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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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椅,還有遮風擋雨的天棚,看起來經常有人在這裏坐着看風景。

     “一會樊助理回來後我讓他來這裏找您。

    ”助理說完後,轉身離開。

     南清找了個視野角度很好的座位坐了下來,她并沒有帶煙,剛才那些話隻不過是借口。

    沈知行自己不把文件當回事,就那樣攤放在桌子上。

     對此,南清并沒有得到信任的快樂。

    相反,她覺得沈知行十分的不專業。

     皺了皺眉,南清拿出手機,在思考是否應該提醒公司重新審視和沈氏的合作。

     片刻後,樊介端着咖啡找到了南清。

     “南小姐,怎麽到這裏坐着了?”樊介将手中的咖啡放在桌子上,連忙詢問道。

     “透透氣。

    ”南清笑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樊介見南清沒有挪動屁股的意思,并未過多打擾對方休息,他将自己的電話留給了對方,讓她有事随時聯系自己。

     雖然對樊介來說,作為沈知行的助理,南清的電話他早就背的滾瓜爛熟。

     沈知行從會議室出來後,第一時間回了辦公室。

    還有幾個副總想找他讨論,但眼見他着急忙慌的樣子,也就歇了這個心思。

     “沈總這麽急着回去幹什麽?”有人問道。

     “家裏事?”旁人猜測,但也隻是點到即止。

     沈知行用四年時間從小沈總變成了沈總,而他的母親,則是在交完手上所有東西後,退到了幕後,至今再也沒有出現在公衆面前。

    哪怕是現在,沈春華曾經的嫡系還認為是沈知行搞的鬼,而沈春華則是被沈知行害的全盤皆輸。

     雖然沈春華手上的東西遲早有一天都會到沈知行手裏,但在這群人看來,隻要沈春華不放手,那沈氏永遠不是沈知行的。

     “怎麽可能是家裏事。

    ”剛才會議上坐在沈知行旁邊的一位副總聳聳肩,“那位過來了,沈總肯定着急過去。

    ” 大家一聽,也就明白了。

     有些有門路的,早就知道沈知行在追南清這件事了。

    甚至于一些對南清有想法的家庭,也在沈知行的警告下,暫時處于觀望狀态。

     像南清這樣優秀的姑娘很少,但也不至于為了她和沈知行鬧矛盾。

     更何況,假如沈知行沒追到,那之後再下手,既維護了沈知行的臉面,也維持了自己的尊嚴。

     回到辦公室,沈知行沒有看到南清,他以為對方走了,眉眼間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幾分焦急。

     “南清呢?”沈知行話語中帶着幾分怒氣,明顯是埋怨助理沒有看好人。

     “南小姐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就去露臺了。

    ”助理解釋道。

     聽到這句話,沈知行情緒才緩和些許。

     他離開前看了一眼桌面,和南清一樣,也發現了放在桌面上的一摞資料。

     “桌子上的文件誰放的?”沈知行問道。

     助理說:“下午營銷部那邊報過來的。

    ” 沈知行揉了揉太陽穴:“讓他們整個部門周末重新來公司學保密條例。

    ” 快步前往露臺,沈知行推開門,第一眼就看到趴在欄杆邊的南清。

     穿着裙裝的女性身形纖細,黑色的眼眸看向前方,晚霞倒映在她的眸子裏,卻照不出其他事物。

    晚風吹拂她的裙擺,帶着幾分清冷,似乎下一秒就要從高樓一躍而下一般。

     沈知行的身體甚至比大腦先一步行動,等到他意識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經緊緊抓着南清的手臂。

     “怎麽了,沈先生?”南清倚靠在欄杆上,她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沈知行,“急急忙忙的。

    ” “離欄杆遠一點,很危險。

    ”當沈知行能夠在那雙眼眸中看到自己時,他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嗯,好。

    ”南清隻是等的太無聊了,在露臺上随處轉轉。

     沈氏的辦公大廈占據榆市中心地段,從這裏能夠一覽整個榆市,景色自然不用多說。

    南清八年沒有回國,再次看到出生的故土,心情有些複雜。

    同時,腦海裏回想起和沈知行的種種過往。

     也許和八年前的楚喃喃說,有一天你會站在沈知行家的公司高樓,成為他的貴客。

     那時的楚喃喃會怎麽想?恐怕隻會認為自己是因為嫁給沈知行才會得到這樣的尊重。

     但現在的南清呢。

     她成為沈知行的座上賓,兩人旗鼓相當,互不依靠。

     有些諷刺。

     看着沈知行的臉,南清突然有了其他的想法。

     “不覺得這裏缺點什麽嗎?”南清說道。

     沈知行楞了一下。

     南清向前靠了一步,她抓着沈知行的領帶,讓他彎下腰。

     腦海裏,浮現出兩個人曾經一并站在學校天臺時偷偷接吻的畫面。

     此時,她将唇再次貼了上去。

     一開始,隻是單純的肌膚相親。

    但沈知行微微一怔,反而扣住了她的腰肢,反客為主。

     當兩人結束這個有些長的吻時,沈知行的耳朵反而泛着紅。

     南清靠在欄杆上抿抿嘴,突然覺得,和記憶中的那個吻相比,似乎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