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大家选我当上了记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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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四年了,七月二十五号我高中畢業了,畢業我回鄉了,回鄉我參加農業生産了。
參加農業生産,一晃半年過去了。
半年裡,我幹了很多樣活,割過草,割草。
隊長還叫我帶隊,上松花江中心島子上,一下子就割了四十多天。
割草,割完草回來就去修工,修工,又修半個多月工,接着就是秋天割莊稼,那一割又是一個來月,莊稼割完就是跟車拉地,打場,最後三九天,跟車上江通拉草,在隊裡掐賬,搞結算時,隊長又叫我幫着給社員們清理工分。
但我不管隊裡叫我幹啥,我都盡力幹好。
在勞動中,從不耍滑,并且在勞動中看誰有什麼困難,隻要他給我說了,或者我看到了,我就主動的告訴他,像老徐老叔,四十多歲了,有名的小火車,他幹活非常快,大家才給他起個雅号,叫小火車,可是他沒上過學,不識字啊。
不識字,他每年在隊裡幹的話,他都丢工。
丢工,工丢了他還找不回來。
因此,他很想在家裡用個小本子記工。
這回,他看我高中畢業了,在勞動中休息的時候,他給我說,小馬呀,像你們上過學的,有文化,識字多好,自己一天在隊裡幹啥活了,等着回到家了,拿起筆來就能把工記上,像我就不行了,自己沒上過學,不識字,平時在隊裡幹的話,回家想用小本子記上,記不了啊。
有時候工丢了,覺得不對,找記工員問去,等着我問人家了,人家說我你哪天幹活了,人家問我,你幹啥了,你幹活的時候都有誰呀?我自己沒記工,腦子又記不住,結果人家問我,時間長了,我就說不清楚了,工就丢了,幹的一天活就白幹了。
像我這樣的,你能幫我嗎?我說簡單,我幫你,我教會你怎麼記工。
工這樣記,你幹啥活,你就記啥。
我給他舉了例子,比如鏟地,你先學會寫鏟地二字,明天你具體鏟什麼了,比如鏟了谷子,你就再學會谷子這兩個字。
你把昨天學的鏟地的鏟子,拿過來用上,就是鏟谷子了。
咱們隊鏟谷子,一連鏟就是幾天,比如鏟五天,那你就天天寫鏟谷子1天。
等着第6天,鏟苞米了,我在告訴苞米兩個字怎麼寫。
那個鏟子你再用。
我教老徐叔記鏟地,他可高興了,他說學會兩個字,自己記上工,就像心裡開了一扇窗戶似的,亮堂多了。
我教他學了幾種作物,過了幾天,他問我,這麼說,小馬,這個鏟字能通用啊?我說能通用,我又給他講,有很多字學會了,都是通用的,比如,割地的割,秋天了,一個多月,天天割地,你學會了這個割字,你無論是割苞米,割谷子,割高粱,割麻,割黃豆,割綠豆,割小豆等等,這個割字你都可以用,隻是每天具體割啥寫上就行了。
我在各種勞動中,我都幫大家學會記工。
這樣,大家也都成了我的朋友。
他們學會了記工,他們獲得了很大的快樂。
老徐老叔給老李大爺說,家軍告訴咱們有很多字都通用,這一下子記工省老多事了。
老火車頭老李大爺說,家軍沒告訴你,你老婆和别人家的老婆通不通用嗎?老李大爺一說,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還有,在大江島子上割草,我能正确的引導他們,割草,隊裡叫我們去,一開始是割喂馬草,割喂馬草,那是要求質量啊,割的時候不能帶爛草,老草母子。
