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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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聯人民的師恩我永遠難忘,我也想為這個偉大的國家做點什麼。

    ”院長亞曆山大·特裡豐諾維奇雄渾低沉的聲音猶在耳畔,他身材和臉都胖胖的,有點秃頭,紅皮膚,是個很慈祥的人,聽到王耀那番話後,與他擁抱良久,在他額頭上落下了傳統的東正教的吻别,親自送他到了火車站,和團委書記說明情況。

     不同于王耀記憶中的中國的冬天,落了雪的大自然總是詩情畫意的,人們總說瑞雪兆豐年。

    然而這裡的冬天隻會使這片廣袤無垠的土地沉睡在蕭條冷落裡。

    他們坐着轎車駛過蜿蜒曲折的遠山大道,穿過鋪天蓋地的翠柏蒼松。

     白色的火焰旋轉着,像一朵花兒盛開那樣從灰藍色的天際深處而來,籠罩了大地上TU舊的格式,籠罩了喧嚣的塵世。

     這片冰冷而堅韌的土地就是他,就是他深愛的俄羅斯啊。

     火車即将出發,王耀一路頂着暴風雪跑過去,跳進離他最近的一節車門,和亞曆山大·特裡豐諾維奇先生告别,轉頭鑽進車廂裡。

     他低着頭穿過一個個目光奇異的男男女女,其中有一半都是王耀認識的學者政客,他們和伊利亞是一派的,平日多有來往,甚至多次為王耀引薦,希望為他求得師門蔭庇。

     在這一車廂擁擠的人中,王耀輕而易舉将愛人找到。

     想來他們相識竟已有兩千多年。

     他曾是颠沛流離三個世紀的苦孩子,穿着敝也的民族服飾,梳着蒙古的發辮,手腳生着凍瘡,用可憐巴巴含着水霧的大眼睛遠遠望着自己,站在戰敗的将士身後蜷縮着小小身軀,不敢出一言以複,他身上一半流着維京海盜的血液,一半流着蒙古的血液,這樣的出身對于天之驕子的王耀來說,是個不折不扣的野蠻人。

     他也曾和沙皇一起榮登寶座,沙皇的頭銜長得能寫_張比人還高的羊皮卷。

    他長長的鉗金色頭發垂在皇袍上,金絲銀線将珍珠縫制在袖章上,寶石與彩色珠琅制成紐扣。

    胸口和衣擺綴滿了絲綢織成的蝴蝶結,衣面上是藍綠和朱紅色的薔薇刺繡,身披雪白貂毛大衣,手持君權神授的權杖與寶球。

    一側站着威武的軍隊,一側站着肅穆的東正教教皇。

    白瓷般精緻的臉頰上鑲嵌着兩顆美得無與倫比的紫羅蘭寶石,連薄唇嘴角的弧度都冷若冰霜,挺拔的身姿不可一世。

     他也曾作為軍事指揮員出現,一身藍綠色的雙排扣外套,白色襯衫, 制式領帶上繡着金銀月桂和橡樹葉。

    戴着金線腰帶和禮儀佩劍,軍帽的帽徽為金色葉穗和閃亮的紅色五角星。

    他英武俊朗,隻是端端正正站在蘇聯最高元帥的身側,也是一顆輝煌璀璨的星辰,無法讓人移開目光,卻又凜冽得過分刺目。

    蘇聯時代的軍事成就全世界無人能及,在世界反法西斯戰争勝利後,依然福澤後世千秋萬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