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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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人,幾輪下來,他已有些招教不住。

     終于讓兩隻箭射中了肩膀與膝蓋。

     他踉跄跪地,以彎刀支撐。

     而密林中的弓箭手見目标人物-趙栩遁走,不再掩飾,從密林深處哄将出來,妄圖追趕離開的趙栩。

     銀月拼盡最後的力氣,一把彎刀見血封喉,在筋疲力盡之下殺掉了這一群刺客。

     他渾身是血,有地上躺的這些刺客的,也有他自己的,天空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

     此刻趙栩與沈溪已經騎着銀月的那匹馬兒回到了邺王府。

     銀月頭有些發昏,那箭上萃了毒。

     突如其來的大雨,身上的箭傷,中了毒的銀月強撐着在大雨淋漓中踉踉跄跄回到了邺王府。

     他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管家都已睡下沒人給他開門,他隻能自己一個人狼狽的翻牆而入,一路摸索回到東月閣,一踏進東月閣,他便再也撐不住昏了過去。

     臨昏倒前他想:這都叫什麽事啊!好歹讓我換身幹淨的衣裳再死啊!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銀月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傷口也已經被好好的包紮起來了,頭也不暈了俨然已經被解毒了。

     銀月撐着從床上坐起,房門吱吖一聲被推開了。

     他看向房門處,進來的是管家,管家給他端來了藥:“公子,藥煎好了。

    ” “這傷口” “薛大夫給公子包紮的。

    ” 管家繼續說下去,銀月才知道原來趙栩府內還住着一名神醫。

     隻不過這薛神醫平日裏住在邺王府的偏院,銀月沒有機會見到他罷了。

     昨夜也是他運氣好。

     因沈溪以手擋箭,雖隻是擦破了點皮,但箭頭上萃的毒實在霸道,就順着破皮處滲入沈溪的四肢百骸,等沈溪到了邺王府,嘴幾乎都已經烏青了。

     趙栩這才發現他中了毒。

     急忙讓管家叫來了薛适。

     薛适給沈溪看過之後,逼出了毒血,又給沈溪服下了丹藥,待沈溪臉色逐漸由青白轉向常人臉色,趙栩這才讓薛适離開。

     此時已經接近醜時。

     外面的雨水愈下愈大,将王府的天井淹成了一灣魚池水。

     薛适出了天井準備前往他所住的偏院,就在這時,他嗅到了空氣中濃重的血腥之氣,狂風裹挾着被雨水放大了數十倍的血腥味向他撲面而來。

     他朝那發出氣味的方向一看,果然一個身着黑衣,全身都濕濕答答的男子踉踉跄跄的從王府的圍牆上翻身而下。

     小偷不像! 刺客可他的身上明顯帶着嚴重的傷。

     他的腰間有刀,他沒有注意到薛适。

     不論他的身份是什麽,隻一點,薛适能夠确定那就是:此人是個危險的人物。

     也許是出于醫者父母心,薛适鬼使神差的跟上這名受了傷且腿腳都不利索的年輕男子。

     “東月閣”薛适見男子走進了東月閣,剎時明白了這男子的身份。

     他是邺王的人,可邺王的人怎麽會受這麽嚴重的傷 那男子推開房門不等房門關上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看樣子是陷入了昏迷。

     薛适背着藥箱上前,連忙為男子查看傷勢,他肩膀以及膝蓋都中了箭,這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他不僅失血過多還中了毒。

     薛适以銀針封住他的心脈,開始細細查看。

     這才發現此人中的毒居然與沈溪中的毒一緻,隻不過劑量遠比沈溪大的多。

     薛适不由得開始佩服起面前的男子。

     "沈溪不過劃破點皮就幾乎神志不清,此人居然還能在重傷之下冒着大雨撐到回府,這是什麽樣的意志" 薛适當然不知道,這對銀月而言不過是求生的本能罷了。

     還好剛剛為沈溪配置傷藥多餘了些,薛适替他解毒,包紮傷口,确定面前的人已無大礙這才離開。

     銀月聽完管家一番來龍去脈,這才知道自己大難不死原是被這位薛神醫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