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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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頓打 中原中也隻在五條悟用硝子的信息逗他時,提起來了那麽一小會兒精神頭,等五條悟拎着食材從超市出來,他發燒的戀人已經窩在副駕駛睡着了。

     先是使用污濁透支了精力,然後跨越将近八個小時的時差,隻躺了三個小時,又和五條悟折騰了十四個小時,最後加上發燒,想來他是真的累得夠嗆。

     自己好像是折騰的有點過分。

     五條悟反思了三秒鐘,決定不開車回去了。

     輕手輕腳的把睡着的中也抱起來,五條悟幹脆用術式一秒直達。

     要不是太宰治的人間失格連術式都會受影響,他們壓根不用折騰這麽久。

     照例出現在後院,地上之前蹭上的血跡已經幹涸,在青白的石磚上呈現觸目驚心的暗紅色。

     對血腥味敏感的中原中也皺了下鼻子,不安的動彈了一下,五條悟扶着他的背,讓他側過身把臉靠在自己頸側。

     發燒畏寒的中原中也感受到熱源,臉頰完全貼了過去,清新的沐浴液味道取代了血腥味,五條悟趁着他沒被.弄醒,長腿穩穩的兩步邁過臺階,要伸手去拉玻璃門,隻是門卻被從裏面先行拉開了。

     是魏爾倫。

     魏爾倫看了眼睡在五條悟懷裏的自家弟弟,往旁邊讓開,五條悟把中也抱回卧室,給中也換睡衣時魏爾倫就雙手抱在胸前靠在門口看着,五條悟隻覺得那目光刀子一樣紮在自己背上。

     他盡量調整了角度,确保魏爾倫看不到中也身上的具體情況,不過這大概也就是死得超痛苦與死得特別痛苦之間的差別。

     “……悟?” 睡衣換到一半,沒睡踏實的中原中也還是醒了。

     “再睡會兒?一會兒飯好了我叫你。

    ” 五條悟看着他霧蒙蒙的藍眼睛,把他塞進了被子裏,撚平被角,又用手背試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

     還行,出門一趟沒變得更嚴重。

     五條悟收回手準備去弄晚餐,順便也解決一下家長問題。

     可他的手被拉住了。

     身體先于大腦動作的中原中也停頓了一下,這才慢慢想起來目前到底是個怎麽樣的情況,也發現了卧室裏還有第三個人在。

     五條悟眼看着中原中也本來似乎想說什麽,但是在那雙钴藍色眼睛從迷茫轉向清醒後他大概是意識到了現狀,又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有點不情願的松開手,完全縮進了被子裏。

     相對于正常成年男性來講,中原中也過于纖細小巧的身體甚至不會把被子撐起來多少,因為魏爾倫就在門口,最後他隻說了一句“那你快點”,就翻身閉上了眼。

     五條悟按捺下想把他從被子裏挖出來揉着吸一口的沖動,從床邊離開。

     剛關上卧室門,五條悟的危機感就突兀拉到了滿格,心髒的位置抽搐式的刺痛,下一秒就要被貫穿的強烈預感讓無下限術式自主啓動。

     先一步等在了外面的魏爾倫右手停在五條悟心口前一厘米,他被一種無形的東西擋住了,這感覺很怪異,明明沒有被阻礙的感覺,可就是碰不到五條悟。

     比中也的重力操縱強度大了不少的重力束縛把五條悟定在原地,五條悟萬分慶幸跟中也的那一仗讓自己在生死間領會了咒力的本質,無下限從主動轉變為被動,不然可能自己已經血濺當場,隻能靠反轉術式……不,不對,沒有那一仗,他反轉術式也不會。

     是個死局。

     “好危險好危險。

    ”五條悟舒了口氣,“我要是死掉了可就麻煩了。

    ” “不用擔心,你死了中也還能找新的權限者。

    ”魏爾倫收回手,說着算不上安慰的安慰。

     他當年就應該堅持讓中也把指令給自己,啧。

     “我不是說這個啦。

    ”五條悟就跟剛才什麽都沒發生似的,往廚房走,“如果被哥哥你殺掉,我可是會變成最可怕的詛咒跟着中也的,那種狀态下的我會對中也怎麽樣,我可說不準哦?” 這句“哥哥”,五條悟可謂叫得十分心安理得。

     “你在威脅我.幹掉你隻會讓情況變本加厲?”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別生氣嘛,讓我們彼此坦誠一點,說真的,我是想和中也在意的人打好關系的,畢竟以後結婚,證婚人我可不想邀請成天把我任務報告打回來的班主任,也不想邀請家裏那幫畏畏縮縮的老頭子。

    ” 五條悟思想深遠,日常出任務都是走一步看一步,這時候反倒深思熟慮提前安排,把後面計劃的頭頭是道了。

     但是這話魏爾倫可就不樂意聽了。

     弟弟有了交往對象和弟弟要嫁出去絕對是兩回事,哪怕中也都把指令式給出去了,但是也不是不能解決,隻要上一個死了,自然就能有下一個了。

     可嫁弟弟這種事,光是想一想魏爾倫都覺得窒息。

     尤其是自己身為中也的哥哥,還要讓中也挽着自己的手,在儀式上親自牽着中也,把中也交給五條悟,魏爾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