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潜龙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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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想讓我幫你辦什麼事?” 喬玉景抽抽噎噎抹眼淚。

     反正永昌伯府對不起他和他親爹,對方要是想做什麼傷害伯府的事情,他樂意至極,總之他今天絕不能死在這裡。

     “具體做什麼,到時機我自會找你。

    ” 謝文彥并未立馬說出目的,他現在還有很多事情沒布局好。

     先在永昌伯府安一顆釘子,到時候了再将伯府這個錢袋子收入囊中,喬玉景這個兩年後就會香消玉殒的棋子,正正好。

     至于改變别人的命運? 天下苦命人那麼多,他救得過來嗎? 何況他也不是個好人。

     想罷,謝文彥便朝陷阱裡的小哥兒伸手,“你不是要我給一件貼身之物做信物嗎?拿來吧。

    ” 語氣毫無憐惜之情。

     喬玉景被威脅地眼眶紅紅,眼淚吧嗒吧嗒掉,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最後隻能抹着眼淚,把刻有自己名字的貼身吊墜取下,往上面扔過去。

     “郎君,如此可否?” 小哥兒聲音滿是幽怨。

     謝文彥依舊不為所動,拿着吊墜仔細端詳,确認了沒問題後,這才準備救人。

     但随即就是一聲尖叫。

     “啊,你這個登徒子,你在做什麼?!” 喬玉景滿臉通紅捂住眼睛。

     原來是謝文彥剛才在解褲腰帶。

     謝文彥淡定瞥了眼坑底的人,一邊繼續解褲腰帶,一邊毫無耍流氓的自覺道。

     “這陷阱是獵戶專門抓野豬的,深得很。

    我又沒繩子,不用褲腰帶撈你,難不成跳下去陪你等死?” “放心,我裡面穿着衣服,什麼都瞧不見,就是瞧見了,我這般面若冠玉,貌比潘安的美男子,你也不吃虧。

    ” 喬玉景:…… 事情是這麼算的嗎? 他可是一個未出嫁的小哥兒! 見坑底的人不動,謝文彥把解下來的褲腰帶一頭扔下去,沒耐心道。

     “數三聲,你不上來,我就走了。

    ” “一……二……” 這就是個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狠人。

     喬玉景能怎麼辦? 他也隻能漲紅臉,忍着羞恥心抓住面前還帶着男人體溫的褲腰帶,哼哧哼哧費力地爬出陷阱。

     謝文彥見他狼狽樣,還頗覺有趣笑話了一下。

     “真像隻小豬。

    ” 喬玉景:……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小哥兒真是要被氣哭了,委屈又生氣道,“不知郎君叫什麼名字?” “你沒必要知道,回去等着我上門收債就是。

    ” 謝文彥将褲腰帶栓好,轉身就走人。

     送人回家是不可能送人回家的,他還有正事要辦,這小哥兒能活着回去自然好。

     若半路被野獸襲擊死了,那也是命。

     他并不缺這一顆棋子。

     就是那麼漂亮的一雙眼睛,那麼好聽的聲音,可惜了。

     謝文彥摩擦指尖剛才救人時,不小心觸碰到小哥兒肌膚的觸感,輕輕搖頭。

     身後。

     喬玉景瞪着他冷漠無情的背影,羞憤罵了一句“壞東西!” 這才趕緊往山下跑。

     …… 和小哥兒分開後。

     不知道是不是對方帶來的好運,謝文彥剛才在山裡轉了半天都沒找到的小狼崽,轉角就碰上了。

     和他預料的差不多,小狼崽已經死了。

     看屍體僵硬程度,應該就死了半天左右,身上有明顯的黑熊牙印。

     就是那隻被黑熊從狼窩叼走的幼狼沒錯了。

     确定無誤。

     謝文彥就将幼狼屍體撿起,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劉家村,并且找到劉家的房子。

     而很助攻的是,劉家因為做事太極品,在村裡人緣不好,房子正好獨自建在山腳下,周圍沒有鄰居,保證狼群來了不會找錯地。

     “人世間太苦,劉家的,就讓我送你們早登極樂吧。

    ” 謝文彥面無表情低聲說了一句。

     就動作麻利把已經死掉的小狼崽腦袋砍掉,然後剝掉皮毛,做成獵戶剛處理好的獵物鮮肉樣子,挂在路口樹梢上。

     然後又放下一筐裝滿野果子的背簍,一個水袋。

     把現場布置成路過的獵戶内急,匆忙放下東西去解決的模樣。

     以劉家人貪小便宜的性格,看到好東西哪有不順手牽羊的道理? 果然。

     不出所料。

     謝文彥躲在暗處等了幾息時間,劉家幹活的人回來,瞧見自家門口的好東西,眼睛刷得就亮了。