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钱博途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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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文彥走得輕松,被叮囑傳話的小厮卻吓得不輕! 聽剛才那番話,誰還看不出來人家怕是已經猜到算計,并且似乎還要找他家公子算賬啊。

     楚世子不是個風流草包嗎?咋突然就變聰明了。

     他剛才沒有露出太大的破綻吧,怎麼就暴露了呢? 對不起公子。

     都是小的害了你! 小厮知道自己辦砸了事兒,灰溜溜拿着紙條回去複命。

     “什麼?楚世子看出咱們算計了?” 喬玉景聽到小厮複命,也是慌亂又震驚。

     不應該啊。

     就楚世子那種被一個青樓妓子拿捏的草包腦子,怎麼可能一眼就看出算計。

     何況,他就是搞了個偶遇而已,又沒做其它。

     “不對,這紙條字迹蒼勁有力,大氣磅礴,堪稱書法大家之作,楚世子不可能寫出這麼好的字……” “可惜顧人誤,費君一番思……顧人誤?顧人誤!” 喬玉景看着字條喃喃自語,突然想到什麼,臉色漲紅大驚。

     搞錯人了! 那廂房裡面的人可能不是楚世子。

     知琴、知書日常相伴,是跟着主子讀過書的,也反應過來他們今天策劃的偶遇,怕是搞錯對象了。

     知琴恨鐵不成鋼對小厮罵道,“你這個蠢貨,搞錯人了!” “搞錯人了?怎麼會,我打聽得很清楚,那就是楚世子的廂房啊,而且楚世子今天穿的藍色長袍,楚世子面如冠玉,身高八尺,明明都對上了……” 小厮欲哭無淚。

     他見不到貴人的面,不知道楚世子長相,隻能從着裝形容等方面确認行動對象。

     誰知道就那麼巧,出現個形象差不多的人,對方還走錯了廂房。

     小厮委屈道,“公子,那郎君真是壞透了!我口中明明叫的就是楚世子,他不是,竟然都不說,故意頂替身份!” 所以,真不能全怪他搞錯人啊。

     知書擔憂道,“公子,聽對方約您見面的口氣,怕是認識您啊。

    ” “否則,小石頭當時又沒提起您的名字,對方怎麼知道這場偶遇大戲背後的人是您?” 知琴也目露憂色,“倘若不去後果自負,看來這個約,咱們不得不應。

    ” “也是奇了怪了,公子您向來與人為善,除了伯府那些人,在外面并沒得罪過誰,更不認識什麼外男,對方怎麼和公子您很熟的樣子,一看還來者不善啊……” 知書歎氣不解。

     喬玉景聞言,表情瞬間僵硬。

     因為他還真認識一個外男,他的貼身玉佩還在對方手裡! 想罷。

     喬玉景立馬研墨提筆,将謝文彥的模樣畫出來,對小厮詢問。

     “小石頭,你看你碰見的那人,是不是長這樣?” 他畫技精湛,即便簡單寥寥數筆,也将人像勾勒得極為真實。

     小厮很輕松辨别,趕忙點頭,“就是他!” “怎麼又落在了他手上……” 喬玉景确定猜測後,頓時有些欲哭無淚。

     雖然他和謝文彥就見過一次面,并不怎麼了解,但從當初相遇的情況來看,對方顯然是個極為理智,且不憐香惜玉之人。

     被對方抓住把柄,他肯定又要被放血了。

     他怎麼就這麼倒黴! 喬玉景垂着腦袋,整個人都焉了吧唧。

     …… 另一邊。

     謝文彥打發掉小厮後,并沒有去找相約的私塾同窗見面。

     而是跑到了人群聚集的甲闆上,自來熟的與其他陌生學子們交談,興緻盎然分享《唐詩三百》中的詩詞,與衆人一起品鑒。

     這本詩集中的詩詞,全是流傳千古的著作,一被分享出來,就受到了周圍學子們狂熱的驚歎和吹捧。

     謝文彥作為大方分享孤本藏書的高潔之人,自然也出了風頭,獲得不少學子們的好感,紛紛表示改日單獨相約暢聊。

     等把詩集消息散得差不多後,他這才重新回到廂房。

     這個時候其他越好的同窗們也都到了,對謝文彥姗姗來遲都有些不滿。

     有性格直的立馬就沒忍住抱怨,“謝兄,今日詩會如此重要,你怎來得如此之晚?” 很顯然。

     錢博途剛才多半又在背後說他壞話了。

     謝文彥把仇記下,拱手笑道。

     “讓幾位兄台久等了,我剛才上船舫的時候,正好碰見有人談論公主選夫,一時好奇便湊過去聽了幾句,這才晚了片刻,還請幾位仁兄莫怪,我自罰三杯。

    ” 說罷。

     就爽快端起桌上酒壺,連倒三杯酒水飲下。

     而衆人也成功被他話中内容吸引,聽到公主選夫的消息眼睛瞬間就亮了,哪裡還管他有沒有來晚,着急追問。

     “沒事沒事,其實我們也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