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六个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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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求了, 那人不答,不為所動。

     不該這般委屈,她明明被更惡劣地對待過,可人就是這樣的啊,一旦嘗過被愛,被尊重的滋味,就再也無法回到原來, 縱使閉着眼,眼淚攢滿眼眶,還是一顆顆落了下來。

     衣帛嘩啦一聲撕裂,少女潔白無瑕的肩背明晃晃地暴露了出來, 男人眸色如深不見底的潭水,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來,修長的手指觸碰到少女雙肩正中,引的她驚顫,伴着她的抽吸和嗚咽一路向下,緩緩劃過整根脊椎,每一粒骨節都在他指間下經過,又貪戀地向上劃去, 紫檀木桌幾乎空空蕩蕩,筆架倒了,毛筆七零八落地散着,除去這些淩亂,一塊小巧的白玉印章還幸存在眼前, 是他的文書蓋印,刻着的是他的名字。

     他拿起,拇指摩挲着溫潤的印章,紅墨化在指尖,多像被口脂蹭花的樣子,便鉗住她下颌,點在了唇上, 印章落在腰際,隸書攥刻的字體,殷紅。

     酒釀閉着眼,一顆心絞着痛,委屈,不甘,失望,等待熟悉的疼痛到來, 忽而一個吻落下,蜻蜓點水般,就在唇邊, “罷了。

    ”那人輕歎, 攥住她雙手的力道松開,這隻大手繼而輕撫她臉頰,拭去眼淚, “多大的人了,哭成這樣。

    ” 酒釀哭哭啼啼,像個黃花閨女被糟蹋了,确實不像話,畢竟真被糟蹋的那晚她都沒哭,咬着牙握着拳生生抗了下來, 怎麼被溫柔對待反而覺得委屈呢。

     她扁扁嘴,胡亂拽回滑落的衣襟,可衣服早撕壞了,剛挂上就掉下,正手忙腳亂着,一件玄色水紋錦袍便被丢了過來, 抱在懷裡沉甸甸的,披上更是和拖地長裙一樣,把她裹成一丁點大, 是沈淵的外袍,當然大得離譜。

     … 傍晚, 禦查司的馬車停在沈府的朱漆高門前, 李家的馬車相向而來,面對面,也停了下來, 李悠回來了。

     酒釀心隻打着鼓,說不清是害怕還是心虛,她在沈淵之後下車,身上還裹着長長的衣袍, 三人在門口就這麼巧妙地相遇了, 不,巧歸巧,但不太妙。

     酒釀不敢接李悠投來的目光,隻好看向别處,沈府的高牆下開出了迎春花,隻有零星幾株,但一定會越來越多。

     李悠款款福身,笑得懇切,“老爺,我回來了。

    ” 她回來了,還帶着阿娘給的銀子和首飾。

     沈淵簡單應了聲,說了兩句客套話,便牽着酒釀進了門, 見兩人身影剛消失在長廊轉角,她眼底浮現憎惡的光,又旋即展開一抹冷笑,大步走進了大門。

     有什麼可恨的,可憐還差不多,一旦沈淵陪同皇上西巡,李玄有的是辦法玩死這個搶她夫君的小賤人。

     … 入夜,一個瘦高的身影悄悄潛進李悠院内, 是翠翠, 她沿着長廊往裡走,路上竟沒一個值夜的下人,草木凋零,磚瓦失修,沒錢了,自然也養不起人來伺候, 這樣更好,她笃定李悠恨極了酒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