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踏脚石第二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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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裡,天微微亮,冷清清的明月挂在天空,寒風吹過,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那風……正拼命的往她袖子裡鑽去。

     冷,刺骨的冷。

     “下次宿主一定要穿好衣服啊。

    ”系統瞧着天氣,忍不住在一旁吱了個聲音。

     這街道人煙稀少,偶爾有喝酒的痞子在路中央亂竄,随後埋于小巷,再也不見。

     那幾個文人成群結隊的從那“紅火”的酒樓冒出,大概是喝多了,他們高喝着詩句,偏要争個高下。

     沈枝鸢輕輕的“嗯”了一聲,月光将她的影子拉長,直到與另一道影子融合。

     她低頭走着,月光的餘晖灑在她的發絲之上,那人卻惡意的将那月光擋住。

     接着,是他笑吟吟的聲音。

     “好久不見啊。

    ” 那微微帶點肆意慵懶的少年音傳到了沈枝鸢的耳朵裡。

     沈枝鸢一下子愣住了,擡頭望去,那少年正懶洋洋的擡着眼皮,嘴邊挂着肆意的笑容。

     灰色的眼眸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尤為好看,他薄唇微勾,遠比月亮更引人矚目。

     沈枝鸢原本有些沮喪的心情頓時變得更加沮喪。

     她其實可以自愈……大可不必折磨她讓她遇見這個惡魔。

     系統在他出現的那刻便已經在腦中瘋狂的大喊:“他怎麼又出現了!完全不對啊!” “不對……不對。

    ” 她是見不到系統實體的,但她此時此刻卻覺得系統已經癫狂了。

     嗯……她也要癫狂了。

     快速調理了自己的情緒,沈枝鸢回應道:“嗨……好久不見。

    ” 雖是這樣說,但語氣中的微微顫抖還是被姜肆聽的一清二楚,像是發現什麼好玩的事,他勾起了笑容。

     那虎牙若隐若現,銀色的眼眸微微閃爍,寒風吹過少年的發絲,将幾縷說不清的氣氛吹到兩人面前。

     他将距離拉近了些許,手上拿着一壺烈酒,似乎是神志不清,颠倒的走了幾步,緊接着一下子倒在了了沈枝鸢身上。

     一陣栀子花香争先恐後的湧入姜肆的鼻子,少女身上軟軟的,整個人小小的,可她似乎害怕他,身子有些微微僵硬。

     不知為何,姜肆起了想逗弄她的心思。

     “哎呀,不好意思了。

    ”姜肆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過程中,沈枝鸢是一動也不敢動。

     全程僵硬如木偶,呆若一隻木雞。

     反觀姜肆,整個人依舊懶懶散散的,雖說抱歉,但臉上卻笑意滿滿。

     他甜絲絲的笑着,仿佛下一秒就會拔劍砍下你的腦袋,再打個哈欠懶洋洋的走過案發現場。

     随口再丢下一句“真麻煩……” 出門不利,遇見神經病了。

     “不礙事的。

    ”沈枝鸢的嘴角有些僵硬,她低頭看了看剛剛被姜肆扶過的腰,上面有一抹暗紅。

     視線轉移,姜肆的手心白色的布條已經被血色浸濕了。

     沈枝鸢覺得不合理極了,對于正常人來說,流這麼多血這特麼不會暈嗎? 哦,她忘了,他不是正常人。

     “哎呀,有些痛啊。

    ”姜肆見沈枝鸢盯着傷口,再次笑意滿滿的說道。

     嘴上說着痛,可見其表情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沈枝鸢立馬懂得了姜肆的含義,好家夥,出來一趟不僅要背誦台詞演戲,還要花錢消災。

     真是豈有此理。

     心裡這麼想着,可她面上卻笑的燦爛異常:“等我一下。

    ” 少女像一隻靈動的蝴蝶,她四下望了望,随後向遠處跑去。

     他捉不住,也懶得捉,他就想看看沈枝鸢是想幹嘛。

     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