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进退两难 | 齐墨开始调查白止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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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就到隔壁書房打開計算機開始工作。

     陳婉君從齊墨床上醒來的時候,一夜亂夢,神情俱疲。

    又因為沒有按時吃藥,頭疼的不得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胡亂捋了下頭發,走下床,拉開窗簾。

    窗外淅淅瀝瀝正在下雨,想來又是到了江南梅雨季節,這場雨不知何時能停。

     齊墨聽見隔壁有動靜,立刻停下手中的活,打開門走進卧室。

     “你醒啦。

    我給你煮了小米粥,你先洗把臉,熱下就能吃。

    ” “不用了,我要走了。

    昨晚我隻記得你我湖邊散步,然後……我是怎麼會在這裡的?” 陳婉君扶額揉着雙眉,聲音又輕又軟。

     “你沒事吧?”齊墨皺起眉頭,擔憂的問到。

     “我沒事,隻是有點頭疼,回家休息一下就會好的。

    ” “要不你在我這兒接着睡?我今天不去工作室,在家陪你。

    生病的時候有個人照顧好一點。

    ” “不了,我認床,在你這我休息不好。

    ” “那你稍等,我換身衣服送你回家。

    ” 愣了一會,齊墨又說到:“要不你還是先吃點東西?” 愣了一會又說:“你是不是不喜歡吃小米粥?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愣了一會又說:“要不我帶你去醫院看一下?” 如果換做平時,陳婉君看見齊墨這不知所措的樣子,肯定會笑。

    可是此刻,頭疼的厲害,胸悶氣短,惡心欲吐,她隻想盡快回家,吃了藥接着好好睡一覺。

     陳婉君坐上副駕駛之後,就靠在一旁,閉上眼,不再說話。

    齊墨第一次看見陳婉君這個樣子,非常擔心,一路無話,很快到了陳婉君的家。

    在齊墨的堅持下,陳婉君同意讓齊墨留下來。

    她換了身睡衣,就爬上了床。

    齊墨也靠着床邊坐了下來,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齊墨,你走吧。

    我要休息了。

    ” “等你睡了我就走。

    我保證。

    ” 陳婉君也不再說話,從床頭櫃拿出藥盒準備吃藥。

    因為是服用半片,齊墨隻看見是白色的小顆粒藥片,不知陳婉君吃的是什麼藥。

    他起身給陳婉君拿來一杯水,陳婉君已經把藥片吞下了。

    齊墨等了約十來分鐘,藥效果然很快就發揮了作用。

     “婉君,婉君……” 齊墨嘗試着叫了兩聲,見她沒有任何反應,就拉開了剛才她拿藥的抽屜。

    除了剛才的藥盒之外,在抽屜裡還有其他兩種藥物。

    齊墨拿出來仔細辨認,兩個藥盒裡面,都有厚厚的說明書,齊墨翻出來,仔細的閱讀起來。

     「思瑞康用于治療精神分裂,雙向情感障礙,臨床使用小劑量有較好的安眠效果,欣百達用于治療焦慮症,幫助鎮靜……這兩種都是精神藥品啊!」 齊墨悄悄的又把那兩盒藥原封不動的放回抽屜裡。

     「怪不得銀晨說她場域波動,看來是因為這些藥。

    可是這些藥是不可能随意能夠買得到的,她肯定是去看過病了。

    也就是說,這一世我們一直等不到她回家的原因是她的意識生病了?」 齊墨起身,環顧了一下陳婉君的家,這裡跟她的書院一樣簡樸,一室一廳,并沒有多餘的陳設。

     「如果要放病曆的話,她會放在哪裡呢?」齊墨在心裡喃喃自語。

     齊墨在客廳踱步躊躇,随後他又回到卧室,打開了床頭櫃的第二個抽屜。

     「果然在這裡。

    」 抽屜裡有厚厚的一本本用大号票夾夾起來的病曆單,處方箋,和檢查報告。

    整個抽屜,已經快被塞滿了。

    齊墨一份一份拿出來仔細翻閱。

     「這麼多年了呀,唉,她一人是怎麼熬過來的!」 齊墨心底湧動的情緒不可遏制,手上的病曆仿佛滾燙的熔岩,灼燒着他的手,他的心。

     「嗯?最後幾個月都是同一個醫生,白止桦,處方箋時間是……周一晚上,這麼晚嗎?」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内容! 齊墨一遍遍從這些單子上面搜索着可以捕捉到的信息。

    他冷靜下來,把這些信息一一記下,打開手機,搜索了一下,他發現白止桦的号子是周一和周六下午,并沒有陳婉君看病的那個時間。

     「此事肯定另有隐情。

    」 在陳婉君休息的半日光陰裡,齊墨根本無心做事。

    他先去菜場買了菜,然後去超市補充了一些廚房和日常用品,他還特地去錢塘江邊的釣魚佬那裡買了一條魚,因為他記得以前陳婉君最喜歡吃他做的西湖醋魚。

    做完這些事,他還回了一趟家,帶上了一些自己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

     當藥效過去,陳婉君轉醒的時候,已經是當日傍晚時分。

    她打開門,看見齊墨正在廚房忙碌。

     “你醒啦,收拾收拾洗把臉,稍等一會就可以吃飯了。

    ”齊墨說到。

     她不知怎的就有一種想要從背後抱住這個男人的沖動,想要貼着他的背,感受那種日常而又溫馨的美好,當然這隻是沖動而已。

    假如時光能溫柔地倒退十年,她或許真的會任由這份情感牽引,不顧一切地讓這份沖動化為行動。

    但歲月悠悠,早已在她心田悄然種下了獨立的種子,如今的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生活,家裡突然的多出一個人,心裡突然多出一份牽挂,情緒突然被某人左右,所有這些感覺都讓她感到異常緊張。

     晚飯後陳婉君見齊墨仍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有些心煩,于是她走進卧室換了衣服,然後走到客廳對齊墨說:“我去趟書院。

    ” 齊墨聞言相當詫異:“這麼晚了還要忙嗎?你頭疼不是才好點?” 見陳婉君徑直朝着門口走去,齊墨拉住她說道: “大晚上的别一個人走夜路,我送你去。

    你車還在書院。

    ” 齊墨驅車行至書院大門,剛停好車,陳婉君就飛快的開門下了車。

     “周末書院人多事多,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晚安。

    ” 陳婉君言罷,身形一掠,帶着幾分急切匆匆踏入書院。

    這一幕,落入車内靜坐的齊墨眼中,使他不由自主地輕蹙眉頭: 「又操之過急了」齊墨在心裡對自己說到,「根本就是進退兩難!」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到,他現在的這種進退兩難,根源可能還是因為陳婉君的意識生病了。

    一想到白止桦那裡還要盡快查清,他又匆匆駕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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