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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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銀月額角滲出細密的汗水。

     因為□□的緣故,現在的銀月全身紅的就像煮熟的蝦。

     他四肢發軟,動彈不得。

     隻有一張嘴不停罵罵咧咧的罵天罵地。

     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緩解下腹一陣陣湧起的情潮。

     但很快他連髒話都罵不出了,隻剩下急促的喘息。

     他像一條離開了水後瀕死的魚,翻着白肚在幹涸的溝渠裏無助的喘息。

     “我他娘的快燒死了。

    ” 第一次他心底裏生出這想要被人狠狠蹂躏的極其不要臉的願望。

     他甚至想念起了趙栩。

     想他壓在自己身上。

     他想:我完蛋了,被下了藥,想的不是幹|女人而是想着被男人|幹。

     在此之前他一直錯誤的以為自己與趙栩的茍且,不過是因為他手中握着他的性命,他是不得已,他本質上還是喜歡女人的,如今看來,是他太不了解自己了。

     這些夢幻泡影在情藥的猛烈攻勢下終于無情的破碎無影了。

     桌上的煤油燈忽明忽暗的燃着,冒出絲絲縷縷的黑煙。

     銀月剛剛清醒過來的意識也随着煙霧飄散開了逐漸模糊。

     吱吖一聲木門被推開。

     他微睜着眼睛隐隐約約看見有人影進來。

     是誰他努力梗起脖子想看清來人。

     卻發現目之所及一片朦胧。

     他的視線在藥效的作用下變得模糊。

     就連聲音也聽不真切。

     那人急不可耐的走向他。

     将他死死的壓在床榻之上。

     銀月沒有推開,他也沒有任何推開的力氣。

     他眼神迷茫任由對方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欲|望在他身體裏瘋狂的叫嚣。

     面前的人無論是誰都是得以救他出□□的良藥。

     他抖着手主動攀附上了來人。

     任由那人的親吻落在他的臉頰與脖頸。

     來人并未想到他如此主動,叽裏咕嚕的道了句外邦話,便急不可耐的扯起了他的腰帶。

     他聽不懂,但從對方的語氣中大概也能猜出是個什麽意思,無非是“婊|子,騷貨”之類的詞。

     接着那人将他翻了個,用力扯開他的衣服,正要進行下一步,突然之間,銀月感到那跨坐在他身上的人手猛的抖了一抖。

     緊接着他察覺到身上一輕,那壓着他的重量忽然消失了。

     那人影替他将衣服攏好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翌日 銀月頭痛欲裂的醒來。

     意識回籠了一陣,突然想起昨晚的事。

     連忙掀開被子,發現自己衣裳完整,全身上下除了頭痛外也沒有什麽其他的感覺,這才松了口氣。

     他推門欲走,他人卻先他一步推門而入。

     銀月扯下了幔帳上的銅勾,面色不善的看着來人。

     對方穿着異域花紋交彙的服裝。

     一頭栗色的卷發分成兩股麻花辮,上面還墜着各種紅色,綠色的寶石裝飾。

     一雙深藍色的眼珠子似曾相識。

     對方見他一臉戒備的模樣,連忙用磕磕絆絆的漢話道:“別怕,我……不是壞人”。

     有哪個壞人說自己是壞人的嗎銀月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道。

     他想:別以為我不記得,昨晚就是你差點上了老|子!要不是我…… 不對,他記得這人昨晚是跑了 他狐疑的看着來人。

     來人揚手招來一漢人手下。

     那人向這異邦人行了個異邦禮。

     随後對銀月道:“公子不必害怕,我家主子沒有壞心,他不過想向公子确認一些事。

    ” “你家主子” “我家主子是北夷公主的表哥-圖拉爾王殿下,因公主入京和親,遂前來護送。

    ” 銀月打量着面前這異邦人。

     看他服飾打扮華貴,身上飾品繁多,确實像是王室。

     “昨晚” 銀月開口詢問。

     對方叽裏呱啦的與那漢人手下說了一通。

     漢人手下朝銀月開口道:“昨晚實屬意外,這裏是北夷士兵休息的驿站,士兵們不遠萬裏而來,在陌生的地方也需要疏解……” 剩下的話他不說銀月也明白。

     銀月心裏一陣兵荒馬亂。

     他想:我記得我在天疏閣的時候并沒有和如月有過什麽過節他居然把我送到這驿站來這是與我有多大的仇怨啊! 此刻的銀月絲毫沒有想到如月之所以這麽對他是因為報複趙栩。

     如若如月在他面前道出這一番真相,銀月定會一臉茫然百思不得其解:用我報複趙栩你有病還是我有病我在趙栩那裏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暗衛,想用一個小小的暗衛去報複大寧朝地位尊貴的王爺這事怎麽看都很有問題,你綁管家報複趙栩都比綁我保護趙栩來的有效些,畢竟管家與他朝夕相伴數十載,奴仆情很是深厚。

     聽到來人的解釋,如月放松了繃的死緊的神經,他握住銅勾的手也微微的松了開來。

     他盯着來人發問:“你想問我些什麽” 仆人俯在那異邦人耳邊翻譯着銀月剛剛說的話。

     那人叽裏呱啦的說了一堆。

     漢人點點頭,與銀月道:“尊貴的客人,我的主子想問您,您今年幾歲,背上的蘭花圖騰是從什麽地方來的,還有您的耳朵為何缺了一角。

    ” 銀月摸上左耳,那裏缺了小小的一塊肉,從他有記憶以來,那左耳便是那樣了。

     他的記憶以十歲為分水嶺。

     十歲之後的記憶除了那段在街上流浪行乞的日子外便是在天疏閣的那八年。

     對于十歲之前的事,他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他不知道自己從何處來,父母是誰,家中是否有兄弟。

     至于那後背的蘭花圖騰 當聽到面前這男子說他後背有蘭花圖騰時,他面上流露出難掩的驚訝。

     他竟不知道自己的背上居然還紋着蘭花 這事從未有人與他說過。

     現在看來他的身世恐怕與這蘭花圖騰與着密不可分的緊密聯系。

     而面前的男人很有可能是知曉他身世的知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