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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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

     葉心瑤同學沒繼續堅持‘有進步就是好事情’的觀點,畢竟最近我的努力她都看在眼裡。

     “可能是運氣原因吧,運氣有時候也很重要。

    ”她說。

     是嗎,可自從我和葉心瑤同學和好以後,生活學習一直都挺順風順水。

     我心裡憋着這話沒說出口。

     “沒關系啦,後面一直到高考每周都有考試,你還有大把機會練手。

    ” “嗯。

    ” 我們沒在這個話題上聊太多,因為我不想把負面情緒傳給葉心瑤同學。

     葉心瑤同學成績依然穩定,一如既往的好。

    我不是嫉妒她,葉心瑤同學站得越高,我越會因為我喜歡她而自豪。

     我隻是想,要是她真的高到我壓根觸碰不到的地步,我又該怎樣。

     我早就明白我就算失去葉心瑤同學也不會死,所以硬要說的話我大可以放任她飛走,但那樣的話,就算我活着,我又剩下了些什麼呢。

     名為安瀾的存在就是如此貧瘠,失去了葉心瑤同學就好像一無所有。

     我好不甘心。

     我忽然覺得金子總會發光這句話殘忍。

    金子埋在沙土裡,一旦發光就要被人取走,取走它的人根本不理會沙土的感受,他們怎麼會明白沙土與金子之間有多深的羁絆,沙土有多喜歡這塊金子呢。

     …… 屋漏偏逢連夜雨,月考以後,班主任再一次調整座位。

    這次我遠沒有之前那麼幸運,幾乎和葉心瑤同學相隔南北。

     唯一一點安慰是段雪依然是我的同桌,起碼我不必經受和陌生人相處的折磨。

     換完座位後某天,段雪戳戳我胳膊跟我說:“以後都不會有月考了。

    ”說完她還深深深深地歎口氣,好像在懷念什麼。

     看來段雪還是挺多愁善感的,隻是我對不起她,我現在沒辦法接她的茬,她看到的我不是真的我,而是一具麻木的人偶。

     我學習學到麻木。

    葉心瑤同學座位換走以後,我幾乎将我能榨出的所有時間都拿來背書寫題,甚至有時三餐都随便應付了事。

    我急趕慢趕,隻企圖在周考時農奴翻身把歌唱。

     所以說是企圖了,好像企圖這個詞總是和壞人的陰謀挂鈎,然後超級英雄們阻止壞人們的陰謀時,把我的企圖也一并誤殺掉——用一種我沒辦法察覺到的方式。

     我兵敗如山倒,沒有原因地,一次又一次。

     看來我就是能力不行,看來我就是天生的笨蛋。

    我想。

    我就哭啊,白天看書寫題,晚上躲進被子偷偷掉眼淚。

     有一次我在家裡哭,被過來看我的葉心瑤同學撞見,但她除了給我抹眼淚什麼也做不到。

     真稀奇。

    認識葉心瑤同學以後,我的哭笑幾乎都和她相關,她隻要哄我,或多或少我都能好受一點。

    隻有這次不一樣,她看着我的眼淚無可奈何,翻來覆去都是單調的一句讓我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