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十七年前,謀害皇女真的毒藥,是我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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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山郡作為龍興之地,從兖州劃入封國自然不在話下,琅琊國在徐州刺史遊樹的管理之下,也無人敢起事。

     行政方面,曹班并沒有在國都另設公府,而是将青州刺史府與公府并作一處,一套班子,兩套牌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曹班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明眼人中,當然也包括曹操。

     曹班的身份公開後,最尴尬的,就要數曹操了。

     因為率領黑山軍成功奇襲上黨郡,曹操在一個月前剛剛成為袁紹麾下“紅人”。

     那份從長安流傳出的衣帶血诏,成功讓袁紹拉攏到冀州、并州處在觀望狀态的世家豪強。

     消息既然能傳出來,就說明長安朝廷也不是鐵闆一塊,天子有後,那麽曹班一個女子,能擅權到幾時呢? 劉虞這個被袁氏奉立的僞天子,正統性隻比袁術高在一個“劉”姓上,但劉辯的後代就不一樣了,劉辯那可是正兒八經告了宗廟,上了皇家族譜的天子。

     天子有诏,他們應诏讨伐曹班,那便是清君側!是義舉! 袁紹擔心曹班從兖州發難,又顧忌大将軍段寧在并州的威望,曹操主動請纓,正中袁紹下懷。

     很難說曹操攻打上黨,是看中了河谷的肥沃土地,還是上黨扼守洛陽以北的戰略地位,但二十萬黑山軍,加上并州本地豪族的支持,守軍彭放帶領五萬軍民力戰不敵,而後又親率騎兵二千,意圖繞道截擊不成,二千騎兵戰至最後一人,主将才終于在援軍趕時,從戰馬摔下,帶着滿身箭矢滾入河水。

     曹操在敵人援兵趕到後,立刻後撤,回防高都縣,這場勝利來之不易,他不敢戀戰,聽聞那名落河的守将是曹班手下特勤組出身,曹操在高都休整,還覺得有些恍惚。

     勝利的消息傳回冀州,袁紹大喜,不少世家聞風而動,曹操在邯鄲的府邸幾乎被訪客踏破了門檻。

     可當曹操押着俘虜回到冀州,所見到的,卻是另外一幅景象。

     好像一夜之間,他從勝軍之将,變成了的街坊鄰裏的話柄,人們看到他的表情裏,有驚訝,有鄙夷,有好奇,卻沒有任何的敬畏。

     直到他從管家手裏接過報紙,他才知道,在他外出征讨的這段時間,他到底錯過了多少。

     “父親!父親!”曹操在看完報紙後,額頭的青筋就如同要炸開一般鼓起,随後整個人向一旁栽倒下去,曹丕驚呼之下,勉強拉住曹操,親自将人背進卧房,随後換來府中醫師。

     昏迷兩日後,他被醫師用銀針喚醒,他告訴病榻旁的曹丕,命他從谯縣老家,請來一人。

     “子桓,這位是侍奉祖父的老管家龐和,你還不曾見過。

    ” 年過七旬的和伯顫巍巍地要跪下,曹丕主動上前将老人扶到一旁坐下。

     “郎君是要問,二郎君的身世嗎?”和伯似乎也知道,曹操千裏迢迢請他來,所為何事。

     曹操冷笑:“和伯這是老糊塗了,皇女真如何能屈尊為曹府二郎君了?” 和伯啞然,片刻後愣神道:“原來,她名喚真嗎……” 曹丕在一旁默默聽着,有關他身份叵測的“二叔”的傳言,這幾天他已經聽說了不下十個版本,司州的報紙他一字不漏地看了,若何太後說的是真的,曾祖曹騰偷走皇嗣私藏家中,意圖謀害不成令皇女僥幸逃脫,那曹家可真是…… 曹操緊鎖眉頭不發一言,曹丕不敢多問,和伯也終于在這死氣沉沉的氛圍下走出回憶,啞聲道:“當年,是費亭侯和公子将她從皇宮裏抱出來的。

    ” 和伯口中所言公子,便是曹操的父親曹嵩。

     “先帝無所出,鄧太後不得聖寵,擔心護不住皇嗣,隻能出此下策。

    ” “是祖父的主意?那為何要瞞下她的女郎身份?” 和伯看向曹操,渾濁的雙眼看起來有些哀傷,又有些可怖。

     “既然是大郎君問,那我便實說了。

    ” “費亭侯原本,是希望能将大郎君換出去,讓大郎君從此過上,那錦衣玉食的好日子啊——” 堂內一時無聲,曹丕長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曹操則不住搖頭,隻覺得這一切既荒唐,又可笑。

     和伯到來之前,他想過千萬種可能,卻根本沒想過,兒時那位受人尊敬,深得漢室信賴的祖父,居然是打着這種主意,将禍患引來曹家。

     和伯拄起案旁的拐杖,緩緩起身,走到堂中,不顧曹丕的阻攔,堅持跪下。

     “還有一事,一定要大郎君知曉,大郎君聽完,若是要處死老拙,老拙也絕無二話!” 他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瞳孔控制不住地震顫。

     “十七年前,謀害皇女真的毒藥,是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