還要多。

     “什麽啊。

    ”中原中也嘆了口氣,他擡手揉了一把五條悟的腦袋,說實話這動作對現在的他而言有點難,如果可以,他隻想貼在五條悟懷裏一動都不動,好好享受時隔多日之後好不容易的一次相擁而眠,“你能不能別每次都吃自己的醋啊?笨蛋。

    ” 從一歲後就沒被人摸過頭了。

     溫熱的掌心撫.弄着發絲,中原中也收回手的時候五條悟甚至扭頭蹭了蹭他的掌心。

     “完全不懂你在說什麽。

    ”和輕柔的動作相反,五條悟的聲音像浸了冰塊,“但是我很不爽就是了。

    ” “你說的那個人一定不像我這麽糟糕吧?糟糕的逼着你不放,還因為自己一個人走在太黑的路上害怕,就自私自利的栓着你一起,拖着拽着也要你走上來。

    明知道轉變有多疼,卻因為自己這麽疼過,就惡意的想拉人下水,看着別人在詛咒侵蝕下痛苦哀嚎,才能得到安慰,在心裏一邊嘲笑別人被侵蝕折磨的不堪姿态,一邊快意的想,這樣總算有人能理解我了吧?” 五條悟以冷靜到有些冷酷的态度面不改色的往下說,并不給中原中也打斷的機會,也不知道是恐懼于即将到來的厭惡還是別的什麽,抗拒的情緒顯而易見。

     “我也并不喜歡你,你身體裏的荒獸如果換一個宿體,對我來說也沒什麽不同。

    不過是換一個[中也]之外的稱呼,反正我能看到的隻有力量的本質,你的這張臉……”五條悟用手指沿着中原中也的臉頰滑到眼角,“無論多好看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

    ” 因為我看不到。

     所以不會知道你現在在用什麽眼神看我,裏面是不是有化不開的惡心,是否是耐着性子和我在這裏虛與委蛇,等待着港.黑的救援。

     因為看不到,所以多少松了口氣。

     可是,好遺憾啊。

     我同樣看不到你雙手被縛時,肩胛與後背是否會繃出流暢緊實的線條,低頭親吻我時會不會有哪怕一丁點,軟和了眉眼,變得缱绻而溫柔。

     為什麽會這樣? 對一個自己“見”都沒見過的人,為什麽會産生那麽多想法?紛紛雜雜的,比之前十幾年加起來的糾結還要多。

     “啧。

    ” 哦,要來了嗎?要撕破臉了嗎? 五條悟聽到中原中也不快的咂舌,豎着耳朵準備把接下來的謾罵一字不落的聽進耳朵。

     本來就是相互利用的關系,簡單直白一點,大家不要玩這種溫情遊戲,我寧願…… “你不是說[怎麽可能]嗎?這就是我想問你的問題,那個家夥是誰?” 中原中也好笑的看到五條悟瞪大了眼,也就在這個時候,五條悟才露出來了點小孩子的茫然無措,他似乎沒想到在自己的一番惹人厭的暴言過後,得到的居然不是重力糊臉。

     “你以為我是隻靠異能力當上的幹部嗎?” 那麽多蛛絲馬跡還會被五條悟糊弄過去,那自己不就真的成了太宰口中隻用肌肉思考的笨蛋了? 作為五條悟本人的鏡面,有着同理心會自虐一般追尋良心譴責的遊戲中的五條悟,如果真如他所說這一切都是他幹的,那最基本的一點,他會愧疚。

     可是中原中也并沒有感覺到五條悟對自己抱有這種情緒。

     那番關于[理想]的話,透露出來的信息也很惹人深思。

    因為不管怎麽想,那聽上去都不像是一個想要與詛咒一起毀滅人類的惡魔說出來的話,反而更像是一名殉道者。

     還有五條悟提到的轉變時的痛苦。

     五條悟也經歷過這一切。

     但是試問,一個一歲就失去家族依仗,被咒術界收繳了所有家族財産,獨自流落在外的小孩子,到底是從哪裏得到的這種既偏門又困難的咒術的? 起先隻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