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歪瓜裂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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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言睡的很好。

     渾身陽氣充盈之後,手握暖玉,有一種溫溫的暖意,由内而外的浮現,就像是數日大雨,終于放晴,外面微風徐徐,天高氣爽,不冷不熱,空氣不濕不燥,人會特别舒服。

     他可不知道,今天晚上,有不止一波人盯着他的新家。

     不過知道了,應該也不會太在意,隻要不來找他麻煩就行,他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

     這才上了幾天班啊,就已經通宵兩三次了,實在有點難繃。

     要不是館長和風遙,代表殡儀館和烈陽部,都把餅塞嘴裡了,他還真有點頂不住。

     至于,什麼詭異鬧騰,鬧吧,他要不是窮到自己租不起房子,一次掏不出幾個月租金和押金,他至于拿到風遙給的鑰匙,都沒來看,就直接搬家? 溫言睡的踏實,睡的舒心,就有其他人不高興了。

     後面的那棟别墅裡,正堂中心擺着香案,上面正中擺着一個香爐,裡面插着一把線香,旁邊幾根蠟燭,燃燒着微弱的火苗,可是那光亮,卻隻能照亮周圍兩米範圍。

     火燭照不亮的地方,站着幾個黑影,其中一個站在窗前,望着前面那棟屋檐下亮起的燈光,咬牙切齒。

     “這什麼意思!什麼意思!睡在咱們墳前,擋我們風水麼?” “嘶……哈……” 光暈照耀的地方外面,幾個黑影伸長着脖子,大口猛吸香火,那袅袅輕煙飄來,燭火的光暈都再次減弱了一分。

     “吃吃吃,就知道吃,都是群飯桶!” 窗邊的黑影,氣的快步走向供桌,卻被其他黑影先一步預料到,幾個人一起,抱住他的四肢和軀幹。

     “老趙,你冷靜點,你氣也不能掀飯桌啊。

    ” “是啊,老趙,這都什麼年代了,你得講科學,不要封建迷信,什麼風水不風水的。

    ” “就算講風水,這地方都蓋成房子這麼多年了,早就沒風水了。

    ” “是啊,風水那是給活人的,你一個死鬼,講什麼風水,你懂風水麼?” 被困住的老趙,氣的渾身膨脹開來,腦袋一歪,就從脖子上跌落,化作一顆怒氣沖沖,披頭散發的頭顱,一頭撞到供桌上。

     哐當一聲,供桌被直接撞翻,香燭熄滅,供品也撒落一地,香灰撒的到處都是。

     “壞了,怎麼少個人呢,誰?該誰抱住老趙的頭的,都忘了麼?” “我哪知道,今天周末,該我抱左腿了,不是我。

    ” “也不是我,我抱的右手臂。

    ” “我抱的腰。

    ” “我抱的左手。

    ” “我右腿。

    ” “那為什麼少一個!” “我哪知道!我就知道今天周末,但是沒有白切雞!” “太過分了,周末憑什麼沒有白切雞!” “就是,走,出去問問他們,我們白切雞呢!” “對!” 一群黑影,說着說着就自己吵了起來。

     那個名為老趙的黑影,四分五裂,每一個部件都被一個黑影抱着。

     他們将每一個身體部件重新組起來,再将老趙的頭撿回來,安在他的脖子上。

     “走,老趙,我們去鬧一鬧,憑什麼周末沒有白切雞了!” 老趙面無表情的伸出手,将裝反的腦袋,重新扭回來,默不作聲的來到大門前,打開了門。

     凄凄慘慘的月光下,披頭散發的老鬼,邁步走出别墅大門。

     他的身後,跟着的五個家夥,一水的骨瘦如柴,長相奇異,歪瓜裂棗,眼神飄飄忽忽,不偷都像賊。

     但此刻,這五個歪瓜裂棗排成一列,昂首挺胸,雙臂稍稍架起,像是人均隐背症似的,頗有一種理直氣也壯的架勢。

     他們越過披頭散發的老趙,直奔溫言别墅的後院而去。

     其中一個家夥,伸出手就要敲門,他身後的那位立刻伸出手給了他腦袋一巴掌。

     “你傻啊,我們是來鬧事的,敲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