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仇人入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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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 謝文彥聲音冷冽,目光鋒銳,曾經上位者的氣勢毫無遮掩顯露出來。

     錢博途直接被壓迫地往後退一步。

     随即反應過來,就是無盡羞惱憤怒! 他竟然被一個泥腿子出身的窮酸秀才幾句話吓到了,真是丢臉。

     錢博途惱羞成怒,擡手握拳,說不過就想動手。

     “謝文彥,你竟敢這麼跟我說話,找死!” 但下一秒。

     他擡起的拳頭,就被謝文彥給抓住了。

     謝文彥手上一個用力,就将人反手制住,踹了對方肚子兩腳,才警告道。

     “錢博途,沒本事就把尾巴夾着做人,你文比不過我,武也比不過我,就連長相也不如我,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自信瞧不起我。

    ” “就靠你家裡那點小小家世嗎?人外有人天外有人,你再敢招惹我,今日之後,我能讓你全家上下都在京城消失,你信不信?” “大言不慚!” 錢博途滿臉憤恨,才不相信他一個沒權沒勢的窮酸秀才有這本事。

     謝文彥嗤笑,“你不信,那便走着瞧。

    ” 說罷。

     就轉身離開包廂。

     錢博途雖然不相信這話,但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因為以謝文彥的才華,在今日詩會攀附上一個貴人,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所以,捂着肚子還是招來自己的書童,惡狠狠道。

     “跟着他,要是謝文彥和什麼貴人搭話,就想辦法破壞掉!” “是,主子。

    ” 書童聽話應答,趕緊悄悄跟上謝文彥的背影。

     前面。

     察覺到身後有人跟着,謝文彥心中輕笑,并未将人甩掉,而是任由對方跟随。

     在酒樓的船舫上随便走了兩圈。

     謝文彥便裝作小心翼翼,攔住一個小二塞了銀子打探消息。

     被錢博途派來跟蹤的書童,見此頓時警惕,等他走了後,也攔住小二詢問。

     “小二哥,剛才那書生郎跟你說了什麼?” 說話同時塞了五兩銀子! 可比剛才謝文彥給得多,沒有節操的小二毫不猶豫就透露了消息。

     “你說剛才那位郎君啊?他打探明珠公主的包廂位置呢,又一個不想努力的讀書人呗……” 明珠公主是當今陛下最喜歡的小女兒,如今剛及笄還未婚配。

     楚國沒有驸馬不能參政的規矩,因此整個京城想走捷進的男子,都盯着對方。

     這種宴會上打探公主行蹤的人很多,可能在層層侍衛保護下,見到公主面的人卻沒幾個,所以小二并不怕洩露消息惹禍。

     書童聽完大驚! 難怪往日面對他家少爺欺負,總是忍氣吞聲的謝秀才今日敢還手,原來是計劃攀附明珠公主。

     别說,這計劃成功的可能性還挺高。

     謝秀才除了家世不好,無論是長相,還是學識,真的都不比那些世家少爺差。

     甚至因為出身低微,謝文彥更加嘴甜會哄人。

     這可不行! 倘若謝秀才真成了驸馬爺,以少爺和對方的仇怨,他們錢家小小商戶肯定完蛋。

     這般想着,書童要過小二端着的酒壺,就趕忙追了上去。

     然後。

     在謝文彥朝前走路,沒注意到身後時,直接将壺中的酒水潑了上去。

     “對不起對不起,求貴人見諒,小人并非有意沖撞……” 書童裝作酒樓不懂事的小二磕頭求饒。

     大庭廣衆之下,謝文彥自持身份不好為難,隻能耐着脾氣道。

     “罷了,你帶我去廂房換身衣服,莫要耽擱了一會兒的詩會。

    ” “多謝郎君體諒。

    ” 書童又不是真的酒樓小二,哪裡知道船舫布局,隻能随便尋個無人的廂房應付。

     謝文彥也沒拆穿,配合假裝整理着裝,将抄好的詩稿落下。

     書童也是知道這些讀書人,喜歡在詩會前夕就準備好詩稿的潛規則。

     見狀眼珠一轉,頓時将詩稿悄悄藏起。

     然後回去向主子讨賞! 謝郎君才學出衆,文采斐然,寫出來的詩詞肯定比少爺找的落魄秀才好。

     他們少爺拿去用肯定能得更好的詩會名次,就算自己不用,也能用底稿坑謝郎君一把洩憤,兩全其美。

     等書童高高興興走人。

     謝文彥這才露出笑容,把自己衣服重新換上,走出這個不知道哪位客人定的廂房。

     然後。

     他剛從廂房出來,就又被人撞到,潑了一身的酒水。

     “楚世子饒命,小人不是故意沖撞您的,求世子大量,饒小人一命吧,小人這就帶您重新更衣。

    ” 一個小厮惶恐跪地求饒。

     謝文彥:…… 他這是替别人頂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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