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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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笑。

     萩原研二将兩人的眼神交流盡收眼底,他也瞥了眼米月,但可惜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不過他卻很輕易地将諸伏景光變臉全過程看得一清二楚,心裡有了猜測,并準備找個機會問清楚。

     至于由于位置原因完全沒發現異常的伊達航和松田陣平,則都默默地看着諸伏景光突然開始明裡暗裡套着木之本春的話,試圖借此了解她的家人。

     木之本春和米月都完全沒有察覺到諸伏景光話裡的險惡用心,沒幾句話的功夫,在座各位就知道了她平常和“小櫻阿姨”一起生活在日本,爸爸長居英國,時不時會接她回英國。

     直到諸伏景光越問越多,以至于将木之本春社交圈基本問了個遍,米月才發現情況不對。

     不過此時,諸伏景光也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

    至于小姑娘偶爾脫口而出的魔法之類的事情,他們都隻當是孩子動畫片看多了,完全沒想歪。

     對此,說漏嘴的木之本春松了口氣。

    她完全不明白自己明明想保密的,怎麼景光哥哥一問就不小心說出口。

     不過發現大家好像都不相信魔法的存在,還一臉贊歎地誇自己想象力超豐富(一旁偷聽的萩原研二語),木之本春為難地不知道真怎麼解釋。

     随即諸伏景光好似不經意地開口道:“對了,春準備什麼時候回家呢,還是我們送你吧,不然我不放心。

    ” 木之本春倒吸一口涼氣,小臉上的緊張不說在座幾位顯微鏡成精的警察預備役,估計随便來個人都能看出。

     太好懂了吧。

     看着小姑娘滴溜溜轉着的眼珠子,降谷零在心裡感歎着。

     不過幾秒,在場幾位看着木之本春表情逐漸變得焦慮不安,抿緊地嘴唇沒有丁點血絲。

     萩原研二緊皺着眉看向諸伏景光,他沒想到這個普通的問題居然讓小姑娘這麼難回答,隻能用眼神示意他趕緊轉移話題。

     被其他幾位同班用充滿譴責的眼神看着,諸伏景光隻覺得冷汗都要下來了。

    尤其是班長和松田陣平,看起來有種想動手的沖動。

     諸伏景光無奈地歎口氣,伸手拍了拍木之本春的頭頂。

     “好啦,春不願意就算了。

    ” 在木之本春超級明顯的松了口氣後,諸伏景光突然笑着補充道: “當然,我肯定不放心春一個人回去,一定會把你交給信得過的長輩。

    ” 木之本春鼓起臉,一臉郁悶地盯着諸伏景光。

     “景光哥哥,壞。

    ” 噗。

     被小姑娘指責的諸伏景光差點沒忍住笑出聲,而降谷零和萩原研二則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揶揄的目光不住在某人身上打轉。

     “對,你說的沒錯。

    别看這家夥人模人樣的,笑面虎說的就是他。

    ” 松田陣平幸災樂禍地開口,力求讓諸伏景光在木之本春心中的地位下降。

     “松田說的沒錯,要是下次諸伏還這麼逗你,你來找我,我幫你教訓他。

    ” 伊達航也按耐不住,邊說邊悄咪咪朝木之本春伸手。

    當摸到她的小腦袋時,不由得笑咧開嘴。

     “你們真是。

    ” 諸伏景光好氣又好笑的掃了這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夥,正準備好好安撫木之本春,低頭卻見她整張臉都發白,甚至還止不住發抖。

     “怎麼了嗎,春,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諸伏景光毫不猶豫地彎腰将木之本春抱在懷裡,伸手觸碰她的額頭,卻隻摸到滿手冰涼。

    再看小姑娘,已經恐懼得緊緊抱住自己。

     好濃郁、好可怕的惡意! 木之本春隻覺得渾身仿佛陷入冰窖般寒冷,哪怕她感覺到惡意不是充着自己來的,卻依然被吓到打哆嗦。

     “春、春,你還好嗎?” “糟糕,她好像聽不進話了!” “班長,快叫救護車,快!” “我沒事,哥哥你們不用擔心!” 那抹惡意消失後,不等木之本春松口氣,就聽到身旁手忙腳亂的動靜,連忙出聲制止。

     擡頭一看,發現諸伏景光吓得眼睛通紅,其他四人臉上也都浮現出擔心,甚至松田陣平臉色難看到讓人懷疑他下一秒就要暴走。

     “客人,請問發生了什麼,需要幫助嗎?” 這邊的動靜太大,以至于附近的服務生連忙趕過來,詢問情況。

     “沒什麼,隻是我妹妹低血糖犯了,可以盡快上菜嗎?” 見木之本春臉色幾秒就恢複成了之前的紅潤,萩原研二雖然疑惑,但還是率先開口,幾句話打發走了服務員。

     “還有哪裡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知道嗎?” 因為木之本春強烈反對,降谷零隻好收起準備呼叫救護車的手機,滿臉擔憂地注視着她。

     諸伏景光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确定沒有其他問題,才長出一口氣。

     木之本春伸出小手拍拍諸伏景光的心髒處,還愧疚地蹭了蹭。

     或許是因為萩原研二找的借口,總之不等木之本春解釋,服務生就過來上菜了。

    其他人也隻好暫時将這件事壓下,準備先喂飽饑餓的小姑娘。

     木之本春乖巧地抱着米月坐在座位上,等着諸伏景光的投喂。

     而降谷零則是疑惑地看了眼諸伏景光身後剛剛坐下的四人,他确定是在這幾人進來後,木之本春才突然難受。

     這兩件事會有聯系嗎? 抱着這樣的念頭,降谷零在之後的用餐時間裡總會忍不住用餘光觀察那邊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