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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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射在這纖美而又倔強的少女的臉上,鍍上一層溫潤的光華,她額邊的碎發在微風中微微顫動着,像是也生着氣、蘊着怒。

    軟綿綿嗔怪他“你怎麼這樣壞?” 這樣旖旎的畫面,就讓人迷亂。

     祁成完全臣服在感官支配之下,于是他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一句讓他足足後悔了六年的話。

     他說:“操——行啊,這就走吧?去我家。

    ” 第一個字,用的第四聲。

     第2章 自取其辱。

     覺得自己是個值周長有多大的威力,竟然去跟流氓争高低。

    瞧瞧,除了免費的二次傷害,她争回什麼了? 那句話之後,别說再記那人班級姓名、穿不穿校服的事了,阮念頭都沒回、灰溜溜逃回了教室。

    身後傳來那流氓身側的同伴肮髒龌龊的燦笑聲。

     笑得整個操場都在晃。

     笑到她連告老師的勇氣都沒有。

    再複述一遍那個話對她來說都是侮辱。

     她人都已經跑出很遠了,那流氓還是不肯饒過她。

    隔着半個操場,大聲喊,“阮念,我叫祁成,記住了嗎?” 當然記住了!晚上回家就買二斤臍橙,不把它們碎屍萬段絕不開始刷題! “啪”的一聲,因為想得太用力,橡皮被碰到了地上。

    阮念低頭一撿的工夫,聽到一串高跟鞋的聲音驟然逼近,“你們倆在說什麼?對答案啊?現在是考試知不知道?” 阮念:“?”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生物周測,被金老師逮住,非說她假意撿橡皮、實則跟旁邊同學對答案。

    怎麼解釋都沒用。

    兩個人的試卷當場被撕個粉碎。

     張洋梗着脖子喊冤,“我什麼都沒幹啊,阮念也沒說話啊,她就撿個橡皮啊。

    ” 最後他不單沒了卷子,還被罰在後門口站了一節課。

     阮念從小拔尖到大,毫不誇張地說,是老師團寵長大的人,哪裡受過這份委屈,一下沒忍住就哭了。

    偏偏金老師是今年新來的年輕老師,這985的碩士畢業生,空拿一張好文憑,卻根本不精研業務。

    教了幾個星期了,連她班上每次作業全對的同學都認不出來。

     還萬分不耐煩地呵斥“作弊還好意思哭”“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麼能演了麼”…… 整整一節晚自習,别人在做試卷,阮念在憋氣。

    這種人是怎麼考上985的?走後門騙加分麼? 下課後好幾個同學路過的時候都來安慰,“前天她還說陳子斌‘呀,你這校服都舊成這樣了還穿哪,可以當抹布了’,茶氣一壺盛不下。

    咱别跟傻X一般見識。

    ” 本來這種冷笑話如果跟普通同學開開也無所謂,問題就連學校門衛都知道,陳子斌沒有父母,他爺爺靠拾廢品把他養大。

    他學雜費都是學校減免的。

     阮念點點頭。

    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