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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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在這片地方找了會兒,終于找到了馮賀。

     人真的在這裡。

     魏宿從牆上跳下來。

     “進去看看。

    ” 花念坐在牆上看着魏宿。

     魏宿走了兩步察覺不對,回頭見花念還坐在牆上。

     “啧。

    ” 他又回去,将人從牆上帶下來。

     牆爬不上去就算了,他幫着扶上去了居然還下不來。

     花念面無表情。

     狗魏宿,也不知道挑個矮一點的牆。

     魏宿不知為何看着花念這個樣子有些想笑。

     他心情很好帶着花念進去。

     門内沒什麼聲音,倒是隔間有聲音。

     魏宿和花念透過窗戶看去。

     馮賀正和一男子說什麼,将手裡的包裹遞給了男子。

     花念瞧着四周,若是密謀這裡确實是個好地方。

     他還沒想完就見人過來了。

     魏宿拉着花念躲到床後站着。

     這床後層層疊疊的帷幔,還有一些箱子,有幾個箱子是打開的,裡面的東西讓魏宿開了眼。

     一箱子有玉有木頭,形狀和男人那處很像,那邊還有鈴铛,幾個繩套,上面串着珠子。

     這都是些什麼玩意。

     他去看花念,這人似乎沒注意到,正聚精會神聽着外面的動靜。

     魏宿輕輕拉了一層紗過來将這些箱子遮住。

     然後若無其事轉回來。

     馮賀能有什麼交易需要在這種地方完成? 花念微微蹙眉。

     兩人等了會兒,門被推開了,來的人是馮賀。

     床上吱呀一聲,剛剛那個人已經躺上去了。

     “小賀。

    ” 馮賀不耐煩:“他從不叫我小賀。

    ” 床上人噤聲了。

     花念總覺得哪裡不對。

     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不等他想出來,身邊的人撞了他一下。

     花念看過去。

     魏宿摸着鼻子。

     頓時床上的聲音傳來。

     “輕,輕點。

    ” “叔父......” 花念一怔,叔父? 他愕然轉頭看着床,馮賀的叔父,他腦子一閃,總算明白剛剛覺得奇怪的地方在哪了,那個和馮賀說話的男人身形極像馮九。

     他曾經因為查一件事和馮九一起共事過一段時間,這人的聲音也像馮九。

     聽着耳邊不斷起伏的聲音,花念隻覺得好笑。

     馮賀,馮家最年輕有為的小輩。

     那日馮賀輕飄飄對他們說馮九中風是以什麼心态說的。

     魏宿不自在後退,又碰到了花念。

     花念扭頭,立刻明白了,堂堂魏王自然不會有聽牆角的習慣。

     他安撫拍了拍魏宿的手,再等等。

     魏宿隻覺得花念摸過的地方有些燙,他深吸氣,他這是怎麼了。

     要想也該是想那個人。

     想起那個人,他心裡立刻平靜了不少。

     花念拉了下魏宿,悄聲問:“你能聽清馮賀說了什麼嗎?” 這會兒兩人動靜都不小,馮賀的聲音又接近呢喃,花念聽不清。

     魏宿無語看着花念,最後還是沉下心去聽馮賀的聲音。

     “為什麼...叔父...” “...娶親...” “不準...馮家...地道...” “...死了也好,死了就永遠是我的了。

    ” 最後這句聲音大了些,魏宿聽清了。

     他皺眉,另外一個男喘息聲太大了,都要蓋過馮賀的聲音了。

     啧,一個男的喘成這樣虛不虛啊。

     兩人站在床後,花念腿都站酸了那邊才慢慢平息。

     他稍微彎了彎腿。

     床上兩人下床了,花念輕輕扒開帷幔看了眼,頓時隻覺得自己眼睛受了害。

     沒等他退回來就被一人蒙住了眼睛。

     魏宿低頭,外面沒穿衣裳呢就看,都是男的有什麼好看的。

     花念沉默了會兒,将魏宿手拉下來。

     那男的身上半披半穿的衣服他認識,是馮九的,現在應該說是馮九的遺物,他見過馮九穿着辦公過。

     馮九已經死了,在他病着那幾天就下了葬。

     花念有些惡心。

     馮賀穿好了衣服看着這男的還是半披着衣服。

     他冷冷地盯着人:“他不會像你這樣,他永遠是得體的。

    ” 男人低低笑了兩聲:“床上也是得體的嗎?” “他在你床上會不會叫,會不會求你快點,會不會讓你輕點。

    ” 馮賀更冷了。

     男人并不怕,他是唯一像那個人的,馮賀不會傷他。

     果然馮賀隻是看了他兩眼轉身就要走。

     男人過去抱着人:“好了,不生氣。

    ” 花念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惡心的。

     這男人這個語氣這個聲音有一刻讓他以為這人是馮九。

     男人見馮賀果然軟了下來。

     他放開手:“我給你做了衣裳。

    ” 馮賀:“我不穿。

    ” 聲音雖然平淡卻沒有之前生硬。

     “我的衣服全都有記檔,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話說出口,馮賀猛然一驚。

     花念在後面聽見男人肆無忌憚的笑聲和馮賀摔門而去。

     男人慢慢穿好衣服出門。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魏宿給花念說他剛剛聽到的。

     花念:“我有個猜測,地道之所以沒堵或許是馮賀授意的。

    ” 魏宿不解:“他不這樣做馮九還能救,做了馮九隻能死。

    ” 花念:“他要的就是馮九死。

    ” 馮九雖然是馮賀的長輩,可也就比馮賀大十歲,他也聽過馮九要成親的事,對象是徐家旁支小女兒。

     魏宿低頭:“馮九也姓馮。

    ” 世家最看重利益,馮九在朝上的位置太好了,戶部尚書是個中立的,馮九在戶部可以說戶部是馮家的,這樣的人馮家損失了就猶如斷了一臂。

     花念心緒複雜,如果他猜得沒有錯。

     “馮賀可能是馮家的異類。

    ” 馮家這次這麼利落舍了馮九,馮賀在其中絕對功不可沒。

     魏宿皺眉:“先出去吧。

    ” 這房裡的味道難聞。

     花念跟着魏宿出門。

     魏宿看着牆面,伸手:“花大人,請。

    ” 花念思緒被打斷,看着這面牆。

     他伸手,被魏宿拉上去,然後又被魏宿從那邊接下去。

     這地方保密性做得很好,兩個院子之間除了大門無法來往,高牆防窺伺。

    大門口都有人守着。

     花念和魏宿翻牆回到自己院子,被捆着的人還沒醒。

     眼睛開始轉動,應該是要醒了。

     花念罵人:“你有病啊你打暈他們,爺買你也就是為了玩,如今我玩膩了。

    ” 魏宿:“?” 花念踹了魏宿一腳:“還看,你把他們綁了誰來伺候我?” 魏宿無緣無故被踹了一腳,力道不輕,他懷疑花念公報私仇,他憋屈道:“我,我伺候你。

    ” 花念挑眉,上道啊。

     花念:“滾,給我把他們解開。

    ” 魏宿:“不可能。

    ” 說着将花念拽了出去。

     兩人吵架的聲音傳到門外,外面守着的小厮過來:“貴客怎麼了。

    ” 花念整理着衣服,瞪了魏宿一眼。

     然後給小厮道:“你給裡面的人解綁。

    ” 随後甩着袖子怒氣沖沖走了。

     魏宿戴着面具,輕輕松松跟上去。

     路上花念使勁揉了自己嘴唇。

     魏宿盯着花念的唇瓣,本來偏蒼白的唇色被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