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阳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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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翌日,這次魏宿足夠小心依舊還是中了藥。

     他氣笑了。

     “昨天睡了半日還不長記性。

    ” 花念勾唇無聲笑了。

     他開始給魏宿擦洗。

     魏宿氣歸氣,也察覺了一點,這人極愛潔淨。

     依舊是昨天的流程,不同的是今天這人不知道壓抑着做了什麼,居然沒像昨日那般坐上來就倒在他身上。

     魏宿被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震驚到,他為什麼會記得昨天的情形。

     花念寫字。

     【要背清心咒嗎?】 魏宿頓住,頓時火氣上來了,這是嘲笑他嗎? 花念慢慢開始起伏,魏宿隻能無力聽着這人的喘息和無意之間洩漏出來的極小的輕哼,分辨不出音色。

     鼻尖已經習慣了這人身上的墨香,甚至主動去采集這一刻那股惑人的異香,清淡卻很上頭。

     他内心一驚,他在做什麼。

     這人可是一個處心積慮的賊子。

     他閉上眼在心中默念兵法,卻聽見一聲極短的清笑。

     笑聲很快,快到他猛地睜開眼。

     花念剛剛沒忍住笑了,他看着時辰,今日才過了一刻鐘,兩刻鐘都沒要到,他瞧着魏宿臉上的薄紅,極力壓抑自己不再笑出聲。

     那雙眼睛明明看不見,卻還是讓人覺得帶着惱羞。

     他從魏宿身上下來,理了理衣擺,後面突然空了,今日沒有那麼勞累,所有的感覺便不再被忽視。

     他格外不自在,卻還是在魏宿手心上寫下。

     【真念清心咒了?】 魏宿這一刻所有氣血直湧上了天靈蓋,腦子霧蒙蒙的,燒成了一片火海,顧不上管不得許多,也将那聲笑忘了個幹淨。

     “你......不準笑。

    ” 魏宿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因為沒有力氣更加顯得薄弱。

     花念肆無忌憚笑了,不過魏宿看不見。

     他望着房裡的水,這些剛剛是打算給魏宿沐浴的,不過這人不配合,他便隻是簡單給魏宿擦了,這會兒去摸水還溫熱。

     他脫了衣裳跨進去洗澡。

     忍着羞恥沒有将魏宿的東西弄出去。

     魏宿說了那句話便沒聽見聲音,等聲音再傳來時是對方在沐浴。

     水聲慢慢響起,他察覺這人今天心情不錯。

     因為他今天太早了? ? ! 若不是沒有力氣,魏宿真想将這人抓回來。

     狠狠...... 抓回來做什麼狠狠......怎麼樣? 這個想法一出魏宿再次怔住,他今日是怎麼了。

     一而再再而三去想這檔子事。

     他怕不是魔怔了。

     這種算計他的人他就該讓對方不好過。

     絕對不會讓對方舒心活着...... 花念洗完了,換上幹淨的衣裳,猶如剛剛的事其中一個主人公不是他一般,看上去是端正君子,如皎皎明月,隻不過眼尾的紅意還有春色的餘韻。

     他擡了水給魏宿擦洗。

     魏宿安靜得不像話。

     他安慰寫道。

     【有藥,無須憂心陽痿。

    】 魏宿臉色更紅了。

     花念看出來了,是氣的。

     魏宿一字一句重聲道:“你在找死。

    ” 花念給魏宿換了衣裳,倒了杯水融了解藥喂過去。

     開門讓人進來收拾,今日比預想得早很多,花念揉着膝蓋,難得有心情陪魏宿多坐會兒。

     【你别過度憂心,有神醫在,百病皆可治,陽痿自然也不在話下。

    】 花念寫完去看魏宿的臉色,對方臉上的紅暈已經消散,這會兒看着倒有些冷意。

     皇家一脈相貌都好,魏宿格外出色,年少時鮮亮得如同正午的日頭,任誰都不會從他身上離開目光,後來人去了邊關,再回來時渾身血氣,同一年殺了一條街的叛賊,幾日的雨水都沒能将血迹沖刷幹淨。

     從那以後,提起魏宿大家便想到一個詞,兇神惡煞。

     不少人暗地裡覺得魏宿是個活閻王,不過這是天子胞弟,權力大到可先斬後奏,無人敢傳出這個稱呼。

     【抱歉,戳到你痛處了。

    】 花念很真心寫下這句話,可惜魏宿的臉越來越黑。

     在朝上他何時看見過這人這樣的臉色。

     皇帝需要他制衡獨大的武将,平衡朝堂勢力,相比魏宿他才是皇帝手裡最趁手的刀,他和魏宿不同,魏宿能在朝上胡攪蠻纏,他隻能應付。

     這人給他找了這麼多事他還是第一次見魏宿這個樣子。

     花念神清氣爽。

     【你好好養吧,會養好的。

    】 他寫完起身去書房。

     手腕突然被拽住,花念毫無防備被拽回去坐着。

     魏宿手上青筋暴起,似乎用了極大的力氣。

     花念有些意外,魏宿身體恢複能力比神醫說的都要好上幾分,解藥才吃下去沒多久,這會就能動了。

     他瞧着那雙定定地看着他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