可是在剛到島子上,割草,就有三四個人,耍滑頭,在割喂馬草時,總是有意把老母子,老草底子,劃拉起來,捆在草裡,這樣割草,割的快,省勁。
按着割喂馬草的要求,我們能割三百捆,他就能割五百捆,而且還比我們割那三百捆省時間。
可的這樣割,割回去的草,馬是不吃的。
我一開始不好意思說,可他們以為我不懂,還在那沾沾自喜。
這就是平時老百姓說的,得了便宜賣了乖。
後來,我分别找了這幾個人,我說,你這樣割喂馬草,不行,你們不要以為我不明白,喂馬草,是需要清根的,不能帶這些老草的,你們這樣割,我也會,省力氣,割得快,但我不能這樣做,這樣做,不好,掙得工分不仗義。
也沒底。
現在我是不負責驗收的,我不驗收,是我給隊長說的,我擔心我說不了你們,可是到最後,隊裡是來驗收的,我現在給你們說,目的是叫你這好好割,也掙個踏實的工分。
一天,别提心吊膽的,擔心到最後,驗收的時候,驗收過不去。
我這一說,當時就有兩個改正的,說真不好意思。
我說了,也有一個很固執的,沒有改正。
結果,到最後驗收的時候,沒聽我提醒的,叫驗收的老隊長給打折了。
後悔了,說不如好好割了。
而兩個改正的,驗收合格了。
在驗收後,滿心歡喜。
說我這個人好,有人品。
隊裡的活都幹完了,隊裡搞清理工分了,隊裡又安排了我和王軍。
到隊裡幫着記工員清理工分。
一九七三年都安排我一次了,那時我還上學呢,加上這一回隊裡就安排我兩次了。
清理工分,一個是算盤打好,再一個是認真。
我的算盤打的好,清理時也是十分認真的。
在清理過程中,誰來找工分,我再忙,隻要他能提出拉工了,我都是認真給查找的。
因而,也受到大家好評。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一九七五年了,元旦都過去了,這是一月五号了,我給隊裡要車,給俺家上同江我們隊地薔子拉苫房草去了,我回來天都黑了,我家正安排給俺家拉草的老闆子吃飯呢,隊裡派周三子來通知開會了,去開會,我脫不開身呀,我問周三子開什麼會,周三子說不知道,好像工作隊的又來了,給我趕車拉草的老闆子說,隊裡開會,工作隊來,也沒啥事,隊裡分紅也分完了。
估計又是叫社員學啥報紙呗。
我說,三子,你看我今個這也走不開,我這去同江那邊拉一天草了,一天也凍夠嗆,飯還是早上吃個苞米面大餅子走的,這晚飯還沒吃肚裡呢,那麼的吧,誰在那給開會,點名的時候,你就給我們倆請個事假吧。
“好吧,家軍哥。
我就說你拉苫房草還沒回來呢?”周三子說着就跑了。
一會兒,我家招待客人——趕車的老闆子吃飯吃完了,老闆子走了。
客人走了,我的疲倦勁就來了。
我睡覺了。
我都睡着了。
隊裡又派人來了,這回是李二來的,來了,就在外面敲窗戶的玻璃,喊着,叫我馬上去。
外面喊,俺娘就在屋裡叫我。
我說這是幹什麼呀,我說我都叫周三子給我請事假了,你們怎麼還來叫我呀。
“這是工作隊的叫我來叫你啊?家軍哥。
” “知道了。
”我回答說知道了。
俺娘說,這是怎麼的了,你都給他們請完假了,這還來找。
李二走了,我緊忙起來了,我跑着上隊裡去了,我一拉開隊裡馬号屋子門,大家喊上了,有的說,來了,有的說,小馬來了。
“來了,怎麼的了?我去給俺家上同江那邊拉草去了,才回來,一天都快凍死了。
剛才,周三子去了,我還沒吃飯呢,我叫他給我請個假呀?”我怕工作隊的說我,我進屋趕快說明不來開會的理由。
“咋的了,你就是小馬呀?今天開會是選舉會,是選一九七五年的領導班子,你的信譽度還是很高的,大家把你選上記工員了,你看吧,這投票率多高吧,今天來參加選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