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案件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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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面牆上,夾着那張宴霜和慕幽笛的合影。

    照片被他用特殊藥水重新沖洗,将泛黃的部分浸泡清洗,正在晾曬。

     沖洗完所有膠卷,他轉頭看向合影中的女孩,自言自語:“是你嗎?十七年了,你還記得我嗎?” 陰暗的小巷裡,被宴霜惦記着的慕幽笛,此時已經成功從别館脫身。

     她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自己有沒有被人跟蹤。

     她看一眼兩旁低矮破舊的住宅,思索片刻後縱身一跳,攀上牆壁,輕手輕腳翻入牆内,一切都悄無聲息。

     當她再次從小巷走出來時,面容又換成另一副模樣,一個皮膚蒼白,佝偻着背,不停咳嗽,似乎患有某種嚴重疾病的青年。

     從她身邊路過的人,聽到咳嗽聲,立刻飛快閃開,掩住口鼻,滿臉厭惡嫌棄,就怕沾上這痨病鬼的飛沫。

     慕幽笛走出街道拐角時,發現道路兩旁都有巡警巡邏,一隊警政司的警員正在路口對過往行人挨個盤查,心想警政司那群警察的動作還挺快,看來已經鎖定嫌疑人了。

     她慢慢走過去,不出所料地被警員攔截下來。

     “有…咳…什麼…咳…事…咳…嗎?咳咳咳…”她聲音嘶啞,拼命咳嗽,渾身有氣無力,偶爾痙攣一下,一副咳得快厥過去的模樣。

     警員看着眼前瘦弱蒼白的青年像要把肺子咳出來,忍不住後退幾步,連忙掏出手帕掩住口鼻,拿出幾張照片分别和青年做對比。

    其實不用對比也知道不是眼前這個人,因為照片裡一個是女人,一個是瘦黑的男人。

     見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警員趕緊揮手讓她走開,“走吧走吧!他媽的,真晦氣!” 慕幽笛佝偻着背,一邊咳嗽,一邊唯唯諾諾地低着頭離開。

     照片沖洗間裡,宴霜取下已經晾幹的合影,甩了兩下,拿回卧室,重新裝進相框裡,把相框放在床頭櫃上擺好。

    這是他多年形成的習慣,每次沖洗膠卷,他都會将那張合影放在眼前,就像慕幽笛和他在一起工作一樣,沖洗完膠卷,他就将那張照片重新收好。

     在國外時,他每到一個城市,都會拿着這張照片和這個城市的地标建築合影。

    他有一個特殊的行李箱,裡面裝着滿滿一箱子照片,是他最珍貴的物品。

    如果有一天,他和慕幽笛相逢,他打算把這些照片送給她。

    如果有機會,他希望陪她走過全世界的每個角落,看盡世界風景。

     隻是,十七年了,她又怎會記得他? 如果慕老闆不是她,或許她已經兒女滿堂了。

    許願樹下的刻字,也不過是年幼的少不更事。

    誰會為了未知的事而遵守那兩個字的約定呢? 宴霜嘲笑自己太天真,看一眼床頭櫃的照片,緩緩躺下,伸手熄了燈。

     屋裡安甯靜谧,月光穿透玻璃灑下,似乎暖了夢中人,宴霜不知做了什麼夢,嘴角淺笑,并不知道此刻窗外的世界,已經天翻地覆。

     宴淩徹夜未歸,辦公室一直電話不斷,不是上級的質詢電話,就是各大報社聽到消息的打探。

     毒殺事件終究紙包不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