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信爱情 | 陈婉君停药欲速则不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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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到了暑假,白止桦就閑了下來,他打算趁着這兩個月,好好的研究一下場域模型。

    自從陳婉君有了齊墨的監督之後,白止桦對她的一舉一動都得以如實掌握。

    随着催眠的深入,陳婉君被喚醒的記憶越來越多,在與齊墨的頻繁溝通中,他大膽的猜測:由于某種不知道的原因,導緻這一世她的主導意識特别強悍,監禁了自己的潛意識,封存了所有跟痛苦有關的記憶。

    這是一種意識的自我保護機制。

     白止桦此刻真切的盼望着能夠借助場域模型,嘗試出一種新的科學治療方法,從而在陳婉君的治療上盡快取得突破性的進展。

    因為他的理論研究,實在太需要臨床案例的支持了。

    他看着電腦上陳婉君的用藥記錄,拿起手機,給齊墨發去了一條消息:【這一周開始用安慰劑,你把好關,任何異常都要及時溝通。

    】——白止桦 齊墨看完之後,默默的删除了消息。

    在陳婉君開始使用安慰劑之後,齊墨發現陳婉君的精神狀态每況愈下。

    這種不好,并不是說“亢奮失控”,而是“異常倦怠”。

    陳婉君從以前的晚睡早起,變成了一睡不起,她似乎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

    齊墨對此表示十分擔心,白止桦反而覺得這是好事。

    因為意識的松懈,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他此時也更加肯定,自己停藥的決策是正确的。

     一周後,不堪重負的陳婉君主動要求在家休息,并且斷然拒絕了齊墨陪她的要求。

    兩人為此大吵一架,最終達成了這樣的一緻:齊墨不在家的時候,陳婉君必須開着小墨墨。

     于是,他倆的日子就變成了:齊墨每天出門上班的時候,陳婉君還沒睡醒,等他下班回來她已經睡了。

     這樣過了幾天互不交流的日子之後,齊墨終于受不了了。

    這一天,他也請假留在了家裡。

    他等陳婉君睡醒之後,跟她說:“我不在家你吃的太随意了!小墨墨又不會做飯!” “你想怎麼樣?”陳婉君揉了揉眼睛,她還沒清醒。

     “住我家去吧?我家離工作室近,我中午回來陪你吃飯,我們還能一起待一會兒?” “嗯。

    ”陳婉君翻了一個身,又睡着了。

     等陳婉君徹底睡醒起來,她就傻眼了。

    因為齊墨已經把她日常用到的東西都打包好了。

    陳婉君扶着自己的額頭,輕輕歎了口氣:齊墨可真會挑時間做決定。

     陳婉君走進衛生間,她看見自己的牙杯牙刷都沒了?!她又轉身出來,對還在繼續打包的齊墨說到:“你怎麼連洗漱用品都要帶走!你讓我現在用什麼?” “等下去我家再洗。

    坐車上又沒人看。

    ” “那我……那我還想喝口熱茶醒一醒嘛!” “到我家再喝吧!我家燒水你叫一聲就行,車上還能再睡會。

    走吧!” “那我還要住回來的嘛!” “你不會再住回來了!” 齊墨就這樣拉着睡眼惺忪、身着睡衣的陳婉君回了自己家。

     齊墨的家在錢江府,可以看到錢塘江的景色,面積大概在300平方米左右。

    除了主次卧之外,還有一間客房,一間畫室,一間琴室,一間書房,一個會客室,一個客廳,一個飯廳,還有一個巨大的敞開式廚房。

     陳婉君驚呆了:“你一個人住,用得到住這麼大嗎?” “我這裡地價便宜嘛,隻有你那兒五分之一,把你家翻五倍,比我這兒大吧!” “哈哈哈哈……我那房子跟書院一樣,都是外婆留給我的,老破小,有什麼好比的。

    虧你之前住這樣的地方,你還能在我那兒将就那麼久。

    ” “我哪裡将就了!如果不是你不肯讓我在家陪你,我也不用搬回來。

    ” “我肯了,那咱現在搬回去?” “陳!婉!君!” 齊墨聞言,直起身子,雙手自然而然地插在腰間。

    他知道陳婉君是在戲弄他。

    他似怒非怒,嗔怪到: “折騰我好玩是吧?” “哈哈哈……” 很快齊墨就從打包好的袋子裡取出了陳婉君的牙刷,他遞給陳婉君之後,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快點兒去刷牙洗臉,我搬累死了,等下過來幫我捏捏肩。

    ” 陳婉君找到衛生間之後走了進去,随後她含着牙刷說話的聲音又從裡面傳出來: “給我泡杯茶~” “我是說燒水可以用聲控,白癡!” “我是叫你泡!二貨!” 就這樣,陳婉君在齊墨的家住了下來。

    但是,要說陳婉君沒有安全感,那可真的是太沒有了。

    她在那天之後,在齊墨不知道的情況下,又陸陸續續給自己家買齊了所有的生活用品。

    她要保證那個家是她随時能回的。

    怎麼講呢?就是陳婉君是喜歡齊墨的,也可以跟他一起生活。

    但是至于在這段感情中,她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一切都交出去呢?肯定是沒有的。

    在她的心裡,保留了一部分,是至始至終沒有對齊墨開放過的。

    這一部分是什麼呢?是來自她潛意識深處的、對齊墨的、莫名其妙的不信任感。

    這種不信任感傳遞到了她意識的層面,就變成了這樣:她總是覺得,一段感情再美好,也不可能長久的。

    何況齊墨是這樣一個優秀的人,在現代普适的婚姻觀中,他與陳婉君的社會地位差距是非常大的。

    陳婉君覺得自己應該随時随地做好齊墨會離開她的準備。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而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陳婉君在催眠環境中,經常看到齊墨穿着不同年代的服飾跟她在一起。

    她從來沒有告訴白止桦或者齊墨,她看到的那個人不僅長相跟齊墨一樣,而且連名字也是一樣的。

    如果銀晨是真實存在的,那麼催眠境中的齊墨也應該是真實存在的(或者說,是曾經真實存在過的)。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的一種假設是:首先,第一條,人是有前世的;其次,第二條,陳婉君跟齊墨在之前的很多世都相遇過;最後來說第三條,齊墨之所以會對她産生感覺,很有可能是來自于前世的殘留記憶導緻今生的似曾相識。

     所以,陳婉君會時不時的問自己:“如果齊墨以前從來沒有遇見過她呢?那他還會喜歡上她嗎?”雖然齊墨曾經用許仙和白娘子的故事告訴她,在他看來,愛不愛跟前世沒關系,跟恩怨沒關系,跟什麼都沒關系,就是兩個遇見之後自然而然産生的一種感覺。

    但陳婉君是不相信的。

     我們經常看見年輕人重蹈父輩的覆轍,人類社會的曆史可以總結為:就是在不同的時期反複犯同樣的錯誤。

    因為我們很固執,人類很固執。

    我們隻有親身經曆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