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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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也不知道。

    ”顧端喃喃着,他感覺自己腦子很亂。

     謝氏冷笑,“你們都不知道,那這紙條難道是憑空冒出來的?” “母親,您息怒。

    方才四哥說五妹妹沒有用過他的墨,這事或有不盡實之處。

    倘若他走開時或者不注意時,五妹妹用了呢?” “你的意思是,這東西就是你五妹妹寫的?”謝氏看着她,目光淩厲。

     她垂着眸,如往常一樣文靜溫順。

     “母親,女兒絕無此意。

    隻是覺得五妹妹在人前已經承認是自己所為,也不知為何要鬧這一出?” 一陣沉默,氣氛詭異。

     姜姒似無意般提及,“大伯娘,您還記不記得我初入京城時,恰逢四姐姐生辰,我班門弄斧為她寫了一首詩?” 姜姽聞言,臉色大變。

     第19章 她們堂姐妹之間相差半歲,原主在得知即将進京時很是歡喜,心心念念着要和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女主好好相處。

     她為女主選的生辰禮是一支蘭花簪,并且還絞盡腦汁作了一首詩:千裡進京路迢迢,我心愉悅不覺累。

    姜家有女靜如蘭,名不虛傳人人知。

     為表姐妹之間的親近,她的署名是自己的小名玉哥兒。

     這首詩不倫不類,長輩們一笑置之,此後再無人提及。

     謝氏最先反應過來,當即命廖婆子帶人去搜姜姽的房間。

     很快,廖婆子回來,呈上兩樣東西。

     謝氏看過之後忽地揚手,一個巴掌扇向姜姽。

     “啪!” 姜姽捂着臉,不敢置信。

     “母親,您為何打我?” 謝氏怒極,将東西拍在桌上。

    除了姜姒說的那首詩,還有一小塊未燒盡的紙片。

    紙片上還能看到兩半個字,依稀能分辨出是悅君二字。

     這二字的字迹,與詩和紙條上的字迹相差無幾。

     姜姽看到這些紙片,滿眼的不可置信。

     她明明将所有練寫的紙都燒了,扔進火盆的東西怎麼會在這裡? 須臾,她明白過來。

     是新來的丫頭和婆子! 顧氏此時也理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怒聲質問她,“四丫頭,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家玉哥兒哪裡礙着你了,你要這麼害她?” “三弟妹,你還沒看明白嗎?我們四丫頭心大,瞧上了福王府的富貴。

    可惜啊,上回想出風頭沒出成,反倒讓你家五丫頭露了臉。

    她必是懷恨在心,處心積慮要壞了你家五丫頭的名聲。

     可憐五丫頭,小小年紀深明大義,顧及我姜家的臉面,不願旁人看笑話,硬是認下了這紙條是她寫的,白白擔了一個心悅他人的名聲!” 餘氏一語中的。

     姜熠見事情敗露,索性推得幹淨,“我就說四妹妹今早怪怪的,非跟我說顧端的書袋裡有好東西,原來是拿我當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